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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略伸出來的寬敞陽臺有人正在夜色下澆花,身旁一只貓懶洋洋地靠在搖椅上打瞌睡。那人劉海服服帖帖地下放到額頭上,身子修長,淺藍牛仔褲,白色V領(lǐng)線衣,休閑好看。陽臺上擺滿了各種植物,高的矮的都有,他就站在那里,起居室里透過來的橘黃色的微光,照得他臉上晦暗不明。 “夏承墨?” “喵——”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直直跳下來,落到了尚暇溪身旁,原來是小貓聽到了她細碎的腳步聲。 “哈哈,好乖?!币娔切∝堃膊慌律?,反而親昵地舔著自己掌心,她不由得抱起來它,抬眼卻直直迎上了陽臺上那人的目光。 那人也不說話,只抿緊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好像有誰把陽臺燈打開了,尚暇溪看到他看著自己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樣。 他穿著拖鞋急忙跑下了樓梯,好像怕她跑一樣。他一把把她攬在懷里:“你終于回來了……” 你終于回來了…… 什么情況這是?她覺得自己心跳聲有些紊亂,她好像記得這種感覺,自己被帶得也想哭。 “那個,你,您是夏承墨嗎?” 怎么看都不像白天那個小氣鬼??!這什么劇情,人格分裂嗎?excuse me? 夏承墨才反應(yīng)過來,一把放開她,尷尬地后退兩步,低下頭自己恨不能一拳結(jié)果了自己。 “那個那個,高鄭?高鄭??!” 他轉(zhuǎn)過頭一句話也不再說,自己上了樓,讓高鄭拿合同給她。尚暇溪蒙圈地站在原地,心想老娘費了好幾個小時梳妝打扮,你連看我都不看我一眼! 她也沒細看,稀里糊涂地簽完合同就要離開了。她回頭看了陽臺一眼,夏承墨急忙低下頭,一邊澆花一邊吹口哨,一臉與我無關(guān)的樣子。 “小溪走了,別裝了!”高鄭把合同扔給他,“看不出來啊你,這么干脆利落,上手挺快啊,一把就抱住了!” 他邊說邊欠扁地自己抱住自己,一臉陶醉,氣得夏承墨拿壺噴了噴他:“別胡說八道,我是認錯人了!” “你不能看人家小姑娘好看就生色心啊,平時裝的很好??!” “走開吧你,她好看嘛?只要是母的你都覺得好看,拿破侖你都覺得好看!” 拿破侖是剛剛那只貓的名字,他一養(yǎng)養(yǎng)了十幾年。 “你可拉倒吧!我都看見了!還‘你終于回來了……’”高鄭鄙夷地說:“你都沒談過戀愛,能有哪個前女友??!誰回來了?我看你這個大色狼回來了!” “滾滾滾!”夏承墨頭一次吃癟,拿著壺邊噴邊趕他離開。 “好好好,”高鄭假裝投降,從文件夾拿出一本雜志扔給他,“你要的新一期,幼稚鬼大色狼~~” 說完他沖“大色狼”吐了吐舌頭,就一溜煙跑了。 “喂!” 夏承墨拿著雜志指著他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唉,怎么可能是她?”想到剛才戲劇性的一幕,按了按眉頭。 他嘆口氣放下壺靠在搖椅上,看著插圖上熟悉的毛茸茸小兔子,用指肚摩挲著它的小腦袋,沒有了一點剛才的跋扈囂張,只是輕聲笑了笑:“又見到你了,小兔兒爺……” —— 小兔子乖乖小兔子乖,錢錢今晚就回來。 ☆、Chapter04 尚暇溪起了個大早,坐在餐桌旁,看著尚閑川準備的早餐一個勁出神。 “Hello, Sweetie?”尚閑川打開牛奶蓋遞給她,“還在想昨天的合同?” “嗯?!鄙邢鞠c點頭,自己抹了片面包,“三個月私人心理顧問,要對外人保密說是他秘書,還要去他公司上班,按時發(fā)郵件給他奶奶按時去醫(yī)院報備,可我現(xiàn)在連他具體什么病癥都不清楚,怎么找病因?” “精神科嘛,要慢慢來,你耐心一些,三個月呢,沒問題?!鄙虚e川穿起衣架上的西裝和車鑰匙,“雜志社今天事不少不開車送你了,我先走了啊,吃完了飯別忘記吃藥,別忘了路口坐2路車啊,別坐了逆行的!” “知道我總坐反方向,你還不送我一輛車!” “你個路癡也敢提開車,等你自己開車了我不得成天找不著你,今天下水道明天垃圾場的,誰知道你會在哪里迷路?” “知道了,嘮叨?!鄙邢鞠獢[擺手攆她離開。 “說‘閑川再見,工作愉快’! ”尚閑川像從前一樣按著她腦袋教育她懂禮貌。 “閑川再見,工作愉快!”尚暇溪懶得跟他爭辯,乖乖擺手送她。 “乖~” 前有尚閑川仙人指路說別坐反了車,后面尚暇溪就“乖乖”地坐反了車。 蒼天吶!她看看四周陌生的人和建筑,仰天長嘯。好在有熱心的出租車老司機帶她去了夏氏集團。她匆匆忙忙報完到就百米沖刺去了22樓。 “我來了!我來了!” 尚暇溪沖進夏承墨辦公室,他嚇得簽字的筆尖也跟著劃了道長長的弧線。 “第一天就遲到,扣你工資的2%?!毕某心粗矍皻獯跤醯纳邢鞠?,不留情地說。 “我沒有遲到,剛才只是在樓下和人力資源部李主任說話呢!” “怎么,連我新提的李平你也要給我勸走,勸他去追求藝術(shù),享受人生?” 她一下子想起了高更,“怎么這么記仇啊……” 夏承墨低頭還在處理手頭做不完的文件,連文件柜上的一個便利貼迎風飄了下來他都沒發(fā)現(xiàn)。 尚暇溪撿起來,剛找到分類貼到柜子上,就被夏承墨跟著揭了下來。他比量了兩根手指的距離,一絲不茍地重新貼了回去,還真是強迫癥晚期。陽光穿過他的眼睛,尚暇溪覺得他工作的時候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對了,你還沒有說過你心里哪里有些不舒服呢!” “我就沒有不舒服的時候,我很正常;你要是非覺得有,你就自己發(fā)掘去吧。前提是,別問涉及個人隱私的事情,我知道你們心理醫(yī)師慣用的套路就是聊天、取得信任、解開心結(jié),在我這里用不上?。 ?/br> “哦?!?/br> 怎么被他一語道破天機!尚暇溪又問:“那你是不是有什么情緒大起伏,讓你自己也會覺得你不太正常……” 話還沒說完,夏承墨就拿文件夾砸了她腦袋一下:“這算不算情緒大起大落!” 尚暇溪忘了,他只有工作的時候是正常的,平常都是一驚一乍的。 “我啊,只要營業(yè)額穩(wěn)定增長,過大的情緒起伏是沒有的,平時誰還沒有情緒高漲?只有死人吧!” “有道理?!?/br> “你前兩天被撞的地方好些了嗎?” “沒事了,都習慣了?!?/br> “哦哦?!?/br> 尚暇溪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