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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痛的話,那看到曲越捂著嘴鮮血直流的此刻,就可算是痛徹心扉了。曲越的臉色蒼白,鮮血染紅了他的袖口和衣領,并且還在不斷滴落。莊稼看到桌上的一角是那塊只吃了一半的蛋糕,上面還沾著曲越的血,而連同它一起滾落一邊的是一片鋒利而小巧的刀片……上面同樣沾著曲越的血。莊稼一瞬間頭腦空白了。女孩的聲音緊張的動作不正常的喜悅……好像一切都在瞬間有了答案。他開始渾身不可抑止地發(fā)汗發(fā)冷,像掉到冰窟窿里似的。因為怕引來媒體,他們最后并沒有坐救護車去醫(yī)院,而是自己開車去了醫(yī)院。董愛卿坐在副駕駛上一路催著司機快點快點,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曲越嘴里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流得那么兇了,他用一條不知誰貢獻的手帕捂著嘴角,靠在座椅上,血跡斑斑的模樣讓任何一個喜歡他的人看了必定都要哭暈過去。“你痛不痛?”莊稼覺得自己喉嚨干澀,一字一句都像是拼盡全力擠出來的一樣。曲越聞言看向他,緩緩將他的手握住,然后搖了搖頭。“對不起?!鼻f稼捧著他的手,緊緊地握住,聲音已經(jīng)抖得不像話了。他在自責,他該自責的,要不是他的疏忽,曲越也不會……聽到他莫名其妙的道歉,曲越只是片刻便明白他在想什么了。——不是你的錯。他在莊稼手心劃下這幾個字,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沒想到這一安慰性的舉動卻起了反效果——因為曲越的不責備不怪罪,莊稼心里負疚感不減反增,竟然非常不爺們的哭了起來!曲越有些詫異地看著莊稼眼眶里一滴滴的水滴往下落,頓時哭笑不得。——別哭。他用手指輕輕抹去莊稼臉上的眼淚,卻被莊稼一把猛地拽進手心里。“要是你有個啥,我養(yǎng)你一輩子!”曾經(jīng)沒敢說出口的話,在這種非常時刻傻小子倒是異常順溜地說出了口。只不過那滿臉鼻涕眼淚的,立時減少了話里的帥氣度。曲越聞言眼里有些錯愕,但很快化為笑意,彎了眉眼。——好。他點了點頭。第十四章14“能說說那個女孩的長相嗎?”“她……長頭發(fā),穿著粉色的大衣……長得……我不知道。”小警察挑了挑眉:“你不知道?”“我……”莊稼咬了咬牙,他的確是不知道。他從沒有這么痛恨過自己記不住人臉的這個毛病。他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為什么就自己記不住呢?他拼命回想,希望自己腦海里奇跡似的對那個女孩有印象,可結(jié)果只是徒勞。他怎么這么沒用呢!莊稼沮喪地簡直不能自已。“對不起,我記不起來……”小警察看他這么難過也不好再逼他。像這樣的突發(fā)事件,一般記不起對方的長相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只好拍拍他的肩說:“那好,你再記起什么的話就通知我們。”“好。”莊稼紅著眼點點頭。警察離開了以后,莊稼迫不及待地一路飛奔到了醫(yī)院的口腔外科。董愛卿正在走廊里和司機小周說話,見莊稼來了就匆匆吩咐了小周幾句讓他先回公司,自己則向莊稼迎了過去。“董哥,醫(yī)生怎么說?”莊稼跑得氣喘吁吁的,說話都不穩(wěn)。“走這么急干嘛!”董愛卿拉著他在走廊椅子上坐下:“需要縫幾針,還好只是皮rou傷,沒傷到他嗓子。不過這幾天恐怕不太能說話,而且只能吃流質(zhì)的東西?!?/br>他本來是在里面陪著曲越的,不想他暈血的老毛病卻在此時發(fā)作,先前情況危急給他挺過去了,現(xiàn)在回過味來就覺得自己手冷腳也冷的,就給逃出來了。聽到曲越的嗓子沒事,莊稼一下覺得壓在心頭的大石輕了不少。嗓子是曲越的命,也是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一百倍的東西,要是真有個啥,他是死都不足惜的。董愛卿拍拍大腿,嘆口氣說:“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現(xiàn)在外面都是媒體記者,看樣子想低調(diào)處理也不行了?!?/br>他看到莊稼微紅的眼眶,想起車上莊稼抓著曲越的手死不肯放一副天人永隔的樣子,就安慰他說:“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只要好好照顧曲越就好,別七想八想的。”“董哥,這都怪我!”莊稼啞著聲音說。董愛卿二話不說一巴掌拍他后腦門上:“這只是意外,乖乖的別讓曲越看到你一雙兔子眼啊,他會不高興的?!?/br>一聽曲越會不高興,莊稼連忙吸吸鼻子,擦擦眼睛,然后揉揉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精神好點。“這樣才對嘛!”不是不知道莊稼心里的愧疚與自責,但董大經(jīng)紀人一向是現(xiàn)實主義者,有時間責怪莊稼這傻小子他還不如想想這件事具體該怎么處理呢,那樣還實際點。他又說:“外面現(xiàn)在人這么多,要出去也有點困難,我讓小周先出去放個煙霧彈,隨后公司會派另外的車來接我們?!?/br>“哦?!鼻f稼對董愛卿的決定完全沒有異議。過了小半會兒,其實也沒多久,但莊稼還是等的有些心焦了,就坐立不安起來:“我想進去看看?!闭f著身子還努力朝診室門那邊蹭。董愛卿覺得沒必要,就嚇他:“看什么看,里面縫針呢,你別進去瞎湊合!萬一醫(yī)生給曲越縫岔了怎么辦?”董大經(jīng)紀人的危言聳聽立刻收到了成效,莊稼一聽立馬屁股跟黏在椅子上似的,再也不敢亂動了。又過了小半會兒,莊稼還是心焦,就問董愛卿:“董哥,你說縫針是不是很痛?。俊?/br>董愛卿心想:我又沒縫過怎么會知道?但為了讓莊稼定下心,他只假裝懂行地說:“也就痛一會會兒,醫(yī)生技術好不會感到多痛的。放心,也就兩三針的事!”他說的十分輕巧,好像兩三針只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一樣。莊稼安靜了會兒,然后又問:“可是他是傷在嘴巴里啊,這也不痛吧?”“不痛的不痛的,你信不信你董哥?”莊稼想了想:“信?!?/br>“信就別多話!”董愛卿今天自覺過得太過血腥,想要好好平復一下心情,所以一改往日嘮叨形象,連帶著也不許莊稼啰嗦。“……”莊稼只好閉了嘴。索性曲越很快縫針完畢從門里走了出來,莊稼激動地湊上去這摸摸那看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曲越渾身都給縫了針呢!“曲先生,你有沒有覺得怎么樣?嘴里還痛嗎?”想起曲越說不了話,他又補充說:“你痛就點頭,不痛就搖頭!”董愛卿覺得這話說得可真夠弱智的,就笑話他:“行啦!知道你心痛他,他嘴里上過麻藥了,現(xiàn)在哪有什么感覺?。俊?/br>曲越怨怪地微微瞪了自己的經(jīng)紀人一眼,轉(zhuǎn)而拉過莊稼的手寫了起來。——我沒事,不痛。董愛卿摸摸鼻子:“我下去看看車來了沒,打你們手機才下來啊,小心點別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