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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么被洗腦下去,她都快真信了祝云芝的話——她要是一年之內不談戀愛,大概就沒有機會在兩年內結婚,也就沒有機會在三年內考慮孩子的事,于是四年之后,她就極有可能成為大齡產婦,生出來的孩子十有八九不聰明不漂亮,那么基因缺陷一代一代傳下去,最終她白璐的子孫后代有極大可能性成為阿甘二代…… 坐上車以后,白璐松口氣,“還好你機智,隨便找了個借口逃出來了?!?/br> 秦真在第一時間系好安全帶,皺眉解釋說:“不是借口,是真的,程陸揚喝醉了,一個人在大街上晃蕩,沒人管他。趕緊開車,我得幫方凱找到他?!?/br> 白璐一愣,“幫方凱找到他?方凱是你是誰啊,他叫你幫你就幫,這種忙怎么好幫啊?一個大男人喝醉了酒,關你屁事??!” 秦真急了,倏地回過頭去瞪著白璐,“你開還是不開?”語氣惡狠狠的,非??膳?。 白璐懶得搭理她,一邊發(fā)動汽車,一邊嘀咕了幾句,“神經病!明明是自己擔心他,還非得做出一副是在幫方凱的模樣……” 閨蜜這么多年,秦真的神經緊繃起來是什么狀態(tài),她能不知道? 按照方凱給的地址趕到市中心的廣場上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途中,秦真給程陸揚打了無數(shù)通電話,程陸揚最后才慢吞吞地接起來,用那種不正常的醉醺醺的語氣問了一句:“干嘛?” 聲音拖得老長老長,像是大舌頭。 她沉聲喝道:“你在哪里?” 程陸揚暈乎乎地看了看四周,“萬達……廣場?不對,我干嘛要告訴你?” “就給我待在那兒別動!”聽他這種醉得跟個二百五似的口吻,秦真劈頭蓋臉地罵過去,“程陸揚,你多大個人了?大晚上的一個人喝醉酒在街上亂晃,真當自己是帥得全世界人民都恨不能敞開懷抱保護你的地步了?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很危險啊?” 程陸揚愣住了,像是被她嚇得不敢開口。 秦真不耐煩地又問:“你為什么喝酒?” 本來也沒想他會認真回答,她只想知道他究竟醉成什么樣了,豈料那邊的男人居然底氣不足地大著舌頭說:“和……和他們吵架了……” 一邊說還一邊打酒嗝。 喝醉酒的程陸揚竟然變得十分乖巧聽話。 秦真瞬間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們”是指的誰,上午和他通電話時,他明明是在程家大宅和父母在一起的。 她又問:“為什么吵架?” 程陸揚像是思考了片刻,費勁地說:“不記得了……他們罵我!”特別委屈的聲音,說完還求救似的加了一句,“你幫我罵回來好不好?你那么潑婦,肯定能贏的!” “我去……”秦真很想罵臟話,到底誰罵起人來更潑婦更可怕?。俊靶行行?,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廣場上不許動!等我啊,我馬上趕過來!要是我來了發(fā)現(xiàn)你不在,等我找到你你就等著被潑婦罵街吧!” 程陸揚被唬住了,弱弱地問了一句:“那……我想尿尿怎么辦?” “……”這男人喝醉酒是變弱智了嗎?!!秦真好想死,沖著那邊忍無可忍地吼了一句,“我叫你待在廣場上別走,沒叫你不準上廁所啊!” “可是你說不許動啊,不許動不就是一步也不能挪嗎?”程陸揚特別理直氣壯地反問她。 “那你就憋死好了!”秦真憤怒地掛電話了。 汽車在高速路上飛馳,白璐淡淡地側過頭來瞥她一眼,“老實交代吧,什么時候生的?” “什么意思?”秦真的語氣還很糟糕。 “呵呵,看你對程陸揚這態(tài)度簡直跟當媽的對親生兒子一樣,你什么時候瞞著我偷人生了野孩子?老實交代吧!”白璐跟看神經病似的看她一眼,“吼得那么撕心裂肺,他跟你到底啥關系啊?” 秦真簡直不想搭理她,倏地轉過頭去看著窗戶外面,把車窗放下了呼呼地吹著風。 車行在高速路上,一開窗,大風猛烈地刮進來,噪音大得嚇人。 白璐憤怒地吼她:“秦真你忘了吃藥是吧?高速路上開個屁的窗戶?。 ?/br> 秦真沒說話,手里緊緊拽著的手機卻忽然又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是班長,于是茫然地接起電話來。 “秦真?”那頭的人問她。 “是啊,這么晚了打來有什么事?”她一邊把窗戶重新合上,一邊問。 章鐘林的語氣很急,“還說呢!之前孟唐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李老師住院了?腦梗阻呢,明天就要動手術了!這幾天孟唐一直在聯(lián)系你,結果你手機一直打不通。我問你,你到底要不要來看看李老師?她怕得不行,我們現(xiàn)在都在醫(yī)院安慰她。” 秦真瞬間愣住了,“李老師住院了?什么時候的事?”她整個人都震驚了片刻,像是在消化章鐘林的話,“還有,孟唐什么時候聯(lián)系過我?我壓根沒接到他的一通電話!” “胡說,我剛才還看見他一直打給你,怎么可能沒聯(lián)系過你?”章鐘林很急,可是說到一半,手機卻忽然被另一個人拿了過去。 秦真心亂如麻,卻忽然聽見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來了醫(yī)院再說吧,李老師對手術有畏懼心理,你來勸她,她應該會好過一些?!?/br> 那聲音溫和清澈,如同春日的湖水,如同高山的清風。 秦真一怔,幾乎不知道該作何回應。 孟唐又補充了一句:“腦部梗阻很嚴重,手術風險也比較大,秦真,你最好親自來一趟,免得……給自己留下遺憾?!?/br> 秦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掛斷電話的,只是用一種近乎于做夢的惶恐語氣對白璐說:“李老師腦梗阻住院了,明天動手術,風險很大,不一定能……能成功……” 白璐的表情也一下子變了,二話不說加快了車速,“去醫(yī)院!” 那天在同學會上,幾乎是秦真前腳剛走,她后腳就追了出去,自然也不知道李老師生病住院的事情。 而今恩師有事,白璐自然也是心急的。 然而就在汽車一路跨越高速公路,沿著孟唐給的醫(yī)院地址飛馳的同時,還有另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非常聽話地坐在廣場的長椅上,一邊正襟危坐地東張西望,一邊告訴自己不可以亂動,不然潑婦小姐會來收拾他的。 他并不擅長喝酒,也很少喝酒,而今一沾酒卻喝得個酩酊大醉,思維模式簡直像個小孩子。 小孩子天真又單純,對待他人給予的承諾是毫無懷疑的,就像此刻的程陸揚,滿心以為只要等下去,那個吩咐他不可以亂跑、要一直等著她來接他的潑婦小姐就一定會很快到來。 夜里有一點降溫的趨勢,風也慢慢吹起來了,他坐在長椅上皺了皺眉,可憐地縮了縮脖子,卻又很快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