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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檢查,他只好站起身:“我先出去了?!?/br>楚璇微笑著點點頭。“怎么樣?楚璇醒了嗎?”莊稼看到曲越出來了忙上去問他情況,他剛剛看到醫(yī)生和護士進去了,楚璇應該是醒了。“醒了,但精神還不是很好的樣子?!鼻诫p手插在口袋里,人靠在墻上,似乎也被這出弄得相當疲憊。“醒了就好。”走廊里很安靜,充滿著消毒水的味道,莊稼不太喜歡這種味道,讓他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董哥……董哥讓我們楚璇沒事了就先回去,他說等會兒記者來了恐怕不太好走?!?/br>他讓自己表現(xiàn)得盡量自然大方,好像他不是這么想的一樣,其實心里恨不得馬上讓曲越離楚璇遠遠的。曲越沉默了會兒,說:“你先回去吧,我再陪陪楚璇。”他伸出左手揉了揉莊稼的腦袋,最后摸著他的臉說:“放心,我很快回來的。這么晚不回去,毛球要肚子餓了?!?/br>心里縱然萬分不愿,但也不好說什么。要是林西東那家伙現(xiàn)在舉目無親躺在冷冰冰的醫(yī)院里,就算答應過曲越什么,他出于道義也是會陪著他的。莊稼吸吸鼻子,抓著他那只手蹭了幾下,覺得他手心有些涼,又讓他貼在他臉上暖了暖。“那你早點回來啊!”他可憐巴巴地說。曲越捧著他的臉在他嘴上親了親:“乖,回去吧!”莊稼依依不舍地走了,曲越站在原地,在他每走幾步就回頭觀望的時候每次都會揮手與他告別,一直到看不到彼此為止。曲越在確定莊稼不會再跑回來之后,臉上的笑意一點點隱沒。他坐在長椅上嘆了口氣,將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拿出來。攤開掌心,只見上面有一抹刺目的鮮紅。等到曲越回家,已經(jīng)接近午夜了。房間里一片漆黑,莊稼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趕忙把被子往身上一罩,假裝熟睡。曲越在醫(yī)院停留了五個小時,莊稼在家里也急了五個小時,都快把地板來回走穿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莊稼心里也越來越不安,總覺著是不是曲越要飛回楚璇那只天鵝身邊了,不要自己這坨牛糞了?他心里是明白的,和楚璇比,他毫無優(yōu)勢,要是真和他搶起人來,曲越要是真的重新喜歡上楚璇來,倆人要是真舊情復燃起來……那……那他就回老家買早飯去。莊稼心里這樣沒用的想著。“咔嗒”一聲,感覺有人開門走進來,莊稼翻了個身,背對對方繼續(xù)裝睡。對方似乎沒有開燈的意思,一直抹黑到了床邊。莊稼只覺得床一陷,然后脖子上一癢,一雙有些微涼的唇印上他的后頸,隨后又一路舔咬著他上他的耳垂。黑暗的空間里,莊稼只聽得到對方停留在他耳邊的,淺淺的呼吸聲。“啊……”被這樣親吻啃咬,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來。而就在此時,同樣微涼的雙手探進他的睡衣,觸上溫熱的肌膚,讓他寒顫連連。來不及抗議,也來不及反應,他就被接二連三的意亂情迷弄得不能自已,只能不斷地跟著喘息、呻吟,連開口說話的功夫也沒有。從內(nèi)褲到睡衣都被剝得一干二凈,莊稼赤條條的躺在床上,感受著從腳尖到大腿內(nèi)側被對方細細吻過的目眩神迷。情欲之火如此炙熱,燒得人理智全失。莊稼隱約覺得今天的曲越有些不同,但又說不上哪里不同。沒有言語,看不見表情,莊稼被對方壓在床上,十指相扣,只感到身下微微的刺痛,而后等著他就是一波波的快感吞噬。對方吻著他,直到他喘不過氣才放開,勇猛地像要將他整個融入體內(nèi)。莊稼漸漸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不能消化更多快感般發(fā)出微微啜泣般的呻吟。“曲越……慢點……”對方聞言似乎頓了頓,但還沒等莊稼歇上口氣,接下來便是更加狂風驟雨般激烈的歡愛。“曲越……別……”莊稼的求饒似乎有些用,從進門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曲越這時總算開口了。他在莊稼耳邊輕聲說道:“就算沒有聲音,看不清長相,你也能認出我的……是不是?”胸前的銀戒隨著起伏的節(jié)奏劃過胸口,guntang著他的心扉。莊稼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是……化成灰……我也認得……”聞言,曲越在他耳邊低低笑了下:“倒用不著到那么夸張的地步……你能認出我就好。”莊稼覺得曲越問的問題十分古怪,但曲越攻勢甚猛,讓他無暇他顧,這念頭剛在腦中形成,便被兇猛的浪潮打得散成碎片,再尋不回來。隔天起來的時候莊稼整個像被車碾過一遍似的,特別是腰,痛得很。曲越見他一臉憔悴,心疼不已,就讓他在家休息。可莊稼怎么也不肯,不跟在曲越身后他就覺得曲越不會好好照顧自己,讓他心里不踏實。“又不是小孩子,還怕我走丟了不成?”曲越將他按在床上不讓他起來,掐著他的臉說道,“你在家乖乖躺著就好,我每兩小時給你打一個電話還不行嗎?”身上的確酸痛難當,見曲越這樣保證著,莊稼也只好躺回床上。“那你別忘了給我打啊!”莊稼扯著他袖子提醒。曲越親親他的唇角,目光溫柔地讓人心醉:“不會忘的,你乖乖等我回來就好?!?/br>兩人又膩歪了好一陣才依依不舍地分別,那一天莊稼基本手機不離手,就算上廁所也帶著,就怕錯過曲越的電話。曲越也真的說到做到,每兩個小時就打個電話給他報平安,莊稼隱約還聽到一邊有董愛卿的調(diào)笑聲,說他是管家婆,曲越一刻也不能離他的眼。“我、我哪是管家婆!我這不是擔心你不會照顧自己嘛?!闭f著莊稼緊張兮兮地問他:“我是不是挺煩人???”曲越似乎走遠了點聽電話,聽他這樣問,非常堅決地說:“你別聽他瞎說,他沒人管心里不平衡呢!你這還叫煩人,他那個叫什么?”他似乎笑了笑,“我啊,就希望你一輩子都煩我,現(xiàn)在煩我,老了也煩我,時時刻刻心里都裝著我才好。”一輩子……那得很久?。∽约赫婺芎颓阶咭惠呑訂??摸了摸胸前的戒指,想著自己和曲越鶴發(fā)雞皮的模樣,莊稼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曲越奇怪地問他:“你笑什么?”“你老了肯定也是個漂亮的老頭?!?/br>曲越被他的形容詞弄得一陣好笑:“哪有什么漂亮的老頭這種說法?我老了肯定牙也掉光了,皮膚也皺起來了,背也彎了,再也沒有現(xiàn)在的樣子了。到那時你還像現(xiàn)在這樣對我好、不嫌棄我就不錯了?!?/br>“你變成啥樣我都對你好,就算變成老頭我也對你好?!敝灰竭€要他,他就會一直待在曲越身邊,這是他求都求不來的事,哪里會嫌棄曲越什么的。“這可是你說的,這話我記著呢?!北硕说那铰勓宰旖蔷`開一抹瑰麗的微笑,含著他此生所有的柔情。若是此時有人有幸看見,必定為這刻他所展露的動人笑顏而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