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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夏文麒他媽是公安局刑偵科的。 不過我跟夏文麒倆壞胚子在一起,除了干壞事,不會有第二個可能,要他追我,他那張死魚臉不變成魚化石,我就喊他祖宗。 我來到夏文麒家,他爸去賣空調了,他媽在看韓劇,一聲高過一聲的“嘔巴”,真令人蛋疼。他正在畫畫,在陽臺支起個畫板畫樹。 夏文麒扭頭打量我一下:“喲,發(fā)情期到了?” 我一腳踹過去:“發(fā)你媽!” 他有防備,雙腳蹬地,轉椅滾到一邊,死魚臉帶了笑容:“整年的伙食,你答應的。” 我抓狂地扔抱枕:“答應你媽!” 夏文麒他媽推開門,手里托著果盤云里霧里:“果果你答應我什么?” 我跳起來,含糖量挺高地笑:“阿姨,答應你好好照顧他唄,可讓人費心了。我剛還跟麒麒說,今年他的伙食我包了,誰叫我是他jiejie呢。” 夏文麒滿臉作嘔的表情。等他媽出去繼續(xù)看嘔巴,他瞇著眼:“一會兒你敢接我媽的紅包,我剁掉你的爪子?!?/br> “剁吧剁吧,沒了爪子葉榛肯定不能要我,這輩子就交待給你了?!?/br> 夏文麒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死魚臉上風云突變:“祖宗,您找我來干嘛?” “跟我坦白,男人的弱點!” “弱點?”夏文麒說,“下半身!” 我默默拿起一管紅顏料,對著他畫板上灰色的藍天出神。 夏文麒頓時危襟正坐:“要看他想要什么。比如說現(xiàn)在你們家葉榛現(xiàn)在失戀了是吧,表面上該怎么著就怎么著,那是因為他不想丟人,也不想讓關心他的人傷心。其實葉榛絕對能從陰影里走出來,不過是個時間問題,如果你能縮短這個時間,那么你在感情上就占了上風。” “廢話,說具體方案,如果是你的話你怎么才會沒轍?!?/br> “祖宗,我對你就沒轍?!毕奈镊璺藗€白眼,“自己想去。” 我就知道來找夏文麒是對的,這孩子書柜里擺著滿滿的心理學的書,也不是唬人玩的。葉榛愿意給我個機會,可是我反而遇見了瓶頸,就像拿著一把金庫的鑰匙,卻滿門都是窟窿眼兒,如果戳錯了,金庫就會崩塌。 我只有這一次機會。 而且我準備拿我全部的運氣去賭我的幸福。 第三回 這世上還有我拼了命也無法到達的地方,也有我拼了命也無法給的幸福。 1 [本章字數(shù):3201 最新更新時間:2011-04-22 14:33:40.0] ---------------------------------------------------- 開學后很長一段時間,我與葉榛都很忙。 是的,畢業(yè)前夕他在考慮分配問題,而我是因為太優(yōu)秀,被一刀切老師總抓去當苦力。一刀切老師說我天生就是外科大夫的料,體力充沛,眼疾手穩(wěn),膽大心細。我倒沒看出來他那么求才若渴,每回都被他抓去努力“培養(yǎng)”的結果是,我能坐在解剖室里一邊給落下太多的同學上小課,一邊啃掉整份紅燒排骨飯。 我打電話跟葉榛匯報,他很沒同情心地笑。 聽見他笑,我就高興,我喜歡聽葉榛笑,鮮活甘美的,像潺潺不斷的山泉。 可是在這笑聲里,我聽見了一些與寂寞有關的東西。他剛跟卓月分手不久,而且是單方面的,他需要時間,顯然這時間還不夠。他需要傾訴,然而,每次都是我打電話給他,拼命跟他講話,而對于他的一切,我卻一無所知。他也答應給我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就像是對他自己的一種縱容,他并不覺得快樂,可也不想跟任何人說。 “葉榛,這周你輪休嗎,你帶我去看電影行不行?“ “對不起果果,這周末我得回家。” “好啊,我從來沒去過你家?!?/br> “……下次吧?!比~榛頓了一下,斟酌著話,“現(xiàn)在有點亂。” 我不太懂葉榛的意思,我只知道葉榛不想帶我回家,他不知道怎么介紹我。他答應給我機會,可我們之間什么都還不是。而且他剛剛跟卓月分手,這一切確實不合時宜。可什么時候才適合,我還要等多久? 我畢竟年輕,沉不住氣,咬了一會兒電話線,笑起來:“行啊?!?/br> 葉榛明顯地松了一口氣,又跟我扯了一些有的沒的才掛了電話。我一宿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搭地鐵去往我的目的地。別問我去哪里,我從來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當然說話也不怎么算數(shù)。也別問我怎么知道那個地方的,不怕大家笑話,平時背書要了我的親命,可是關于葉榛的一切我都是過目不忘的。 這是一片老別墅區(qū),白樺樹和梧桐樹都已經長成,春后吐出了嫩葉,已經能看出盛夏郁郁蔥蔥的景色。每家每戶門口都種著太陽花和新鮮的竹子,歐式的鐵門里,能看見整理得很工整漂亮的花園。記得很多年以前,大概我還上小學的時候,因為我撿了一條狗養(yǎng)在家里。那小狗膽子很小,看不見我就玩命地瘋叫,結果惹得鄰居家彪悍的大嬸不干了,跟田美女隔著個陽臺吵得整座樓都雞飛狗跳。 最后老唐沒辦法,跟我講了一大通道理,什么家屬樓不好養(yǎng)狗啊,會擾民啊,會隨地大小便啊,破壞鄰里和諧啊。而后蹲在那里一邊看我喂狗,一邊惡狠狠地說著豪言壯語:以后等爸爸有錢了,就買繁花苑的別墅,一棟住,一棟給果果養(yǎng)狗! 而現(xiàn)在我發(fā)覺與其等著當教書匠的老唐飛黃騰達,倒不如直接嫁個家住繁花苑的男人,一勞永逸啊。走到西區(qū)62號,我朝院子里張望,院子里架著大叢葡萄架,鋪著漂亮的草坪,墻邊堆著不知道品種的各種花草,還沾惹著水珠,一條金毛尋回犬和一條德國牧羊犬臥在草坪上,聽見聲響都翹頭伸著大舌頭盯著我。 我按了門鈴,一陣清脆的鳥叫聲后,熟悉的身影從門內閃出來。 葉榛看見我兩眼都瞪圓了,兩條狗撒歡兒地跑到他身邊搖尾巴。我沖他“嘿嘿”一笑,招招手:“我怕你太想我,所以就過來啦。” 他幾乎要苦笑了,就那么站在門口,發(fā)著愣,大腦CPU迅速發(fā)燙報廢。我還有閑情逸致看清楚他光著腳踩在門口鋪的木地板上,陽光埋在他的肩頭,他一半的身子陷入暗影里,頭頂有樹葉子撲啦啦地響,還有麻雀爭食的聲音。 我是一個入侵者,不請自來,并不受歡迎。 直到屋里傳來個中年女人的聲音,綿軟好聽的音質:“小榛,是誰?。俊?/br> 葉榛回過神來,大聲說:“是我的一個小朋友?!?/br> 而后他過來開門,兩條狗跟過來,我好心情地跟它們打招呼:“……汪?!?/br> 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