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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個看不出來是什么的東西,示意白肴接過去。白肴有些疑惑的接過,仔細(xì)一看,竟然是一小片骨片。想起之前賀辛說的城中多掘墓之事,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心,但剛想把那枚骨片扔掉,榴青的聲音就清晰的在他腦海中響起,“別扔,這是我做出來的骨器,可以用異能來進(jìn)行溝通?!?/br>白肴一愣,驚訝的向他看去,就只見他手中也有一片小小的骨片。榴青又與白肴對視了一眼,而后整了整自己的兜帽,將臉隱藏的更深了些之后,緩緩后退,又將自己的身影隱沒在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見了。白肴一邊緊盯著廣場中心的情況,一邊向著骨片注入精神力,問道:“怎么回事?這骨片怎么來的?”榴青的聲音適時響起,“放心,這不是城里掘墓來的骨頭,是從護(hù)城河里撈起來的……城鎮(zhèn)里掘出來的那些骨頭,異能承載力太差,壓根就做不了這些東西?!?/br>聽他說這骨片并不是用城鎮(zhèn)居民們的骨頭做的,白肴心中多多少少舒坦了些,他松了口氣,又向榴青問道,“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榴青這次沒有馬上應(yīng)答,白肴也不清楚這骨片的溝通范圍有多遠(yuǎn),便又轉(zhuǎn)回注意力,和路一起盯著廣場上。萬一賀辛出了什么問題,他們還要想辦法救他。只見賀辛從擁擠的人群中擠到最前面,然后揚起手大聲道,“大巫大人,請您等等!”大巫一臉肅容的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來人是賀辛之后,目光微微閃動了片刻,好似還帶有一絲不屑。然而他的態(tài)度依然是慈祥而溫和的,“啊,是賀辛城主啊……怎么了嗎?”賀辛向著他尊敬的點點頭,“好歹我也是一城之主,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當(dāng)然是要來看看……這段時間邪肆作祟,真是辛苦大巫大人了,不知道邪肆祛除的事情怎么樣了?”大巫微微笑了一下,臉上的皺紋顯得更加深邃了,他望著賀辛,“自然……這本就是城主大人的職責(zé),倒是老夫有些逾矩了……”“怎么會,”賀辛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來,“大巫大人為了城鎮(zhèn),嘔心瀝血,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我和大家一樣,對您尊崇還來不及呢?!?/br>大巫對賀辛的態(tài)度相當(dāng)滿意,虛虛在他肩上輕輕一拍。如此幾句話間,兩人的交鋒便已經(jīng)結(jié)束,顯然是賀辛落了下風(fēng)——也許落了下風(fēng)不足以形容,畢竟在大巫的眼中,這是自己完全的勝利是對方的潰敗。瞧瞧,也好意思自稱是一城之主,卻把城池里的權(quán)力都拱手讓人……如此這般的螻蟻,原本他甚至都沒有捏死的興趣,不過現(xiàn)在……大巫眼中的貪婪和瘋狂一閃而逝。“賀城主太客氣了,這些都是老夫應(yīng)該做的,如今神禱期提前,非常時刻,有邪肆作祟也是難免,今日,老夫便在這里,為大家祈福凈化!將所有的邪肆都驅(qū)逐出去!”“那是自然,勞煩大巫大人了。”賀辛又向大巫拱手。眼見賀辛沒有什么危險,白肴才略略松了口氣,繼續(xù)嘗試聯(lián)系榴青。“到底是怎么回事,邪肆是什么?”他把精神力注入到骨片中。這次倒是很快起了反應(yīng),掌心的骨片微微發(fā)熱,榴青的聲音出現(xiàn)在腦海中,“不是邪肆,是因為神禱期提前了?!?/br>白肴這才又一次注意到這個詞……神禱期?奇怪,他記得一年一度的不是祭典大會嗎?上次大巫也說研究骨器是為了祭典大會做準(zhǔn)備,怎么現(xiàn)在突然變成了神禱期……還是說,神禱期完全是另一件事情?大概是白肴直接在意識中將問題問了出來,那邊的榴青一陣無語之后,頗為疑惑的回應(yīng)道,“你們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嗎?為何連神禱期也不知道?”對此白肴倒是十分理直氣壯,“不知道很正常,我們部落連祭典大會都不知道,更何況神禱期?”榴青在那邊幽幽嘆了口氣。神禱期是十年才舉行一次的,可以說是神山最盛大的典禮。通過榴青的講解,白肴大致了解下來,祭典大會基本相當(dāng)于他所熟悉的“年度總結(jié)”,而神禱期,則可以說是“換屆選舉”。無論是主城還是子城,所有的大巫都會去參加祭典大會,這是他們向神山獻(xiàn)上成績,表明忠心的時刻。而神禱期則是神山對大巫們的宣判,有的升,有的貶,有的一步登天,有的死無葬身之地。“這么殘酷?”白肴對此有些不可置信。榴青的聲音很冷淡,“神禱期比祭典大會殘酷的多,凡是沒有能讓神山滿意的大巫,都會直接死亡……所以現(xiàn)在,他才瘋狂的想煉制骨器,不然恐怕沒有辦法讓神山滿意?!?/br>白肴瞇了瞇眼,看來想當(dāng)大巫也并不容易,高壓之下,這位怕是沒瘋也已經(jīng)離瘋不遠(yuǎn)了。“神禱期提前了多久?”他又向榴青問道。這次榴青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三年?!?/br>他的聲音有些干啞,聽起來很是粗糲,將這個“三年”揉成一個有些奇怪的語調(diào),聽得白肴耳朵一痛。提前了三年……這恐怕是個不正常的征兆。是真的如他們之前所分析的,神山能量不夠了,還是它在急切的尋找著什么別的東西?白肴總覺得自己腦中似乎有什么思緒一閃而過沒被抓住,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再沉思片刻的時候,大巫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瘋狂的笑聲。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也繼續(xù)日萬√叉會兒腰☆、決勝毫厘間那笑聲極為猖狂而又放肆,一反大巫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形象,讓人忍不住汗毛倒豎。然而也只是片刻,他那一瞬間撕扯下來的面具又迅速的帶了回去,變回了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巫。他這一笑,似乎是將所有人都震懾在了當(dāng)場,一時之間,原本吵雜的廣場上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說話。大巫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微微笑道,“各位,別害怕……大家也知道,神山傳來消息,原本三年后才會舉行的神禱期,現(xiàn)在提前了——會在夏天最熱的時候舉行?!?/br>“這是神山對我們的呼喚,也是我們報答神山恩情的時刻。”他的笑容溫和而慈祥,但嘴角勾起的弧度卻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可是……偏偏在這樣重要而偉大的日子里,有些不長眼的邪肆,卻想要破壞這一切?!贝笪椎哪抗饴涞綇V場上陳列著的那幾具尸體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著一起轉(zhuǎn)了過去。正如早上來報信的那人所說的,那是一家人。兩個老人,兩個大人,還有一個看上去十歲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