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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犸L的小子熱情過頭了。 葉榛本來看見沈凈有些愣怔,又被小梨熱情地投懷送抱,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卓月的同事們臉上立刻有了奇怪的神色,卓月倒是擺著千錘百煉過的沉穩(wěn),尋到我的位置微微點頭示意——不過她挽著葉榛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 “喲,這位大記者明顯著不把你放在眼里啊?”杏子嗤笑一聲,“不過她哪里來的自信你家葉榛對她會余情未了?” “因為她從小到大從未經(jīng)歷過挫折,想得到的都能得到。其實我從小到大除了葉榛也是這樣,不過,如果把葉榛比作玩具,我想要,于是我一分一分攢了好多年的零花錢買到這個貴玩具,如果有一日想丟掉這個玩具,也會想到當初攢錢的艱辛而不舍得?!蔽乙侧托σ宦?,“而她,雖然也愛那個玩具,可是那玩具得來得太容易,拋棄的時候就不會猶豫。等到她發(fā)現(xiàn)還是想要那玩具的時候,那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br> 我們倆不愧是死黨,連奚落別人的口氣都如出一轍。幸虧我倆都是大美人,否則這表情做在某些人臉上那就是一個猙獰可怖。 他們看起來吃過飯還有其他的活動,葉榛不知道跟卓月說了些什么,臉上客客氣氣的,可是隱忍的慍怒也快藏不住。對那個尷尬得不行的沈凈,他更是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卓月雖然笑著,可是臉上顯然已經(jīng)掛滿了落寞。 葉榛悶著一張臉走過來,我跟杏子同時伸出手無比happy地跟他打招呼:“嗨……” “哇歐,葉教官穿得真帥啊,玩得還開心嗎?” 我豎起大拇指,“非常之帥,一笑死一城,再笑死一國?!?/br> 葉梨從他爹腿上爬下來,開始慢條斯理地吃東西,簡直是演技派的,立刻從熱情小男孩翻臉成冷酷小爺們兒。 葉榛什么也沒解釋,明顯的心情低落。 【4】 回家的路上小東西睡著了,他從后視鏡里看著小梨的臉突然說:“你肯定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他,回到隊里我就自個兒窩在辦公室里哭了?!?/br> “我記得我媽說她當時懷著我的時候,我爸在部隊里一年見不到一次,她沒辦法工作,每天待在家里得了產(chǎn)前憂郁癥,看見人家夫妻逛街都要哭。”葉榛的手在口袋里摸來摸去,“……可你壓根沒記恨我,還對孩子說他的爸爸是個很偉大的人……我偉大什么,我就是個混蛋!無論我怎么小心翼翼都會傷害到你……” 傷害?他是指跟卓月出來參加那什么尾巴宴?這話其實說得太嚴重了,前因后果看沈凈的表現(xiàn)我也了解個八九不離十了。不過看葉榛的良心被譴責,我內(nèi)心充滿了虐待的快感,繼續(xù)擺著黛玉姐的臉,四十五度憂傷地縮在座位上當鵪鶉。 葉榛摸了半天沒摸到煙,我突然想起杏子圖省事把煙和打火機都扔進了我的包里。于是憂傷地拿出一支點燃,狠狠吸了一口把煙霧吐出去。 這下夠像個被愛情折磨的女人了吧? “你抽煙?” 我挑眉,“Why not?” 葉榛一打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一把捏住煙頭。 我傻了,我只是想逗他玩,手忙腳亂地檢查他的手,“怎么樣?燙著沒?你是個豬啊……你怎么……”他握拳不讓我看,委屈地斂著長睫,“今天月姐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小凈本來是她尾牙宴的伴兒,可是突然有事來不了,讓我頂缸,我就來了?!?/br> 我一邊掰他的手一邊著急地說:“知道了知道了,快給我看看……” “我打電話跟小凈求證過的,他說他們警犬基地接了新任務(wù),要去緝毒,我就信了??伤_我……我知道他很想我跟月姐和好,因為他不相信我現(xiàn)在有多喜歡你,他一直覺得我是因為小梨才……”他抿住唇,亮晶晶地望著我,“……他們都不相信我?!?/br> 我松開他的手,認真地問他:“那你是嗎?” 葉榛大聲說:“當然不是!”說完又急急地喘著粗氣問我,“那你相信我嗎?” 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我相信,我真的相信?!?/br> 只有我相信你就夠了,別人相信不相信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葉榛的心跳得很快,“我以后……會盡量少見月姐,尤其是單獨碰面……啊,我是說以前單獨碰面也就是吃飯什么的,沒別的?!?/br> “?。俊边@是在跟我解釋? “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說實話,我覺得……覺得月姐好像對我有點、有點,嗯,怎么說呢?有點余情未了?!比~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而且她那個人吧,想達到什么目的總是會不留痕跡的去做一些事,我覺得,還是跟她不要見面的好……” 我對天翻了個白眼,你才發(fā)現(xiàn)她對你余情未了嗎?jiejie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 “給我看看你的手?!?/br> 葉榛終于把手攤開,上面都是厚厚的老趼,只是微微發(fā)紅。 “用手指滅煙是不是很帥?”他賊賊地笑。 我從牙縫里“切”了一聲扭頭不理他,竟然敢騙取我已剩不多的那點兒同情心? 幾天后我開始往新家拾掇東西。 所有的新衣服都是兩家各留一半,雖然田美女總是希望我這個被退貨的女兒趕緊嫁出去,可那是以前老唐還在的時候。現(xiàn)在我真說不準,她希望我幸福,可我又怕她寂寞。 我把脆脆和碎碎從櫥窗里抱出來,用干布仔細地擦了一遍。我想碎碎一定是個剛成年或未成年的孩子,也許是因為生病或者意外死了,家人把他埋在了山里。而山體變動讓他的骨頭重見天日,于是被葉梨抱了回來,他跟脆脆還挺有緣分的。 這些年我已經(jīng)漸漸不跟脆脆說話了,因為脆脆每次都用那個大窟窿眼眶對著我,一定都聽煩了。如今已經(jīng)換了小梨對著脆脆絮絮叨叨,這也算繼承了他娘親的衣缽。 把脆脆和碎碎帶到新家放在墻上釘好的支架上,我怕他們冷,還在里面墊了我的兔皮手套。葉榛晚上回來看見脆脆,立刻嘴角抽動青筋突起,“怎么又把他帶來了?……還兩個?!” 我得意揚揚,“你跟脆脆是老熟人了,現(xiàn)在介紹一下我們家的新成員……脆脆的男朋友,碎碎同學!碎碎跟葉榛打個招呼……你不要介意呀,我家葉榛他不太喜歡骨頭的……” 葉榛繼續(xù)慘叫,“狗才喜歡骨頭!……對了,你不是說脆脆是個男的?” 我扭來扭去的撒嬌討好他,“對啊……呃……怎么說呢?因為你兒子把碎碎抱回家后才發(fā)現(xiàn)他是個男的,不能退了,所以……呃……現(xiàn)在同性戀是一種時尚,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