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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這個聲音出現(xiàn)在舞臺上,所有的樂器都仿佛失去了原有的音色。 即便是現(xiàn)場演唱,即使沒有經(jīng)過任何處理,他的聲音也像世界最頂級音箱設(shè)備中播放的精致音軌,完美得令人無法挑剔。 這種完美,并非是一種反復(fù)琢磨出的技巧,也并非是反復(fù)計算出的恰好,而是一種天然去雕飾的從容與真實。 吐出的每一個音節(jié),每一個呼吸,都像是醞釀了滿腹無以宣泄的情感,終于尋尋覓覓,找到一個出口后自然的吐露。 而舞臺上,在那束微弱昏暗的追光燈下,林容微微仰起了臉。 在這個帝王般男人的專注哀嘆中,露出了她最美麗的曲線。 “時間難倒回,空間易破碎?!?/br> 面具之下的紅唇,仿佛嘆息著,唱出了叫人沉淪的詞。 她的眼不躲閃,也不偏離,直直地望向面前的他,似水的美眸之中沒有羞澀沒有矜持,只有那癡癡的嘆息。 仿佛黑夜中那一支帶刺玫瑰,嬌艷又美麗,卻不容人輕易采擷。 而這短暫一生,卻獨獨為了這面前的男人綻放,落下片片嬌艷花瓣。 “二十四小時的愛情,是我一生難忘的美麗回憶?!?/br> 她獨有的清冷,唱出了最火熱的詞。 冰雪,都在這一瞬間融化。 但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他渾然天成的魅惑聲音,卻如同黑暗中蠱惑人們拋去理性與神智的魔鬼。 也許是燈光過于耀眼,或者是四周過于黯淡,他優(yōu)雅淡然的目光仿佛是燃了一團(tuán)在風(fēng)中搖擺的燭火。 他沒有拿話筒的手掌,慢慢撫上遮掩住她面容的面具。 林容睫毛輕顫,漂亮的音色流瀉而出,仿佛叩響了冬天沉睡的世界,帶來了幻境的歡愉。 他摩挲著她面具上的碎鉆,就像在看一件曾被他塵封多年的私藏,“不夠時間,好好來愛你?!?/br> “早該停止風(fēng)流的游戲?!绷秩葺p輕側(cè)過臉,躲開他的觸碰,透過面具流露出的目光似水流年。 像從天而降的大網(wǎng),他的聲音,包容著她。她的聲音,也化為那漫天流螢飛舞,與他糾纏。 “不夠時間,好好來恨你?!彼澏读讼?,慢慢抬起臉,纖纖玉手停在那俊朗如玉的面容之上。 “終于明白,恨人不容易?!彼罩?,略俯下身。 “愛恨消失前,用手溫暖我的臉,”他慢慢閉上了眼,“為我證明,我曾真心愛過你?!?/br> 林容紅唇也跟隨他,輕輕哼唱,“愛過你……” “愛過你……”溫柔的大手,也終于從她面具的碎鉆上,移到了她小巧的唇邊。 她的呼吸,這一刻,都與他同步。 他們迥然相異的音色,在這一刻徹底的交疊,然后交融,化為了一體。 夜幕,重新降臨。 隨著最后一個音符的消逝,所有的光都暗了下來。 當(dāng)世界重歸黑暗,好像剛剛的光明,和那糾葛糾結(jié)的天籟絕響,都是在場所有人的錯覺。 舞臺的燈重新亮起,剛剛緊緊相隨的兩人,已經(jīng)各自站在舞臺一方。 丁漢拿著話筒再次上臺,可是在場的人都無法將目光從那高大和曼妙的兩道身影上移開。 一個,仿佛游戲天下的帝王。 一個,仿佛嬉戲百花的艷后。 他們相遇,相識,相愛……然后,離開。 愛過,卻輸給了時間。重逢,也只能相視嘆息,追憶悼念。 沒有掌聲,臺下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他們,一個掌聲都沒有,甚至一聲喝彩都沒有響起。 丁漢站在臺上,串場的詞久久念不出來。 下面一張張臉上的沉淪,一個個視線的執(zhí)拗,根本不愿意他說出請大家投票的詞。 任何一個聲音,都會破壞這曲終人散,久久環(huán)繞場內(nèi)的凄美氣息。 觀眾席中,每一個呼吸甚至都小心翼翼,生怕破壞了絕美的作品。 丁漢掙扎著拿起話筒,又糾結(jié)著放下。 評委席空著的位子,把周偉華跟陳國榮兩人隔開,可他們此刻卻是默契地相互看了眼,然后苦笑。 終于,周偉華拿起了話筒停在了嘴邊,半天才透過話筒嘆了很長很深的一口氣。 這一聲嘆息,仿佛是解開現(xiàn)場封印的密碼,頓時觀眾席中響起了一聲又一聲、此起彼伏的嘆息。 “除了唏噓,我真的不知道,此刻我還給出什么評價,”周偉華臉上的苦笑越發(fā)明顯,“任何的點評,在真正的藝術(shù)前,都是蒼白的?!?/br> 陳國榮臉上架著的黑色墨鏡,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但他雙手握著話筒久久不說話,卻已經(jīng)讓人讀出了他此刻的不平靜,“在給出我個人蒼白的評價前,我有個很小很小的要求。請務(wù)必,再讓我們聽見你們的聲音?!?/br> “五分鐘,低醇與清麗的音色,一高一低的聲線完美契合,甚至剛剛連你們的氣息都是融合糾纏地不分彼此。我只能說,如果你們未來再也不與對方同臺,那一定會被天打雷劈的。” “如果,聲音也有伴侶,那么無疑——你們就是天生的一對!”三鮮叉燒包說聲音的一對,乃們激動嘛!雖然歌是老了一點,但希望包子寫出了里面的美感,和這一對狗男女的糾葛jq。好啦,倫家滾了,帶著腦子里無比多的畫面……! 第152章 中毒深否 錄制完整檔節(jié)目,走廊里就充斥了徐書恒的怒罵。 “哈!天打雷劈?哈哈,天生的一對?什么鬼!評委一定是穿越了吧!” 徐書恒不爽地等到林容從房間出來,就迎上去,給她披了一件長到腳踝的厚棉衣外套,把她從上到下都罩了起來,“見鬼的,我要跟導(dǎo)演抗議,這簡直是今年最惡俗最具有攻擊性的點評!” 林容看了眼左右都沒人,才無語地跟在他后面,“小點聲,好不好?至于嗎,不就是一句比較夸張的點評嗎?” “比較夸張?”徐書恒憤恨地停了腳步,“小姐,你可是今年最炙手可熱的神秘女歌神,話題感、才藝值爆棚!正是最最重要的上升期,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過早的緋聞,你知不知道!這節(jié)目播出之后,那些小報肯定又要亂寫了!” “好啦,沒人當(dāng)真的啦。那可是薛景天,站在那樣高度位置的人,顯然不可能真的跟我這種看不清面容的小藝人真發(fā)生點什么。就算有人喜歡看八卦,但大家都有最基本的評判能力啦。”林把手插在暖和的衣服口袋里笑。 徐書恒呵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