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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功贖罪的最好方式……”大巫露出一個笑容,而后抬起手來,目光陡然變得狠厲,“就是把你這條命償給我!”“啊啊啊啊?。?!”一聲短促的痛呼一瞬間充斥整個巫殿大廳,但又很快歸于無聲,大巫拍了拍手,“榴青,把這人處理了,骨頭弄干凈給我?!?/br>帶著兜帽身著青袍的榴青從旁走出,冷漠的看著地上已經(jīng)變成一具尸體的人,“是。”兩日后,一具新鮮完整的尸骨被呈給了大巫,而路和白肴的隊伍,則已經(jīng)走到了沙漠邊緣。“差不多安全了?!卑纂壬炝藗€懶腰,而后回頭笑瞇瞇的看著那個打頭就對自己橫眉冷對的女人,“給你們都松綁,如何?”女人一臉不屑,“你想要什么?”“嘖嘖?!卑纂嚷冻鲆粋€有些不爽的表情來,“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和寞很像?”女人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你從哪里知道寞的?!”作者有話要說: 在攢入V萬字,這兩天更新可能會少一點~6月19將從26章開始倒V,當天三更送上☆、匯合(倒V結束)很快白肴用寞的消息換來了女人的名字——靜淼,并在心中默默吐槽游族人的名字似乎都起的有些神神叨叨的……不過想想既然他們原本就是傳承的祭祀一族,這倒是也沒什么奇怪的。靜淼顯然對白肴的話并不全然相信,但是路已經(jīng)依次給所有人都解開了捆綁,又讓靜淼感到十分疑惑。他們現(xiàn)在行走的方向與神山相背離,正是之前被神使追捕時,游族人逃跑的方向,只是那一次他們在中途被抓,拼死只保了三人逃出去……所以這兩人難道真的是打算救他們?!帶著疑惑,二十七個游族部落的人一路沉默的跟著白肴和路往部落的方向進發(fā)。由于人數(shù)眾多,又是負重前行,他們便沒法像賀辛與蓮那樣用沙舟了,只能靠徒步穿行。在城里過了幾天舒服日子,一朝之間又回到這種苦逼兮兮的生活,白肴雖然也不會抱怨,但總歸是覺得有些不高興,連帶面色也不是很好,反倒讓靜淼他們覺得有些畏懼,不敢去問他事情。路看出來了白肴的不愉快,大約也是猜到了他不開心的原因,只是這點他卻沒有辦法安慰了,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出一個甚至不知道能不能達成的承諾:“……我知道,大概即是到了城鎮(zhèn)那種程度,離你的家鄉(xiāng)還是差了很遠,但是我們回去之后,也能盡快的努力把部落建設起來……”聽到路說這話的時候,白肴正揪著一大片樹葉放在自己頭頂遮陽納涼,他頗有些驚訝的回頭看了路一眼,然后才撇撇嘴,看似滿不在乎道:“那種程度也不會讓人多開心?!?/br>“唔……”路被這句話堵得不知道該回答點什么,半晌才又小聲道,“至少可以給你建個很大的浴池,比賀辛家里那個大十倍,讓泥天天給你換水……”這下白肴沒忍住“噗”了一聲,“哈哈哈!你以為是建個泳池嗎!”于是路又疑惑起來,“什么是……泳池?”被炎炎烈日曬的焦躁不安的心卻因為路的這幾句話忽而安定下來,白肴只覺得一陣舒爽涼意縈繞心頭,對路投去一個有些揶揄的笑容。罷了,其實他對這個世界也沒有多不滿,畢竟這是文明發(fā)展水平?jīng)Q定的……況且還有這么個傻里傻氣的家伙,倒也是挺有趣的。“以后你會知道的?!卑纂容p聲道,“以后把城鎮(zhèn)建設起來,我會都讓你知道的。”這是一句承諾,是他對路的承諾,對部落的承諾,也是對這個世界的承諾。……負重隊伍的行進速度有些慢,如此又在沙漠中行了七日才走出來,因為攜帶的行李中有不少的食物和水,倒是越走越輕快,后面行程的動作反倒快些。當然,白肴和路偷偷躲起來吃獨食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讓這些家伙看到的。再一日后,鹽礦山便清晰的出現(xiàn)在視線中,又兩日,部落的駐扎地便不遠了,遠遠的看去,白肴卻有些被嚇了一跳……“這……部落怎么變成這樣子了?!”聞言,不僅是路,就連那些游族人也紛紛引頸眺望——只見原本只有帳篷的地方,已是一排排房屋并立,雖然不像城鎮(zhèn)中那樣建設的整整齊齊,但也初具規(guī)模和樣式了。更遠一些靠近河流的地方,被柵欄圈起了一大片的草場,羊駝群正在其中悠閑的吃草,遠遠看去就像一大朵浮在地面上的白云,還恣意變換著形狀。這前后也才不到一個月吧,部落怎么竟然就發(fā)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正當白肴有些愣怔之際,遠處突然冒出一個小黑點,小黑點快速往他們這邊移動了一段距離,然后也停在原地,不一會兒就在原地上下蹦跶起來,似乎是跳著向他們招手打招呼……這個距離,能看得清的話,恐怕也只有……白肴于是也打開眼中的微型儀器,開啟望遠功能,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一個小土坡上正上下蹦跶的沙。他一面高舉一只手揮動著,一面大聲喊著什么。不過這樣的距離,自然是不可能聽得見了。“蠢死了……”白肴話里嫌棄著,嘴角卻是忍不住的上浮,這是第一次,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與這個世界,與這群有點傻但又很可愛的原始人產生了很深的聯(lián)系。這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很微小,但卻又能對人產生巨大的影響。而正當白肴沉浸在這小小的喜悅中的時候,身邊的路卻喚來一陣風,對著吩咐道,“白肴說他蠢死了……”他剛準備揮手把那陣帶著消息的氣流送出去,就被白肴一把擰在了胳膊上。路的手臂遒勁有力,即使白肴用力去擰也擰不起來什么rou,他只能暗自氣呼呼的咬咬牙,“你想挑撥我和沙的關系?”路轉頭看著白肴,兩人對視片刻后,他露出一個笑容來,有些得意狡黠,也有些釋然輕松,手里一捏一散,剛剛盛著那句話的氣流便散了,“我只是有點開心……你是不是也有點開心?”是的,他們回家了,所以挺開心的。白肴看著路干凈的雙眼,微微怔愣一下,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哼了一聲,“嗯,開心?!?/br>他總是忘記了自己面對的不過是個堪堪十八歲的少年而已,他很多時候是沉默的,也不太會說話,個性似乎也不是那么明顯。但他只是個從小長在部落里的孩子而已,未曾見過城鎮(zhèn)的繁華,不曾了解超越部落文明的那些東西,顯得蠢笨拘謹都是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