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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坡草地上,只剩那對男女,低頭在交談。男人把手搭在她肩上,笑著說了句什么。女人也笑了,身子往后面草地上一靠,姿勢優(yōu)雅輕盈,賞心悅目。 許詡淡然移開目光。 就在這時,女人忽然一聲尖叫。 許詡腳步一停,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女人張大嘴。舉起了右手。她的手掌一片血rou模糊,手腕上,鮮血正噴涌出來。她身旁的男人,也是臉色驟變。 許詡摘掉耳機就沖了過去。 如果沒看錯,女人的腕動脈被割破了。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突然發(fā)生了。 奔跑的時候,她忽然想起白天趙寒說過的一句話:“……有市民在瑞英公園被遺留在長凳上的刀片,意外割傷……” 不是意外? ☆、毒舌有理 女人的臉已經(jīng)嚇白了,慌忙伸手摁住傷口,但鮮血依然源源不斷。男人也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一邊幫她一起摁住傷口,一邊掏出手機撥打120:“芳庭公園,我朋友手腕被割破……” “讓開?!痹S詡已經(jīng)沖到兩人身后,“我是警察。” 男人一怔,松開女人閃到了一旁,但依然狐疑的盯著許詡。 許詡暗吸一口氣,握住女人手腕,用力而精準(zhǔn)的摁住動脈上方。 血流漸漸緩了些。 女人的長裙和雙手都被鮮血染紅,臉色亦是煞白:“謝謝你……” 許詡:“最近的急救中心,離這里不到10分鐘車程,你不會有任何危險?!?/br> 男人和女人都松了口氣,齊聲再次說謝謝。許詡點點頭,盯著女人:“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女人雖然虛弱,聲音卻沉穩(wěn):“草地上有東西,我被割傷了。”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黯淡,路燈還未亮起,草地上暗蒙蒙一片,看不分明。男人用手機照明,湊近草地看了看,語氣冷了幾分:“上面有刀片?!?/br> 許詡點頭:“不要破壞現(xiàn)場,等警察。你來摁住傷口?!?/br> 男人有點意外:“我?那你呢?” 許詡掃一眼女人依舊在流血的傷口,蹙眉:“摁?!?/br> 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愣,似乎沒想到許詡會用這樣的語氣,對男人說話。 但男人還是伸手,代替她摁住傷口。許詡掏出毛巾折了折,又從地上撿了根木棍,在女人上臂打了個結(jié),再用木棍絞緊,止血帶做好了。 女人吃痛呻~吟,男人遲疑:“這是為了止血?” 許詡懶得跟他廢話,問女人:“有筆嗎?” 女人搖頭,許詡又看向男人,他也搖頭。 許詡面不改色伸出食指,在女人血淋淋的手臂上,來回蹭了蹭,蘸了不少血。 男人驚訝:“你干什么?” 許詡冷冷瞥他一眼,低頭在女人上臂寫上時間。這樣一會兒急救人員來了,就能清楚止血帶捆了多久,才能進(jìn)行下一步cao作。 看到她寫的是時間,男人和女人都不笨,大概猜了出來。女人感激的說:“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蹦腥说顾坪醪辉谝庠S詡對他的冷漠,頗有興趣的盯著許詡。 “你陪她說話,直到救護(hù)車到?!痹S詡對男人說,轉(zhuǎn)身看向那片草地。 路燈已經(jīng)亮起,草地上白晃晃一片。許詡湊得極近,才看到草叢中隱藏的凸起。是極為鋒利的裁紙刀,下半截埋在泥土里,上半截涂成了綠色,所以很難被發(fā)覺。 而且不止一把,長長短短排列成一個形狀。 是五角星。 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將刀埋在這里的。 許詡看了一會兒,又站起來,看向四周。這一片草地面積不大,他們所坐的,是植被最好、地勢最平緩的位置。 所以,埋刀人的傷人目的很明確。 她回頭看著那對男女。他們已經(jīng)在亭子里坐下。女人靠在男人懷里,男人的嗓音倒是清潤柔和,隨著夜色,靜靜傳來。不過他在跟女人說話,眼睛卻看著許詡這邊。許詡這才注意到,他生得十分高大,穿著精良的黑色休閑西裝,容貌白皙漂亮。一雙眼雖然透著傲慢,但神色坦蕩。 許詡走過去:“你們是誰提議在草地坐下?” 男人微微色變,女人答:“是我?!彼曇籼撊醯菞l理清晰的補充:“警官,梓驍是我堂弟,剛從國外回來,今天來看我。到公園散步,也是我提議的?!?/br> 許詡點點頭,沒理男人灼灼的目光,繼續(xù)去草地勘測。 很快,救護(hù)車和警車來了,公園管理人員也被驚動。許詡協(xié)助救護(hù)人員將女人送上車。救護(hù)人員看她也是滿身的血,遲疑:“你沒事吧?” 許詡搖頭,正要跟旁邊的片警說話,忽然聽到一道清亮的聲音喊道:“警官,給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 是那個梓驍。他也跟著上了救護(hù)車,坐在女人身旁,兩人都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她。 許詡淡淡答:“不必?!边t疑了一下,還是露出個淺淺的笑容,抬手朝他們揮了揮,以示鼓勵。 *** 接到季白電話時,許詡正拿著高強度手電,一寸寸排查著公園里的草地。 夜色已經(jīng)很深,一排排樹影如鬼魅在微風(fēng)中搖曳。季白的聲音,透過夜色傳來,懶懶的略帶冷意:“現(xiàn)在幾點?” 許詡愣住。 救護(hù)車走后,公園就關(guān)閉了。警察開始勘探現(xiàn)場,同時跟公園管理人員,一起排查,看是否還有隱藏的裁紙刀。她向警察表明身份,又是目擊證人,獲準(zhǔn)留在現(xiàn)場。 雖然她跟著教授,參與過不少案件分析。但親身目睹案件,還是第一次。來的警察和醫(yī)護(hù)人員,都夸她應(yīng)急處理得非常好,現(xiàn)場也保持得完整。她內(nèi)心,也有些莫名的興奮和緊繃。 于是這一難得的興奮,就忘了時間,也忘了季白布置的作業(yè)。 “我忘了?!彼鸬?,“這里發(fā)生了一起故意傷人案?!?/br> 她簡要的說了案情,季白沉默片刻說:“把電話給現(xiàn)場負(fù)責(zé)人。” 現(xiàn)場負(fù)責(zé)的警察三十余歲,接過電話就笑了:“季隊,你好你好!對,是這么回事……” 說了一會兒,警察又把電話給許詡,季白問:“你的手機能夠視頻通話?” 許詡略感意外,答:“是?!?/br> IT產(chǎn)品是她唯一愛好,手機電腦MP4皆市面上最高配置。 “打開。” 所有燈光都打開,公園看起來明亮不少大,但整體依然陰暗。約摸是神探季白要看現(xiàn)場的消息傳開了,幾個警察和公園管理人員都圍上來,好奇又懷疑。 許詡舉著手機,也很疑惑:季白想看什么? 舉著手機,在公園里粗略的繞了一圈后,季白還沒說話,電話里卻隱約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季三,過來喝酒啊?!?/br> “等會兒?!奔景仔χ鹆艘宦?。 許詡微微皺眉。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