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家里的頂梁柱,可仍改變不了他害怕某些東西的事實。他那會兒小了吧唧爹媽都健在的時候,有回跟著他爹下田,他沒事瞎溜溜一溜就給溜沒影兒了,自個兒在山里轉(zhuǎn)悠了半天找不到出路,縮在大樹底下哭得嗓子都啞了。他才多大阿那會兒,那么小的孩子在山里自己待了一夜,這沒啥后遺癥絕對是不正常的呀。所以,打那之后他特別怕安靜,一安靜他就亂想,一亂想他就愛瞎哼哼。“而你不知……我最怕……一生所悟……”于是他開始用一邊唱歌一邊整理自己的行李這種方法來排解自己對于鏡子城堡的恐慌。第三章莊稼已經(jīng)做了一段時間所謂的生活助理了,因為有董愛卿的幫襯加之這段時間曲越的行程不算太滿,竟然被這小子混得不錯。當然,這個不錯是指他大致上沒多大紕漏,勤勤懇懇、老實安靜的樣子頗得董愛卿的賞識,不過這也很可能是因為莊稼接替了他照顧曲越的工作救他出苦海所致。說到這個曲越,真是個工作狂人。一開始莊稼還不明白為什么每到半夜三點就要拉電閘,后來他每次去拉電閘的時候都能看到工作室的燈亮著才知道,如果不拉電閘的話,曲越很有可能就那樣一夜不睡地泡在工作室里了。而對于本來就缺少睡眠的明星而言,這是非常要不得的,所以才會需要像莊稼這樣的人來照顧他。莊稼做了他幾個禮拜的助理,說話的次數(shù)卻屈指可數(shù)。曲越是個很……不會麻煩別人的人,他甚至不用莊稼叫他起床,連倒水什么也是自己來,除非在外面怕被認出來,不然他連買東西都想自己代勞。除了不按時睡覺這點,他真的是很自立的人。莊稼覺得有種危機感,真的,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成了個多余的,這讓他生出一種要更努力更認真的想法,并且每天積極地付之行動。這天曲越又是做某娛樂雜志的采訪,莊稼變得非常主動,經(jīng)常曲越還沒開口呢就遞上了他想要的東西。的MISS凌看著莊稼鞍前馬后體貼入微的樣子甚是羨慕,心中不住感嘆要是自己男朋友也有這份細心該多好。這些明星真是會享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都不用自己花費半點心思。心中這樣憤憤不平著,她臉上維持著完美的笑容,保養(yǎng)得宜的指甲閃著粉嫩的光澤,按下手中錄音筆記錄:“Ian(伊恩),你出道十年,除去早年組合一起出的專輯,個人專輯就達七張,這七張里你最喜歡哪一張?嗯,你覺得哪一張制作的時候影響最深刻?”“每一張都很特別,它們對我來說都很重要?!鼻交卮鸬南喈敼交?。MISS凌微微一笑,接著道:“怎么會一樣呢?比如第一張個人專輯的時候,那時候‘無上’剛剛解散,你的心境應(yīng)該很復(fù)雜才對吧!”她這樣問,其實是源自于蟬聯(lián)各大榜單的一首歌,曲越的歌。最近曲越出了張單曲,藍調(diào)帶著點苦澀的,這簡直讓人直覺地聯(lián)想到他是不是在暗示那段他曾經(jīng)和楚璇組合的歲月了。了解他的人都該知道,那段時光對他來說多么重要,以及楚璇的解約離開對他的打擊多大,畢竟他們的曖昧,圈子里的人多少也有些知道。這場解約風(fēng)波,導(dǎo)致了他們長達七年再也沒有同臺演出過,甚至連一起出席活動都很少。這樣的八卦,或者說爆點正是雜志需要的,也是她需要的,因此她不遺余力地逼問——雖然那從未有人成功過。“沒有,我很高興,那畢竟是我第一張個人專輯?!?/br>“知道楚璇沒有續(xù)約時你的感受是怎樣的?介意說一下嗎?”一愣,曲越停頓了下,他還沒說話,身邊的董愛卿就皺著眉打斷了采訪。“對不起凌小姐,我想我先前已經(jīng)做過確認,楚璇的問題我們一概不會回答?!彼膽B(tài)度客氣而堅決。可是曲越卻抬了抬手打斷他,說了讓在場眾人大跌眼鏡的話:“沒關(guān)系,這個問題,我回答?!?/br>“曲越!”董大經(jīng)紀人驚叫。這么多年來曲越從未主動提起過楚璇,這次怎么會?“我的確很懷念無上的那段時光,但人各有志,我不能阻止楚璇去尋求更好的未來。他現(xiàn)在主演的電影、電視劇我有時候也會看,這并不影響我們的友情?!闭f完不等眾人反應(yīng),他起身對著凌小姐一笑:“我想這些內(nèi)容應(yīng)該夠您寫出一篇精彩的文章了,我有些累了,今天的訪問就到這里吧?!?/br>莊稼在一邊為這突然變調(diào)的氣氛納悶,但還是很盡職地跟著曲越后面鉆進了停在攝影棚外面的保姆車。身后依稀傳來董大經(jīng)紀人和那位美麗的主編小姐爭執(zhí)的聲音。莊稼捧著保溫杯坐在曲越的對面,車子里很安靜,而且因為天色還早的關(guān)系有點昏暗,這樣的氛圍實在讓他有點不安。“你,你口渴不?”莊稼小心翼翼送上保溫杯。曲越瞥了他一眼,臉上的妝還沒有卸,依舊還留著夸張的眼線,讓他整個人散發(fā)著冷艷的味道。那短短地漫不經(jīng)心的一瞥,竟讓從小記不住人臉的莊稼打從心底被震撼到了,不,應(yīng)該說是被驚艷到了。這人長得可真水靈……被美色沖昏頭腦的莊稼腦海里稀里糊涂地感慨著。突然感覺有人在踹自己,莊稼一回神,看到曲越正直勾勾盯著自己,不耐煩的樣子。“給我去買包煙?!鼻教掳头愿赖?。莊稼點點頭拉開車門就出去了,走到半路他就又給回來了,然后重重地拉上車門。“沒帶錢?”曲越疑惑地看著他。莊稼看著他,很認真地說:“不行,你不能抽煙,抽煙對嗓子不好?!?/br>“一根不要緊?!?/br>“不行,我爹醫(yī)生說就是抽煙抽太多給抽死的,煙不是好東西,你是金貴人更加不能碰那東西!”莊稼異常堅決。曲越閉閉眼終究沒有再說什么,他揉亂了一頭好不容易才定型好的頭發(fā),疲憊地癱在座椅上。“要不你吃些糖?”莊稼從隨身小包包里翻出許多零食,什么牛rou干啊巧克力啊水果糖啊,都是平時曲越愛吃的。曲越不睬他,他用一只手擋著眼睛,在黑暗的車廂里仰著頭,無聲的悲戚著,把自己與他人分隔成兩個空間,不讓任何人進入。莊稼抓滿糖果的手頓在半空,他感覺到了,他被什么東西拒絕了,他進不去他的世界。他有些討厭剛才那位美女了,他知道是她問了些不該問的問題,曲越才變成這樣的。他不明白,如果那些問題會讓曲越變得痛苦,為什么還要故意挖他瘡疤,這樣很有意思嗎?會得到快意嗎?那些東西莊稼永遠不會懂,為了至高的利益,讓什么人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董愛卿很久之后才走出來,手中不離電話,似乎在跟很重要的人通話。他一邊說話一邊進了副駕駛,然后示意司機開車:“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