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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了下來。 昨夜除了菲兒和蔣勁夫外肯定還有其他人,蔣勁夫雖有蠻力卻沒有武力,李心兒的護衛(wèi)憑蔣勁夫還不足以對付,那又會是誰?是誰一直在暗中幫助她們。 陸文軒心情隱隱有了答案,一定是那兩個少年郎。 因他一時的心軟,遲了點動手,卻留下這么大的隱患,現(xiàn)在牽涉的人越來越多。 李天賜、鄭元暢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更加難惹。 怎么辦?怎么辦? 陸文軒不斷捶著雙手,一時想不到什么好的辦法。 “父親大人,你怎么會這里?”菲兒的聲音傳來,陸文軒被嚇了一大跳。 他仰起頭,看到了目光澄澈、面色沉靜的菲兒,冷著臉面無表情的蔣勁夫,還有拎著籃子的夏末,這些人一臉怪異地望著他。 陸文軒的瞳孔陡地一縮,隨后堆了堆笑容,“今日是你母親忌日,我到她墳前來看看她?!?/br> “清晨我去依柳院時,都不曾聽父親大人提起,父親大人真是有心了?!彼f道。 其實早在陸文軒派人去攬月擱時,她就打聽到陸文軒急急出了門,聯(lián)想到李心兒在依柳苑說的那番話,她猜想陸文軒肯定瞧出了點端睨,她約了舅舅一起上山后,果然在這里遇見了他。 “大爺是有心,空著手來祭拜夫人了?!?/br> 一旁的夏末扯了扯嘴,然后從籃子拿出祭拜用的祭品,紙錢,佛經(jīng),菜和水果。 這個刁嘴的臭丫頭,他遲早有一天要封了她的嘴,讓她知道什么叫禍從口了出。 “既然你來了,一起為云夢上個香吧?!笔Y勁夫說道,他拿了點燃的三根香放到了陸文軒手中。 陸文軒接過香,內(nèi)心快要氣炸了,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菲兒在心里憋著笑,看著陸文軒假仁假義地敬了香。 自己說的謊,就自己遭這份罪吧,再難熬也得熬著,忍著。 “云夢啊,我和菲兒來看你了。你如果地下有知就顯顯靈,晚上托夢給你哥哥,你有什么冤屈盡管跟哥哥說,哥絕不會讓害你之人好過?!?/br> 少女柔柔的聲音傳來,“舅舅,你放心,母親就算不給你托夢,也肯定會給父親大人托夢的?!?/br> 陸文軒“……” 第85章 去鎮(zhèn)刑司喝杯茶 蔣勁夫點香,祭拜該做的事一樣也沒有拉下。 陸文軒冷眼看著,若不是他瞧出了端睨,他差點就信了眼前的蔣勁夫,這個莽夫現(xiàn)在也聰明了,開始學會演戲了。 可他并不想驚動了他們,只能跟著他們一起做。 又是點香又是跪拜,不知道蔣勁夫是不是故意的,三拜九叩的不知道鬧了幾回,終于千熬萬熬熬到了結(jié)束。 等下山后,陸文軒雙條腿都軟了,菲兒和蔣勁夫看著陸文軒腿顫悠悠上了馬。 等到馬兒揚蹄,甥舅兩個還有夏末,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下了清涼寺,蔣勁夫在陸文軒的兩個護衛(wèi)護送下出發(fā)回彬州,菲兒和夏末親自送到了城門口,依依不舍地看著蔣勁夫出了城。 等菲兒回到陸府,秦氏早坐在攬月閣里等她。 秦氏徐娘老娘,來了京都跟著一些京都婦人學著梳妝打扮之后人看著倒是年輕了不少,今日身上穿著的海棠紅的錦鍛就很襯她的膚色。 “二嬸,你來了,菲兒出去了趟,讓二嬸空等了這么久?!彼χf道。 要說這陸府,最會做人的就是二房兩夫妻了,圓滑,不輕易得罪人。