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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你當然也可以。”我失笑。這些人,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大少爺說的話做的事永遠不會錯,至少他們自己是這么認為的??晌疫€是忍不住和他說:“陸老師,我從來不看偶像劇,因為電費比你想象得要貴?!?/br>那天凌晨,我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到寢室,桌上手機震動,打開一看,十幾個未接來電爭先恐后的跳出來,最新的一條短信,葉冰告訴我:我走了。他走了。我卻還在原地,吃飯睡覺,上課下課,除了座位旁少了一個人,看起來和以前沒什么不同。偶爾,路過音樂樓,我會在那個空蕩無人的琴房前停下,盯著葉冰的名字發(fā)呆,看著它一點一點的淡下去,然后被新的名牌覆蓋。的鋼琴曲從301號琴房傳來,可彈琴的不再是從前那個人。“陸老師?”我試探地叫了一聲。琴聲驟然停止,陸安看我的眼神沒有了先前的惡意?;蛟S是因為葉冰走后,我再也沒有逃過他的課吧,我想。正要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陸安合上了琴蓋,“你說你請不起德語老師?”我不明所以,疑惑地點頭。修長的手指翻過書頁,他說:“我教你?!?/br>事情來得太突然,我手足無措地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德語,奧地利,交換生——機會近在眼前,陸安就像從天而降的仙女,憑空變出了南瓜馬車,把我載到王子的身邊。可是……為什么?愚笨的我有許多想不明白的事,所以我放棄去想。拿起厚重的德語字典,我做了破釜沉舟的決定。我,要去維也納。然而,我沒想到,陸安只給我一年的時間,一年以后,他要去維也納工作,如果那時候我沒有通過德福,誰也幫不了我。04我不相信愛情,也不相信你他可以為你彈出李斯特最難的十二首練習曲,為什么你不可以背下一本德語詞典?這是陸安經(jīng)常對我說的一句話,然而,那十二首曲子我已記不太清,支撐著我沒日沒夜地背單詞的,是那首。葉冰能為我做什么并不重要,真正讓我在深夜里買醉哭泣的,是他原來愛過我。原來天才也是會愛人的,只不過他不懂得怎么表達。唯一一次告訴我,還是以那種驚天動地的方式。拿到簽證的那天,我沉浸在破鏡重圓的喜悅里,我以為,我終于可以去維也納,堂堂正正地站到葉冰面前,和他說,親愛的,我也為你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我來找你了。陸安卻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滿臉的不屑。“恭喜?!?/br>他話里帶刺,我早就習慣了他喜怒無常的作風,沒有和他計較。我笑嘻嘻地說:“請你吃飯?!?/br>深秋的風帶著清涼的冷意,陸安站著沒動,他伸手替我整了整凌亂的圍巾,問:“你還喜歡他?”我呼吸一頓,情不自禁地看向他的眼睛,那是和葉冰一樣,深黑而又明亮的眼睛,只是,它看我的時候,有著說不出的哀傷。哀傷、同情、內(nèi)疚、憐惜。這么多的情感,潛藏在簡簡單單的“你還喜歡他”里,可惜我天生遲鈍,沒能聽出他并不是在問我,而是在嘆息。等我到了維也納機場的時候,想回頭都不能了。來接機的人是葉冰,和他的女朋友。偌大個機場,我和他們面對面,恍如隔世。葉冰,我在心里反復(fù)地念著這個名字,卻沒有勇氣叫出來。我怕我會失態(tài)。膩在葉冰身上的女孩子收起溫婉可人的姿態(tài),她揚起下巴,老大不高興地問陸安:“她怎么來了?”陸安怎么和她解釋,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他叫她陸蕓,她叫他,哥。世界上的灰姑娘千千萬萬,仙女為什么會選擇我——我找到了答案,卻再也不能回頭,再也不能回頭。拖著大件的行李,我漫無目的地往前走,陸安在身后大聲地叫著我的名字,我的耳邊卻縈繞著行人的竊竊私語,那是我從來都不曾懂過的語言。在這個陌生而又排外的城市里,沒有人能給我支撐的力量,我像一個孤魂野鬼,飄蕩在稀疏的人群之間。對不起。陸安追上來,和我道歉。可我不需要任何道歉,沒有誰對不起誰,是我天真的以為愛情是天長地久等待也是天長地久的,天真的人一定要受到懲罰。走出夢境,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而遺忘,只要你足夠忙碌,就可以暫時辦到。適應(yīng)了維也納溫吞舒緩的節(jié)奏,我流連于大學(xué)城的圖書館,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了學(xué)業(yè)上,雖然我不知道研究那些晦澀的語法對我來說有什么用處,但只有這樣,我才能把不愿想起的事放到一邊。從冥頑不靈的邊緣少女變成刻苦奮進的好學(xué)生,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連陸安都說,我徹底轉(zhuǎn)性了。其實我只是空虛。領(lǐng)到了豐厚的獎學(xué)金,我沒有打電話和他炫耀,而是一咬牙,走進了奧地利最有名的蛋糕店Demel,買了一小塊草莓蛋糕和一杯咖啡,很小資地坐在古典的廳堂里,給自己慶祝生日。這是我第一次有閑情來享受世上最美味的甜點。一切都美好得如同蛋糕上嬌艷欲滴的草莓,杯子里咖啡見底,我放下銀勺,看到了我最不愿看到的人。“生日快樂?!比~冰說。我的手一抖,勺子掉在了桌布上。不明白,每天忙于應(yīng)酬媒體的天才鋼琴家怎么會有閑情來逛甜品店,我很沒出息地用酸酸的語氣問:“來給你女朋友買蛋糕?”“不是。我和她分手快一年了。”——那正是我來維也納的時間,我的臉驟然發(fā)燙。離開Demel,曖昧的甜香依舊揮之不去,我和葉冰一前一后地走在臨街的馬路上,恍惚得像是第一次約會。我偷偷地回頭,他撞上我的目光,忽然停了下來。自從我認清楚現(xiàn)實后,就不再奢望什么了,可他絕望的控訴著,蘇小沐,你為什么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陸安?我的心就這么被狠狠地扎痛,我想沖著他大吼,你這個騙子!騙我這個世上還有童話存在,然后在我一頭扎進去的時候全身而退,你居然敢來責怪我?你憑什么責怪我?夜風微涼,圓舞曲也悲傷。我的滿心憤怒在葉冰面前變成了一地碎渣,他抱著我,把臉埋進我的頸窩,淡淡的古龍水味縈繞鼻尖,時光仿佛一下子倒流三年。那時候的我,還相信愛情。05沉琴運動是永恒的是絕對的,沒有人可以再次走進同一條河流。思想政治老師這么說。人始終活在錯過之中與被錯過之中,等到后悔,才發(fā)現(xiàn)許多事已經(jīng)無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