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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他也懶得多話。而齊嘉義和楚蕓在賓州將大小事情都處理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齊嘉義的俠名更是廣為傳播,連楚蕓這么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也嶄露頭角。白道群俠對昊天教妖人的武功甚為忌憚,越是如此,剿滅之心也就越盛。何況近二十年,白道上很多門派蓄勢以待,等的就是剿魔立功、大展宏圖的這天,在這個時候,為了楚家聲威不墮,和璃玉堂聯(lián)姻就更刻不容緩。前日,楚嫣玉又和兒子提起此事。楚嵐想起母親的神情,淡淡的,卻是不容拒絕的。其實(shí)這樁婚事,是他和母親多年前就定下了的,楚嵐一向最忌憚璃玉堂,并不排斥娶個卿家的姑娘,以此拉近兩家的關(guān)系。即使是現(xiàn)在也沒想過要拒絕聯(lián)姻。楚嫣玉看著兒子,臉上有薄薄的笑意:「聽說卿家小三特別看重你,只是她姑娘家臉嫩,還是他們七當(dāng)家來信催促。我看就定在下月初十?!?/br>楚嵐對卿三姑娘沒什么印象,只要姓卿就行,在聯(lián)姻中得益的除了楚家更有卿家。本來這種事情并沒必要告訴小柳,楚嵐覺得這跟小柳根本沒關(guān)系,可是他隱隱覺得煩躁,與小孩兒做完,身心放松,便脫口把縈繞在心里的事情說了出來。小柳靜靜地,頭還是埋在楚嵐的肩窩,只是眼睛定定地盯向屋角的某處。歡好后的余韻還停頓在身體里呢。剛剛才想說永遠(yuǎn)這樣多好……直將眼睛看得酸酸的,才垂下目光,眼里沒有絲毫水意。也許早就存了這樣的準(zhǔn)備,作為這么個給別人養(yǎng)在別苑里的身份。他總覺得好日子能過一天就是一天。楚嵐突然有些怕這種靜,他輕輕拍小孩兒的背:「這跟咱們沒關(guān)系?!?/br>小柳在他肩窩處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楚嵐看不真切,將他頭扶起,看著沒什么異常,心里竟更有些說不出的味道,說道:「真跟咱們沒關(guān)系。」既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小柳再點(diǎn)頭,乖乖地。這回楚嵐看清楚了,似乎松了口氣似的。「吃東西!」小柳下地,將剩下的半鍋湯盛出來,面再在鍋里翻熱,兩個人適才都花了不少氣力,一起把面和湯卷得一干二凈。「你在學(xué)算賬?」楚嵐突然問。小柳看看他,點(diǎn)頭應(yīng)是。「別給我丟臉,好好學(xué)。」小柳用力點(diǎn)頭。楚嵐看他乖巧的模樣,突然一陣煩躁,伸手在小孩兒腮幫上捏了一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下月初十,只有十二天了。小柳默默在心里算著,十二天,一百四十四個時辰,五百七十六刻。他站起身,將鍋碗盤筷洗凈,和往常沒什么兩樣。楚嵐從背后抱住他。小柳就勢照常洗著碗筷。其實(shí)他很想問一句,真的沒關(guān)系么?咱們,咱們又是什么。接下去的十一天過得風(fēng)平浪靜,小柳似是從沒聽過楚嵐要成親的事情,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主宅的老帳房先生也還是被特許了依舊每天過來教他看賬本,算賬。算賬是件很打發(fā)時間的事情,也很有趣,能將所有的收入、支出、各筆款項(xiàng)的來來去去算得一清二楚。小柳很喜歡做這個。也許以后可以靠這個養(yǎng)活自己。像老先生那樣,為別人算賬,不用跟很多人打交道,也不需要很大氣力,他完全能應(yīng)付得來。楚嵐在成親前其實(shí)有很多事情要忙,不過他只是每天回主宅兩個時辰,處理些必需要他到場的事務(wù),其余時間都呆在別苑里,練練武,看著小孩兒。楚蕓已經(jīng)回來,對哥哥這樣頗有微辭,楚母卻不動聲色。璃玉堂離兗州有些距離,初七那天,卿家的人就將三姑娘先行送到兗州,就等著正日子拜堂成親。楚家和璃玉堂聯(lián)姻是白道武林的大事,許多豪客參加完武林大會,還沒及趕回家,就直接趕到兗州參與這件盛事。卿家三姑娘是璃玉堂三代以來最出眾的人才,楚家少當(dāng)家又是世家子弟中武功首屈一指的英俊兒郎,更重要,楚家本來人丁單薄,若和子族遍天下的璃玉堂結(jié)為親家,聲威必將更上層樓。小柳所在的別苑,侍衛(wèi)、下人們都知道少主即將成親,但是楚嵐御下極嚴(yán),眾人多日下來多少也知道那位「二公子」生性老實(shí)乖順,這幾日倒都安分,口風(fēng)甚緊。五月初九,成親前一日,楚嵐比較晚回來,吃了小柳給他做的三菜一湯,喝了一壺早就泡好的東山碧螺春,才摟了小孩兒一起進(jìn)到兩人的臥房。雖然兩人歡好過無數(shù)回,小柳卻總是有些些羞澀,即使不再推拒掙扎,但是楚嵐若要他做些稍出格的事情,他仍是死都不干。兩人互相替對方寬衣,楚嵐皺眉:「你怎么老是養(yǎng)不胖?」小柳瞧瞧他,咕噥道:「已經(jīng)胖了很多了?!贡绕鹨郧霸诨ù?,小柳個子已經(jīng)長了不少,氣色也是好了許多。楚嵐坐到床上,讓小柳面對著坐在他膝蓋上,手從腋下握住小孩兒,拇指在那兩點(diǎn)粉紅上按揉。小柳吃他不消,整個人往前貼去,嘴里輕道:「燭火……」「你什么我沒見過,做什么還要滅了燭火?」小柳臉一紅,他并不是怕楚嵐瞧見自己,而是,屋里點(diǎn)了燈,窗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的動靜,他不要。他趴在楚嵐胸前,細(xì)細(xì)地說:「外面?!?/br>楚嵐這才明白過來,嗤了一聲:「他們敢!」話說完,捧起那張小臉,一口便親上去,熟門熟路地和小孩兒親熱起來。不過上了榻,他還是將帳簾下下來,春光不致外瀉。誰都不提明天的事情,盡興地做了兩回才歇下。楚嵐輕輕捏摸著懷里小孩兒的身體,突然說道:「楚柳,你別怪我,之前,我在山上對你不好?!?/br>小柳累極,聽了這話,一陣怔忡。在山上,被那人欺負(fù)的事情似是過去很久很久,要不是他提,都快想不起來了。見小柳沒說話,楚嵐又說:「我這幾天想,我對你不好,以后我會對你很好,非常好,比對任何人都好。」小柳眼里一熱,淚嘩地涌出來。狠狠壓在心里的東西似乎破堤而出,不過他死死咬住嘴唇不出聲。他不求別的,這么多年,除了齊嘉義,并沒有人對他好過。可是,他知道,楚嵐待他好。和公子還不同,公子對他好,他想豁出命去回報公子。可是楚嵐對他好,他卻不會受寵若驚,甚至有時候覺得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因?yàn)樗牡桌?,楚嵐是特別的,在山上,石屋前面的小院子里,冬日暖陽里第一次看到楚嵐,從馬上躍下的瀟灑少年,自己心里就覺得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