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 這片住宅區(qū)處于一片草木之中,哪怕是冬日,也依舊有蒼翠茂盛的松林。早晨十點的太陽溫柔地掛在天上,柔和的光輝將寒冷的冬日也變得溫暖怡人。 程陸揚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 “秦真。” “嗯?” “我有沒有說過我有多愛你?” “……早上的時候說過了?!?/br> “那我再說一次?!?/br> “嗯,最好換個不一樣的比喻,別再用同一招了?!?/br> “好?!背滔壬Φ米旖菑潖澋?,用另一只沒有牽她的手指了指天空,“我愛你,就像天上那顆最燦爛的朝陽。” “可是朝陽也會有落下的時候呢!” “是啊,不過那就是人生,起起落落總是會有的。我們的愛情也一樣,總會有悲喜交加,總會有小打小鬧??墒遣还芙洑v什么樣的事情,只要等到天亮,太陽又會升起來,而我的心也一樣,會一直在你這里?!?/br> 秦真想笑,只能眉眼彎彎地對他說:“程先生,我發(fā)現你最近已經變身甜言蜜語小王子了哦!毒舌屬性已經泯滅了嗎?我忽然間好不適應啊,挺想念以前那個兇巴巴的程陸揚的。” “我倒是覺得不用了,今天聽了你和老爺子的談話,我發(fā)現你已經完美出師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在氣死人不償命這方面比我強多了。所以咱們家里今后凡是要和人斗嘴皮子,這種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不能只交任務啊,存折本和銀行卡也得通通上交才行!” “……今天天氣真好。” “你,去,死!” “哈哈哈哈哈……” *** 我叫程陸揚,男,三十歲,談過三次戀愛,三個前女友都漂亮聰明,家境優(yōu)越。 三段戀愛里,最長的戀愛關系維持了三個月,最短的十七天。 一開始,所有人都覺得我?guī)洑舛嘟穑皇俏彝约耗樕腺N金,雖說我脾氣不好,個性糟糕,但我也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夠迎娶一個女神回家。 而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會娶一個全身上下除了皮相以外,其余屬性和女神完全相反的女人回家。 她兇巴巴的,愛貪小便宜,脾氣不好,但涉及利益問題就顯得特別包子。她沒錢也沒學歷,沒有好工作,也沒有好家境,她就是那種離我的世界很遙遠的草根一族,兀自生長在這個復雜的社會里,起早貪黑,卻也換不來什么優(yōu)渥的生活。 我曾經對這種人敬而遠之,因為我們的人生根本不會有任何深入交集。 所以我深切懷疑丘比特是不是在射箭的時候,靶子失準,把我預定好的女神通通射死了,不然月老怎么把這樣一個包子送到了我的面前呢? 她是那么橫沖直闖地闖進我的世界,鮮活生動,沒有一點淑女氣質,帶著我全然不理解的孤勇,把一顆真心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我眼前。 她關心我,怒斥我,苦口婆心地教育我,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 她看起來明明比誰都無所畏懼,可是面對愛情,她卻懦弱又天真,所以才會被渣男傷了一次又一次。 一開始是護短,她好歹算是我程陸揚手下的人,怎么能被人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呢? 而到后來,當她在我面前肆無忌憚地流眼淚時,我的心里已然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情愫——我在心疼。 我甚至嫉妒孟唐,厭惡孟唐,憎恨孟唐。 面對這些過去三十年里都不曾出現在我生命里的種種感受,我束手無策,而在我忙著對她好的同時,一次一次為了她的相親出力的同時,我終于把她推銷出去,也終于察覺到了內心的兵荒馬亂。 我喜歡她。 我想要霸占她的好。 我想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么完美的搭配,金童玉女、神仙眷侶通通等于放屁,就好比楊過和小龍女結婚以后,我才不相信小龍女沒有因為楊過獨臂而導致的XXOO時體位長期單一的問題而和他吵過架。 所以我和秦真,高富帥和小草根的愛情,也不應該存在任何問題。 在愛情里,所謂的天作之合、佳偶天成,不在于雙方的條件多么好,外在多么匹配。因為在真心面前,一切的不匹配都有一個所謂屁的意義。 我叫程陸揚,男,三十歲,在我以為自己會一直這么孤零零地生活在黑白世界里這一天,遇見了一個叫做秦真的女人。 從今以后,我的世界里多出一輪五彩繽紛的太陽,永不墜落,光芒萬丈。 ——程陸揚日記·我的太陽 ☆、第73章 時間的洪流總是轟轟烈烈駛過人生,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格外快。 坐在飛往希臘的航班上,秦真還是忍不住傻笑。 程6揚翻著手里的雜志,斜眼看她一眼,“笑什么呢?” “笑我們速度快啊,才認識一年,就決定要結婚了?!?/br> “不是決定要結婚,是已經結婚了?!背?揚糾正她,視線繼續(xù)在書上一掃而過,“程太太,請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時刻牢記自己是一名已婚女性,保持自覺性?!?/br> “……我怎么就沒自覺性了?” “我承認右邊的三個座位之中,靠走廊的這位男士長得還挺過得去的,但是身為已婚女性,為夫不得不沉痛地提醒你,請注意收斂目光,自覺把眼神鎖定在你英俊帥氣、玉樹臨風的丈夫身上,否則為夫醋性大發(fā),你的結局將會非常慘烈?!?/br> “……” 有了程先生的陪伴,長長的國際航班也會變得很有趣。 *** 五月的陽光熱烈而自由,照耀在地中海寧靜安謐的小島上。 天是蔚藍色的,海是蔚藍色的,地中海圓弧式屋頂也是蔚藍色的,潔白的墻壁在陽光的印襯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秦真帶著遮陽帽和墨鏡,在咸濕的海風中擁抱著圣托里尼的陽光與空氣。 在那片爬滿淺紫色花朵的白色房屋內,她將和程6揚完成他們的蜜月之旅,或者更確切說來,也算是他們的兩人婚禮。 去民政局登記不過是走法律形式,程先生沒有什么朋友,秦真也沒有什么親戚,兩家人在一起吃頓飯,這就算是簡單的婚宴了。 程6揚問過她:“我不愛熱鬧的酒宴,你會不會覺得這樣委屈了?” 秦真斜眼瞧他,“覺得委屈我了,那今后就好好伺候我,別老動不動就兇我!” “伺候?” 這個純潔的詞被程6揚說出來,很快就變得不那么純潔了,而是意味深長起來。于是之后的幾天里,他果然身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