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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大雪,感冒和摔傷的病人激增。周末我加班回來,夏文麒正在客廳里陪小梨擺多米諾骨牌。 “回來了?” 我從冰箱里拿了罐可樂,嫌惡地瞪他,“別一副我老公的口氣?!?/br> “你最近肝火旺啊,少吃點火鍋烤rou什么的?!毕奈镊柰屏送蒲坨R,“孩子他媽,也給我拿一罐可樂過來。” 我拿起一罐可樂砸過去,他穩(wěn)穩(wěn)接住。 “原來是位高手,失禮失禮。” “承認(rèn)了?!毕奈镊杌剡^頭來,“還跟你媽冷戰(zhàn)呢?” “我媽住你家不回來,估計是看上你爸了?!?/br> “貧吧?!毕奈镊栊ζ饋?,“祖宗,我得在你家住幾天。我姑來了,你媽跟我媽最近在玩那個什么太極扇,又討厭看見你不想回來?!?/br> 我無比灰心,“她就不怕我這樣的美女會被你這個變態(tài)先jian后殺?” “我會先殺后jian的,否則這么熟了面對面多不好意思?!?/br> “喂喂……你當(dāng)我兒子面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葉梨抬起頭來,非常純真地說:“我什么都聽不懂?!?/br> 我扶住額頭。 不過夏文麒來了日子確實好過些,起碼我不用帶著葉梨去吃肯德基度日。我可恥地懷念著非得面癱的手藝,他炒了兩個簡單的小菜,我一連吞了兩碗包,最一連菜湯都沒放過。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非洲當(dāng)難民了?!?/br> “你比較像難民吧,臉色都蠟黃,跟福爾馬林泡過似的?!蔽覇?,“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那案子破了沒有?” 夏文麒搖了搖頭,“破了?!?/br> “那你搖什么頭?” “唐果,你說咱倆結(jié)婚怎么樣?” 又是突發(fā)奇想,晚上說早晨忘的,我搖頭,“不怎么樣,我已經(jīng)有脆脆和碎碎兩個男人了,生活很富裕?!闭f完看他好像側(cè)著頭在傷心似的,心里一激靈,“我的天,你不會真愛上我了吧?你早干什么去了?。俊?/br> 他漫不經(jīng)心的,“現(xiàn)在也不晚啊。” “我連于雅致都不要,我要你?” “是于雅致不要你吧,你這種談戀愛像搞行為藝術(shù)的人有誰吃得消?”沒等我發(fā)火,他又說,“你看,反正咱倆都沒人吃得消,要是有一天一個人先走了,也不會太難過?!?/br> “你以后還是少協(xié)助你那個白癡警察朋友破案了,整個人都不太正常了?!?/br> 夏文麒邊收拾盤子邊說:“嗯,不正常才能配合祖宗你的步伐?!?/br> 跟夏文麒許多沒見,吃過飯葉梨在屋里用電腦看,我們一邊有一句沒有一句地聊天,一邊看新聞。夏天剛鬧過泥石流,冬天又鬧雪災(zāi),高速公路上堵車加連環(huán)車禍,房屋被雪壓塌,通訊中斷。人類在大自然的報復(fù)下總顯得那么渺小無助,不地也會因為懂得拉起手而眾志成城。 晚上不知道怎么睡著的,大約是因為夏文麒追蹤爆頭犯平安回來,嘴上再怎么互相奚落,心里對這個人卻是相當(dāng)?shù)脑谝?,所以這一覺我睡得十分得甜。 周一早上的例會,院長召集志愿者組成兩個救援小組,分別去山里和事發(fā)路段的高速公路對受災(zāi)群眾進行救治。 一刀切老師巡房回來問我:“你真去???” “去?!蔽艺吭卺t(yī)室里填那個志愿表,“為什么不去?” “為什么要去?”一刀切老師嚇唬我,“說不定真的會死啊,你上回可是差點沒回來。” “老師你不應(yīng)該教導(dǎo)學(xué)生胸中有大愛有犧牲精神嗎?” “那種老師統(tǒng)統(tǒng)該拉去槍斃?!崩蠋熤钢业谋亲樱澳憔妥靼?!” 我跑到門外又伸出半個頭,大義凜然地說:“老師,我去了!如果我有什么三長兩短,別忘記幫我交黨費!” 一個文檔夾扔過來,我抱頭鼠竄地跑去交志愿表。 第七回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跟我走,第二,我?guī)阕摺?/br> 【1】 因為任務(wù)緊迫,志愿者們只來得及給家人打了個電話,就上了車奔向災(zāi)區(qū),這次去之前是簽了生死狀的,完全自愿,死了醫(yī)院不負(fù)任何責(zé)任,所以我們吸能對自己的生命負(fù)責(zé)。 進入了山區(qū)后,起初還能看見路邊三三兩兩的住戶,車緩緩地行走了大約半個多小姐,眼前只有明晃晃的雪白,路越來越窄,路面的雪光幾乎讓經(jīng)驗老到的司機都寸步難行。到了差不多被封死的山口,頭兒做了個艱難的決定,棄車讓司機原地等待,女醫(yī)生護士們背著急救箱和應(yīng)急食品,男醫(yī)生們則背著稍沉重的儀器和藥品,踏著雪往災(zāi)區(qū)走。 或許是因為救災(zāi)本來就是個嚴(yán)肅的事情,所以除了山口嗚嗚鬼叫的風(fēng)聲,沒有人吭氣。本來就靜得有些瘆人,突然有個女聲尖銳地叫起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就見鬼似的往后爬,“……啊,死人,有個死人!” 頓時,周圍一片死寂。 上大學(xué)時解剖室里還有醫(yī)院的太平間里死人一堆一堆的,我就是嘴賤,心里想的嘴上就吧唧出來了,“……我還以為有鬼呢,多大的事。” “撲哧……”有人笑了,又馬上閉上嘴做出莊嚴(yán)建筑物狀。 我嚇得不敢喘氣,女醫(yī)生護士們的眼光如凌厲的寒風(fēng)。有人走過去把雪扒開,噓了口氣,是于雅致的聲音,“不是人,是頭牛,山里的許多牛都是放養(yǎng)的,估計雪大沒能回去,就凍死在外面了,既然這里有牲口,應(yīng)該離住戶不遠了?!蔽也]有太關(guān)注報名的人有誰,剛才在車?yán)锉慌瘹獯抵悦院厮?。對啊,這種沖鋒陷陣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差事他從來都是第一個冒頭,真是祖國的棟梁、人類的希望。 因為剛才失控的一嘴,索性沒人理我了,我這個冷血動物一個人走在后面。隊長老馮覺得死氣沉沉也不對勁,開始領(lǐng)著大伙唱國歌。 “哎,沉嗎?”萌萌湊過來。 她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去健身房做有氧cao和瑜伽,身體素質(zhì)比我好,聽說撇一字馬跟玩兒似的。 “還行?!蔽艺f,“你別跟我說話,我是打入白衣天使內(nèi)部的斯文敗類,這會兒天使正煩著我呢?!?/br> 萌萌嗤笑一聲,“騎著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可能是唐僧,長著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許是鳥人呢,你看她們那群女的哪個不是因為志愿工作對升職有幫助才來的呢?不像唐果小黑天使表里如一討人喜歡。” “萌萌,你真……” “別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