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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那樣?” “哪樣?” “上床!zuoai!Make love!滾床單!” 葉榛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十分郁悶地往后一靠,“……人家說最怕現(xiàn)在的女友問前女友的問題,我現(xiàn)在連把它切掉的心都有了?!?/br> 我陰陽怪氣地說:“行啊,明天我問問老師有沒有這個手術(shù)。對了,你可以報銷費用的吧,我找人給你做個假單子,咱多訛隊里點錢。” 葉榛索性掐著細(xì)長的軟音,“那以后你不許嫌棄人家哦?!?/br> 我笑得半死,烤魚上來了,葉榛把刺剔干凈放進我碗里。他還記得我吃東西狼吞虎咽,有次吃魚被刺卡到喉嚨,活活被扎了兩天才把那要命的刺吞下去。 “你還記得你跑去部隊看我嗎?” 這話題轉(zhuǎn)變得太快,去部隊看他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不是多么愉快的回憶。葉榛低著頭挑魚刺,手背是小麥色,手指粗糙,他握著我的手能感覺到那粗糙的老趼。 “你這孩子就是這樣,突然跑過去,喜歡給人驚喜。其實我心里是高興的,可是……那個時候……是我最狼狽的時候。我從小到大一直很順利,因為學(xué)得快,人也聰明些,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因為我爸是軍人,從小就在他的熏陶下,覺得當(dāng)兵就一定要下部隊,拿著槍做最危險最艱難的任務(wù),保護祖國保護人民。到最后也實現(xiàn)了,憑著一腔熱血去了部隊,還被招進了最隱秘最不為人知的特種隊。” 我終于意識到葉榛是在跟我傾訴他這些年的經(jīng)歷和生活。這些對我來說是一片空白的,潛意識里,或許我根本不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我會心疼,會一直心疼。所以經(jīng)歷的那些不好的,對他都輕描淡寫地提兩句,將心比心,我怕他會一直疼。 “那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都很優(yōu)秀,我進去根本不算什么。那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每個人拎出來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摹R郧翱傉f‘這次拼了’,那時候才知道什么叫拼命。大冬天穿著背心在泥里自由對抗,大太陽底下端著槍吊著三塊磚頭一動不動地站兩個小時,還有啊,最絕的是站完了撿大米。白花花的太陽底下,在地上撒一把大米,一粒一粒地?fù)炱饋?,剛開始真的快要瘋了。我們有個隊員因為那個都得了大米恐懼癥,在食堂里只吃饅頭,看見大米就想吐?!?/br> 我撲哧一聲沒心沒肺地笑出來。 葉榛也笑了,眼睛都笑彎了,“后來就好了,大米撿多了,寒風(fēng)烈日每天堅持不懈地訓(xùn)練讓身體和心態(tài)都穩(wěn)若磐石。后來我們的一次演習(xí),我在狙擊點抱著槍一動不動地守了兩天,打得敵方在對面直罵娘,就是不敢露頭,心里真是爽透了!不過在那之前,我懷疑過自己,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兒,跟教官說的那樣跑回去抱著你爹的大腿哭去吧,真的連跑回來做文職的心都有了……那時候,你去找我了,幸虧你去了?!?/br> 【3】 我沒想到葉榛會這么說,畢竟那回張眠勸我別去,說葉榛訓(xùn)練很辛苦沒時間陪我之類的。我只是想去看他一眼,想他想得快瘋了。部隊不允許用手機,電話都是錄音的,可是就算是錄音電話我也找不到他。秘密訓(xùn)練,三個月。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聽張眠哥哥說訓(xùn)練中的意外事故是無可避免的。 于是我就去了,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先住進了招待所,然后輾轉(zhuǎn)了許久才找到他的人。 我記得自己看見葉榛的第一眼差點就哭了。 我的葉榛,十六歲第一次見到他,我腦海里想到一句話,榛榛其葉,灼灼桃花。那是怎樣鮮嫩陽光清新的人,幾個月不見,他就像蔫掉的葉子,人黑了瘦了,連眼神都是疲憊的。 他說:你怎么來了? 那絕對不是歡迎的口氣。 “我記得看見你的那天,我剛被教官訓(xùn)了,那叫訓(xùn)得一個慘烈。你在招待所門口等我,我在路口遠(yuǎn)處看見你滿臉興高采烈地踢小石頭玩……我好久都沒敢過去,就在那里看著你……你太美好了,像朵粉嫩嫩的小玫瑰,說出來都好笑,我跟個色狼一樣躲在路口偷偷地看了十幾分鐘,有點醍醐灌頂?shù)母杏X。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對我死心塌地的,以前怎么沒覺得她這么好了,就跟被蛤蜊rou糊住了眼睛一樣?!比~榛微微側(cè)過頭,臉好像紅了,“可你看見我的時候,那興高采烈的樣子一下子就不見了,你愣住了,而后露出那種快要哭的樣子。即使這樣還要忍著強笑,那表情……我真的……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了……那時候我就在想我不能退縮,我不能讓你看不起我。后來你回去不久給我打電話說,要離婚,說要過正常的生活,我沒出息地哭了一晚上,然后就答應(yīng)了。那個時候,總覺得你跟我在一起不會幸福,嗨,我不是犯傻了么?!?/br> 原來還有這么多的內(nèi)幕,我目瞪口呆,原來葉榛是這么稀罕我,而且稀罕我了這么久。真是說不清是他傻還是我更傻一些。 “葉榛,你是個渾蛋?!蔽艺f著,飯也吃不下去了,我擦擦嘴站起來往外走,“我要回家。 他想抓我沒抓住,我跑出門,在路口打車的時候還是被抓住了。 “祖宗,你這是怎么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聽不懂啊,你這個渾蛋!” 我覺得我快要爆炸了,我一定要發(fā)泄,否則我受不了。葉榛把我抱起來,我發(fā)狠地踢打他,直到他把我塞進車?yán)铮也庞脟砩w住臉,任他去了。 或許是因為上班太累了,在車?yán)餂]多大會兒我就睡著了。 再醒來我在軟軟的棉被里,橘黃而朦朧的光線里,我看見白色的窗幔。葉榛把手里的書放下,把我枕著的手臂彎起來,我立刻與他對視了,朦朧中我想到吃飯時他跟我說的話,心里一酸,又哭了。 “你既然喜歡我了,為什么要放開我啊?你知道我知道自己懷孕后有多高興又有多害怕,怕你們都不叫我生。我一直想著要怎么告訴你,可是爸爸突然死了,mama她每天什么都不做,只是哭,我真的很害怕。可是我根本找不到你,打電話過去也只是說去演習(xí)了,怎么都找不到你。那時候我就想過了,我什么都沒有了,你不愛我也沒關(guān)系了,我要孩子,因為孩子我mama才能振作起來?!蔽铱薜脜柡?,“我也是個渾蛋,我怎么就不告訴你呢,我怎么就不說呢?” 現(xiàn)在說起來像做夢一樣,我們遇見的時間并不能說不對。無論是早還是遲,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去超越青梅竹馬的存在。只是幸好我夠執(zhí)著,而卓月不夠執(zhí)著,命運之神果真是偏向比較努力的那個人。 我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