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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又縮了回去。李松子靜默片刻,隨即慘叫:“鬼……鬼啊啊?。。 ?/br>他一叫,滿店的鬼物都轉(zhuǎn)頭望過來了。這些鬼物里邊,雖大多整整齊齊,卻也不乏有個別形象不佳的。例如翻著白眼的,例如頭和軀干是用針線連著的……李松子叫得更尖銳,更慘了。相比之下,心理素質(zhì)高好幾個檔次的周明滇只能無奈苦笑。他本來是想趁著李松子反應過來之前,把人忽悠走的,省得這膽小鬼嚇膽。只可惜,沒能來得及……他忍著耳邊摧枯拉朽之魔音,對沐子易投以求助的眼神。沐子易無奈了,只好一把將李松子拖起來。結(jié)果李松子慘叫歸慘叫,雙手卻仍記得死死抱住周明滇。也不知這人,是何時改扶為抱的。沐子易只得湊到他耳朵,低聲道:“想繼續(xù)揩油,就閉嘴!”李松子的慘叫聲截然而止,像一只突然被掐住脖子的公鴨。沐子易滿意道:“起來,扶著你周哥,跟我走?!?/br>李松子委委屈屈低著頭,扶著周明滇緊緊跟上沐子易,全程不敢抬頭看一眼旁的地方。走出好幾步,沐子易才后知后覺想起,他的陰差朋友還沒離開呢!他于是打眼掃視一圈,才在角落里看到他那位朋友。只見楊城此時目光呆滯,怔怔地望著顧境,模樣怎么瞧著怎么不對。而在顧境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時,楊城一對上顧境的雙眼,立馬便低下頭,態(tài)度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沐子易只當不知,高聲喊道:“楊哥,我這有事要處理,不送了?。 ?/br>楊城這才抬頭看向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揮了揮手。隨后,自行走到大門處,從通道里回地府去。沐子易于是領(lǐng)著李松子跟周明滇,身側(cè)又跟著顧境,一塊到了他的主屋之中。這幾人一走,包子店內(nèi)頓時又熱鬧起來了。“誒你們剛剛聽到了嗎?小包老板跟那位大人,同居了!”“又不聾,都聽到了!剛剛要不是那位大人在,我早尖叫了!”“所以到現(xiàn)在仍沒人知曉這位姓顧的大人是何等人物嗎?”“這不重要,既然他與包老板成了一對,以后就叫老板娘得了!”“他們在一起了嗎?”“都同居了,四舍五入不就是在一起了!”“有道理,那按我們那個年代的習俗,顧先生是不是該跟著包老板,改姓沐?。俊?/br>“我覺得,應該是包老板,改姓顧吧?”“其實兩人互想冠夫姓也是挺不錯的……”祁連生以及一眾店員難得沒有制止這些鬼物們討論他們老板,反而還時不時參與其中了。李松子小心翼翼將周明滇扶坐到沙發(fā)上,自己在一旁坐下,不住深呼吸。沐子易翻了個白眼:“都是在墓地里見過大場面的人了,怎么一點長進也沒有!”“換你一個不小心闖進鬼窩你試試!”李松子沒好氣地抄起一個靠枕朝他扔過去,可惜半道被顧境攔截了。沐子易從顧境手中拿下抱枕,往前走兩步扔回李松子身上,特別自在道:“我本就身處鬼窩之中?!?/br>李松子:“……對哦,你是這家鬼店的老板……”他頹廢地抓抓頭發(fā):“你要早認真跟我說你家不僅賣人rou包子,還做陰間生意,我這輩子都打死不會上門的!”他知道人rou包子是假,可萬萬沒料到,曾經(jīng)沐子易玩笑似的說他的店還做鬼的生意,是真的。沐子易兩手一攤,無辜道:“我說了,你不信而已。再說,人rou包子我說得那么認真,都嚇不退你,陰間生意就能嚇退你了?”他抄起不知什么時候跑他腳下,蹭他褲腿,索要抱抱的小肥貓。一邊有一下沒一下擼著貓,一邊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么事?!?/br>李松子癟嘴:“我真的是滿懷誠意來向你倆祝賀來的。你說你倆,都同居了,索性就在一起得了唄!我那兒煙花炮竹還存了不少,等你們倆什么時候睡過了,告訴我一聲,我再來給你們慶祝一下?!?/br>沐子易瞪向他,卻見李松子放在膝蓋處的手指愉愉指著一個方向。沐子易心念一動,順著那根手指所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他的左側(cè)后方,顧境正低著頭,神色不明,身側(cè)的兩只手握得緊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再看他的耳朵與脖頸,已然紅透了。沐子易心中猛然狂喜,瞧著顧境這反應,怎么著也不像是生氣,倒像是害羞兼緊張!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生氣,也是好的。他不怕顧境生氣,就怕這人什么反應也沒有,那才叫無望!要知道,他可已經(jīng)對顧境產(chǎn)生一些不大一樣的感覺了。若是對方一直對他毫無想法,那他可就得趁早將那點念頭,連根拔起。他不動聲色轉(zhuǎn)回去,與李松子開始一唱一和。“睡?你是指我們倆個大老爺們,上床嗎”沐子易故作疑惑。“當然!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這社會好些男的都是彎的。彎的你知道吧?就是同性戀。只是可能你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過?!?/br>沐子易空出一只手摸摸下巴:“這么一說,我也可能是彎的了?顧境也有可能嘍?”李松子狂點頭:“當然!以我對你的了解啊,你十之八九就是個彎的。只是不知道,將來誰那么倒霉跟你在一塊?!?/br>他頓了頓,又道:“誒我跟你說,我認識一男的,長得好又有錢性格也好,關(guān)鍵是膽子大不怕鬼。我也不開你們倆的玩笑了。我說真的,既然你跟顧先生不是一對兒,那要不,我介紹他給你認識唄?”話音剛落下,他便感覺渾身冰冷,如墜冰淵,徹骨發(fā)寒。李松子抬頭,準備望向顧境,不意外對上那人的雙眼。只見那雙眼睛里,哪里還有什么清冷淡漠,反倒是陰沉沉的,根本帶著一絲仇視。李松子心里苦笑,他這哥們當?shù)每烧鎵蛄x氣的了!強忍著寒意,他錯開那雙可惜的眼睛,扯扯嘴角對沐子易道:“怎么樣,要不要看看他的照片?”沐子易假意思考,實則偷偷留神著顧境的表現(xiàn)。然而,顧境卻不給他機會,竟突然轉(zhuǎn)身往客房而去,只留下一句:“我累了,先休息,晚安。”隨著房門被關(guān)上,沐子易看向李松子:“我剛剛不好正面瞧他,你呢?他表現(xiàn)如何?”李松子摸摸自己手臂,感慨道:“前面我們說到同居與‘睡’的時候,他很緊張害羞。后面呢,我說給你介紹男人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凍得我現(xiàn)在還覺得骨頭都發(fā)涼呢!肯定是生氣,并且吃醋了唄?!?/br>“所以……”沐子易忍不住微笑,“他對我也不是全然無感,那我可就放心了!”“放心,你興許不用單戀了,也不用掐死你那剛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