昨天她才求的秦氏,今天秦氏就把人給她帶來了,可見一點也沒有含糊她的意思。 “菲兒,你要的人,二嬸給你找來了。你自己瞧瞧可還滿意。若是不好,二嬸再使人給你換?!?/br> 說來蔣氏的挑人眼光真是不錯,兩個小丫鬟長相雖是普通,看著卻是本分、老實,菲兒再三謝過秦氏,把兩人留下了。 菲兒叫夏末取了一個妝匣來,把以前陸菲兒留下的頭飾等送了秦氏,秦氏推拒了一番后,喜滋滋地收下出了門。 剛走到院門口,卻從外面急急跑來一個婆子,撞了她一身。 “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tǒng)?!鼻厥铣饬四瞧抛右痪洌?,“何事這么慌張?” “二夫人,鎮(zhèn)刑司副指揮使在偏廳說要見大小姐?!鼻厥涎劬σ徊[回頭望了一眼,菲兒已然在她的目光下從容地走了出來。 “大小姐?!蹦瞧抛咏o菲兒行了禮,說道,“客人正等著您呢?!?/br> 菲兒點了點頭,這一次秦氏主動要求陪菲兒一道過去會客。 剛才在院門口她偷偷打開過妝匣里面可全是好東西,看在這些值錢貨的份上,她就陪著一道過去,兩個年輕人在家中私下見面沒有長輩在場總是不好,再者她也是存了一份好奇,那鎮(zhèn)刑司的副使緣何要見菲兒? 一襲暗衣一頭蒼蒼白發(fā)少年負手而立,聽到腳步聲,他轉(zhuǎn)過頭。 一張陰冷的面孔和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陡然映入她的眼簾。 這已經(jīng)不是菲兒第一次見到殷情了,可每見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過去太過美好,而現(xiàn)實總是這么的殘酷。每每都在提醒著她,現(xiàn)在的這個少年已經(jīng)不是她記憶中那個曾給過無數(shù)溫暖和歡樂的那個少年了。 “陸小姐?!彼兴曇舻?。 “殷副使?!彼崧暤?。 小奴婢上了茶,退出了廳外。 空氣中流動著莫名的氣氛,一旁的秦氏也感覺到了異樣,多看了兩人一眼。 夏末眨眼打量著殷情,這人明明生的這么俊俏,可偏就整個人陰森森,讓人畏懼發(fā)寒,這人為何要找小姐,夏末有種不好的預感。 “殷某此番過來是要請陸小姐陪某去鎮(zhèn)刑司喝杯茶?”他說吧。 秦氏驚訝地睜大了眼,他們不正在喝茶,鎮(zhèn)刑司是大伯管轄的,他是大伯最得力的屬下,秦氏好幾次看見少年來府上找來大伯,她不敢再往深了想。 夏末大驚失色,“你不能帶走小姐,我們小姐又沒犯事,你憑什么要抓我們家小姐。”說是喝茶,誰信?在這里喝多少杯茶都可以。 “沒事的,夏末?!狈苾阂荒樀唬呐南哪┑氖终f道,“我陪殷副使走一趟,很快回來?!?/br> “怎么會沒事,那可是鎮(zhèn)刑司。” 夏末眼一紅哭了,她遠在彬州時就聽說過鎮(zhèn)刑司的厲害,那鎮(zhèn)刑司里的酷刑五花八門,慘無人道,人人聽之毛骨悚然,小姐這一去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她怎么還能這么鎮(zhèn)定。 “不行小姐,我陪你一起去。” “鎮(zhèn)刑司可不是誰都能去的。”少年冷冷的聲音落在室內(nèi)。 菲兒對夏末搖了搖頭,“殷副使,走吧?!彼牡馈?/br> 殷情點了點頭,目含深意地望了菲兒一眼,抬步走了出去,原以為這次來請人,必然會遭到一絲抗拒,沒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