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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伊凡一聽就樂了:“瞧你興師動眾的,我還以為什么事呢?!?/br> 誰知,從袋子里面取出來的并非棒棒糖,而是包裝精美的盒子。熊伊凡狐疑地抬頭看齊小松,見他擺了擺手,示意她拆開,這才打開綢緞帶子,拆了包裝紙,看到里面包著的是一盒巧克力。 熊伊凡打開盒子吃了一塊,又取出一塊遞到了齊小松嘴邊:“給你一塊?!?/br> 齊小松動作一僵,眼神不自覺地瞟向別處,生怕與熊伊凡對視似的,心虛莫名,卻還是張開嘴,將巧克力吞在了嘴里,剎那間,一股子濃郁的甘甜占滿了整個口腔。 “怎么突然送巧克力?”熊伊凡一邊說,一邊取出另外一塊往嘴里面塞。 “因為我喜歡你。”齊小松終于說出了口,聲音很穩(wěn),就好似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與平日里沒什么兩樣。不過,在說出口之后,他的肩膀明顯一松,如釋重負。 他的聲音化為了廣闊的天,熊伊凡瞬間變成了飛鳥,張開雙翼直沖云霄,那種突兀升華的情緒,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他說,他喜歡她。 熊伊凡扯起嘴角,笑得傻兮兮的:“別鬧了,用不著光棍節(jié)開這個玩笑吧,又不是愚人節(jié)。” “沒有開玩笑,我真的喜歡你?!饼R小松說著,抬起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fā),最后還是再次開口,“我一直喜歡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記不清了,反正,就是喜歡。我本來不想和你說的,怕被你拒絕了,我反而沒有斗志去奮斗高考了??墒?,我真是受不了了,每天都能看到你對顏柯格外照顧,我心里都要難受死了,就好似上萬根苦瓜在我心里開起了狂歡派對。就連要糖這種事情,你都是第一個去找顏柯……而不是我?!?/br> 他說著,突然蹲在了地上,眼角眉梢透露出的,都是悲傷的情緒。 熊伊凡只是木訥地看著他,腦中一片混亂,說夸張點兒,就像盤古開天地,大地、河流、花草樹木以及浩瀚的海同一時間匯聚在她的腦子中,讓她來不及適應(yīng)。 思緒太多,她想抓住一條都不成,只能任由它們在自己的腦子里面放肆,發(fā)出一陣陣嗡鳴之聲。心跳突然狂亂起來,臉上也灼燒起來,她開始手足無措,想了千百萬個應(yīng)對方法,最后表現(xiàn)出來的,反而只有呆傻地站立。 “我知道,你一直將我當成朋友,我甚至想過,如果我表白了,我們說不定連朋友都不是了,這些我都明白??墒?,我真的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我控制不住?,F(xiàn)在和你說,只是不想再壓抑我的心情了,我想告訴你,讓你心里有我,讓你心里的我換到一個特殊的位置。你現(xiàn)在不必回答我可不可以、行不行、要不要在一起,你只需知道我喜歡你就成了。還有就是……如果我真的能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學,那個時候,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熊伊凡好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手中捧著的巧克力也忘記了吃。她突然有些手足無措,她竟然覺得如此勇敢的齊小松很帥氣,如果齊小松是對其他女孩子表白,她一定會為他搖旗吶喊,那個女孩子如果拒絕,她還會覺得這女孩子錯過了一個很棒的男孩。 可是,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她糾結(jié)不已。她一直當齊小松是自己的哥們兒,最好的哥們兒,沒有誰,再沒有任何人,能夠讓她放心大膽地開玩笑、打鬧,她知道齊小松永遠不會生她的氣。就連丁茗,熊伊凡與她玩笑的時候,都會留有一些分寸。 只有,齊小松。 她突然很想哭,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渾蛋,她不想答應(yīng)齊小松,她想追求顏柯,就算知曉機會渺茫,還是不想放棄,這是她這一年多來的執(zhí)著。她又不想錯過齊小松,她怕自己說錯了什么,會惹得齊小松再也不理她了。 沉默,就好似感情的殺手,它冷酷地蹂躪著兩人的心臟,毫無憐憫之心。 該如何回答,她才能與齊小松在今天過后,還像之前一樣可以東拉西扯天南海北地聊天,就算是胡鬧、撒野,也自由自在。 “其實,去年選班長的時候,你該被選上的,是我讓班里的男生都選唐糖的,好讓你繼續(xù)和我一塊兒做體育委員。還有,班里的同學都叫我們笨蛋情侶,也是我默認的,我沒少在寢室里說你是我媳婦。還有,他們不送棒棒糖給你,也是因為這個?!饼R小松再一次開口,他也知道熊伊凡的為難,所以用不停地說話來化解尷尬。 如果拒絕了,齊小松應(yīng)該會失去對高考的斗志吧?那樣熊伊凡豈不是害了他? “好,但是你一定要考上?!毙芤练步K于開口,聲音有些發(fā)顫,也不知是出于心虛,還是因為底氣不足。 齊小松卻沒有注意到,他只在意熊伊凡的回答,當即由不安轉(zhuǎn)為驚喜,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開朗得如同清晨開放的向日葵,充滿了朝氣。 歲月也許會將熊伊凡變?yōu)橐幻馑峥瘫〉睦咸瑢R小松變?yōu)橐幻麌乐數(shù)睦蠣斪?,或者是將曾?jīng)的帥哥美女變?yōu)榉势拧⒍d頭,這都不能改變齊小松喜歡熊伊凡的心情,這是齊小松的初戀,第一份最為真摯的感情,純粹,沒有任何雜質(zhì)。 “謝謝。”齊小松冥思苦想,最終只說了這樣兩個字。 謝謝你,不早不晚,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 謝謝你,如此美好,讓我至死不渝地喜歡你。 謝謝你,給我機會,就好似一盞明亮的燈,將未來照得明亮,路途也不再崎嶇不平。 如果你能愛我,那么,我會去掉這句話前的如果。 熊伊凡獨自一人回了寢室,丁茗對此并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不過,看到熊伊凡心事重重,丁茗還是拉著她去了走廊的盡頭,并肩坐在窗臺上聊天。 “怎么了,從回來以后就不正常,是不是……小松他跟你說了什么?”丁茗試探性地開口問。 妥善地處理好感情,就算是與閨密聊自己喜歡的人,也要表現(xiàn)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只是因為她珍惜閨密,也珍惜那個喜歡的人。 “其實也沒什么?!?/br> “他表白了吧?” 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是不會讓熊伊凡這樣大大咧咧的個性在意的,除非,是她也會為難、在意的事情。 熊伊凡被嚇了一跳,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露出釋然的表情來:“原來你們都知道啊。” “恐怕全班也就只有你遲鈍,不知道罷了?!?/br> “難道顏柯也知道?” “肯定的,那小子猴精猴精的?!?/br> 熊伊凡這才沉默下來,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月光透過窗戶,映射在她蓬松的頭發(fā)上,泛著盈盈光亮。她的眉眼卻隱藏在黑暗之中,只能看清她線條分明的輪廓。她的睫毛微微顫抖,好似不安分的蝴蝶翅膀,扇動著眼前的景物。她很少這樣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