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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在晃腦袋,“不去醫(yī)院!”反反復(fù)復(fù)都是這句話。 他也沒有再跟她擰,反而破天荒地順從了她的要求,“行,不去醫(yī)院,不去醫(yī)院?!毕袷呛逍『⒆右粯?,他說,“我去給你買藥,咱們回家抹藥,行吧?” 夜風(fēng)把他的聲音吹到耳邊,溫柔悅耳得像是一首從未聽過的歌謠。 秦真把臉貼在他的背上,無聲地哭著,可是一顆懸在半空的心卻忽然間踏實下來,仿佛剛才的一切災(zāi)難終于離她遠去。 程陸揚感受著背上的溫?zé)崴猓呀?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他從來就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一個人,眼下也無力得要命。 他只能在昏暗的路燈下背著她一步一步走著,然后告訴她:“走到街口我們就打車回去,快了啊,別怕。到了你家附近我們就買藥,疼不了多久的!” 秦真一個勁兒點頭,然后一個勁兒哭,雖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什么。 真是一個糟糕到離譜的夜晚。 ☆、第27章 下了出租車之后,程陸揚把秦真小心地按坐在小區(qū)門口的椅子上,然后去幾步以外的藥店里賣藥。 從藥店踏出來時,他看見秦真極為不安地一直朝他這個方向張望,像是個受驚的孩子,生怕被人丟下。而當(dāng)他一旦把視線落在她身上時,她就裝出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來。 明明是個二十六歲的女人了,可是不知為何總讓人覺得年紀小,大概是因為她看起來有點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身體纖弱——這一點,剛才他背著她時也察覺出來了。 而昏黃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更加細長,總有種下一秒就會消失的感覺。 他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匆匆走到她身旁,然后蹲下身去,“上來?!?/br> 她搖搖頭,“能走,你扶我一下就好。” 然后就一瘸一拐地搭著他的肩,帶他往自己家里走。 小區(qū)是在二環(huán)路以外了,但是綠化很好,夜里安安靜靜的,只有噴泉的聲音。 秦真在他的攙扶下慢慢地走著,然后輕輕地說了句:“我工作了這么多年,花了全部的積蓄,還在銀行辦了貸款才在這里買了套房子?!?/br> 程陸揚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忽然提到這個,但她肯開口說點什么了總比一直哭好,于是嗯了一聲。 “我過得很拮據(jù),因為父母都是下崗工人,退休工資不高,而弟弟又在私立學(xué)校讀書,學(xué)費高得嚇人。我每個月的工資都要上交很多回去,有時候家里有急用,我連自己的生活費都留不夠?!?/br>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一不小心就會被風(fēng)吹走似的,于是程陸揚也忍不住屏息聽著。 她說:“我不是不知道晚上一個人走很危險,只是想著歐庭離家不遠,半個小時也能走回來,就心疼那點車費,想著……”她低低地笑起來,臉上還是濕漉漉的,“大晚上的預(yù)約出租車很貴,五十塊錢都夠我吃好幾天了,我真的舍不得。” 她停在這里,程陸揚于是又嗯了一聲,以表示自己在聽。 走進樓道的時候,秦真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摳門,很蠢?” 程陸揚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沒錯。” 秦真有點沮喪,連聲音都低了八度,“我就知道你這種大少爺不知道我們窮苦老百姓的艱苦。” 誰知程陸揚卻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說了句:“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見秦真站在他身旁不說話,他又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和活法,旁人無權(quán)干涉。蠢也好,聰明也罷,都是自己的選擇。就好比你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我卻穿得光鮮亮麗,其實本質(zhì)上沒有太大差別,各自有各自的苦惱,只是誰也不清楚對方在為什么發(fā)愁罷了?!闭f到這里,他忽然對她淡淡地笑了,“我也曾經(jīng)過過苦日子,信不信由你。” 秦真愣愣地看著他,被他這么忽如其來的一段挺正經(jīng)的話給弄得又驚又疑。 借著樓道里的燈光,她看見程陸揚的睫毛像是刷子一樣濃密纖長,在眼瞼處投下一圈溫柔的影跡,還間或有微微晃動的意味。 他扶她走進電梯,表情安穩(wěn)認真,眼神里是一望無際的墨一般的黑色。 有那么一刻,她覺得程陸揚變得很不一樣,非常非常不一樣。 到家之后,程陸揚把她小心地安置在沙發(fā)上,然后打開那些藥膏,用棉簽替她上藥。 先是膝蓋、小腿,然后是手肘,聽見她發(fā)出嘶的吃痛聲,程陸揚放輕了動作,看得出還是有點緊張。 估計這位大少爺沒有什么伺候人的經(jīng)驗,所以上藥的動作笨拙又生澀,慢吞吞的一點沒有技術(shù)含量。 秦真痛得眼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自始至終沒有哭出來,只是紅著鼻子吸一吸的。 好不容易把身上的傷口都解決了,程陸揚又換了根棉簽,重新擠了藥膏出來,坐到了她身旁,小心翼翼地湊近她,“臉上也要抹。” 秦真條件反射地往后一躲,卻被他捉住了手臂,“別動。” 于是她一頓,愣愣地坐在原地,沒有了動作。 程陸揚離她很近很近,左手還輕輕地握在她的手臂上,溫?zé)岬捏w溫也傳到了她的皮膚之上。而他的右手拿著棉簽,以愈加嫻熟的姿態(tài)替她在顴骨處的傷口上藥,動作極輕極輕,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那種力度輕得幾乎有些癢,她忍不住顫了顫,卻感覺到棉簽一頓,面前的男人有些緊張地問她:“弄痛你了?” 兩人的距離近得可怕,就連他說話時吐出的溫?zé)釟庀⒁埠敛灰馔獾氐诌_了她的面龐,像是這個季節(jié)的夜風(fēng)一般帶著白日里陽光的余溫,也溫暖了她的面頰。 秦真有如做夢一般抬頭望他,卻發(fā)覺他的眼眸明亮安穩(wěn),仿佛夜里寂靜無垠的海面,隱隱閃爍著星光的蹤影。但那種亮光也是極輕極淺的,稍縱即逝,若隱若現(xiàn)。 可是不管怎樣,他的關(guān)切與小心翼翼是毫無保留的,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一丁點細微的表情變化。 心臟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撓著,一下一下,極為清晰的感覺,一點點緊縮起來。 是癢,還是別的什么? 半晌,她才回過神來,慌亂地搖頭說:“沒有,不痛……” 程陸揚只當(dāng)她是在給他面子,于是又放輕了力度幫她抹藥,“抱歉,我會輕一點的?!?/br> 這樣的抹藥過程持續(xù)的時間其實并不長,可是對秦真來說卻變得格外漫長起來,那雙好看的眼睛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鎖定她的臉,而他們離得這樣近,越是在意,越能感覺到他微微的鼻息。 屋子里很安靜,她幾乎能聽見自己逐漸響亮起來的心跳聲,砰砰,砰砰,響徹胸口。 面頰越來越燙,她都快要坐立不安了,最終忽然伸手捉住了他還在上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