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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面風(fēng)塵的一個人就這么靠著床頭睡著了……她咬著筷子頭,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忽然覺得很感動,莫名其妙就被這個畫面,感動的一塌糊涂。 她很快吃完,悄悄下床把所有東西收拾好,然后又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替他脫衣服。程晨睡的不是很沉,因為知道是她就沒有睜開眼睛,任由司念替自己脫了上衣……司念把襯衫放到床邊沙發(fā)上后,看著他的褲子,開始糾結(jié)了。 脫?還是不脫? “我自己來吧?!背坛康吐曊f了句,開始解皮帶。 司念忙關(guān)上燈,先鉆進了被子里。 感覺程晨很快脫掉褲子,掀開被子后,她下意識緊張起來,可程晨最后只是從身后抱住她,親了親她的后背,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司念睡了一整天,反倒是清醒著。 就這么兩只胳膊摟住他的手,往他懷里蹭了蹭,在黑暗中慢慢地琢磨著下部戲的大綱和分場,慢慢地又睡著了。 第二天他又走得很早。 程晨的助理給她定的是下午的機票,司念從酒店走之前,才給他發(fā)了個短信。 直到司念到了機場,快登機時,程晨的電話才打過來:“剛才很忙,到機場了嗎?”司念嗯了聲,把登機牌遞出去:“我要上飛機了?!?/br> “司念?!彼兴拿?。 司念接過登機牌,走進登機廊橋時,才嗯了聲。 分分秒秒的安靜。 司念覺得他肯定會說什么,耐心等著。 “導(dǎo)演?”手機那邊忽然有了劉慶慶的聲音。 程晨嗯了聲。 “佟佳明后天有宣傳活動,她的經(jīng)濟公司替她請假了……”如此扒拉扒拉三百字,程晨在那邊耐心聽著,司念在這邊咬牙切齒等著。 就在司念找到座位,順利坐下時,劉慶慶終于結(jié)束了長篇累牘的發(fā)言。 可是飛機已經(jīng)要起飛了。 “雪碧在北京拍戲,”程晨忽然說,“過幾天我一個朋友會幫著托運它到虹橋機場,幫我把它接回家,好不好?” 司念嗯了聲。 空姐已經(jīng)開始走過來,提醒司念關(guān)閉手機。 程晨似乎聽到了聲音,很快囑咐了句:“我會把航班號發(fā)到你手機上?!?/br> 司念又嗯了聲:“記得把你朋友的手機也給我?!?/br> 在空姐的目光中,司念終于熬不住,匆匆掛斷了電話。 為了接雪碧回家,司念當(dāng)天晚上就約好了沈蔚玨,讓她第二天開車送自己去機場。 司念坐在副駕駛位上,給可樂撓著下巴,可樂愜意地瞇起眼睛,用頭蹭著司念的手心。沈蔚玨邊開車,邊笑瞇瞇感嘆:“這導(dǎo)演的狗就是不一樣,還能客串電影什么的?!?/br> “演電影很受罪,”司念蹙眉,“人都累得跟狗似的,狗還不知道能折騰成什么樣呢?!?/br> “讓你這么說,明星還真是比我們辛苦?!?/br> “辛苦多了,”司念揉了揉可樂的頭,“我要是未來有兒子女兒什么的,一定不要他們做演員,起早貪黑,超時工作,多大的腕兒都要看人臉色,真沒什么好的?!?/br> 等接到雪碧的時候,可是把司念心疼壞了。 毛色挺漂亮的一只狗,就和那天晚上的程晨一樣,灰頭土臉的。尤其被人裝在籠子里推出來的時候,神色還有些驚慌……直到看到司念,才猛地?fù)u著尾巴,眼睛里水汪汪的。 司念本來想要和沈蔚玨吃午飯,看到雪碧這模樣也沒心情了,直接買了外賣回家。沈蔚玨在客廳狼吞虎咽,她就在浴室給雪碧洗澡。正滿手泡沫的時候,可樂忽然把手機叼了進來,屏幕上閃爍的正是程晨的名字。 司念擦干凈一只手,按下了接聽,程晨的聲音不是很清楚:“接到了?” “嗯,”她用腳踢了踢雪碧,雪碧自覺跳進了浴盆里,“你借給哪個公司了?簡直慘不忍睹,估計都沒怎么有人給它洗過澡?!?/br> 程晨笑了聲:“拍外景,人都沒條件洗,怎么會有人專門照顧狗。” “你看到就知道心疼了,”司念用淋浴噴頭給雪碧沖著泡沫,看到它一直睜不開眼睛的樣子,馬上說,“浴液進它眼睛里了,我一會兒給你打過去?!?/br> 說完就掛了電話,沖干凈毛巾,給雪碧仔仔細(xì)細(xì)地抹干凈了眼角。 正轉(zhuǎn)身準(zhǔn)備換條毛巾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靠在門邊,看著自己…… 外衣還沒來得及脫,正在用襯衫一角擦著眼鏡的程晨,只是笑著看她,不說話。 她目瞪口呆看著他,也不知道說什么。 “我休假了?!彼鋈徽f。 司念抿起嘴角,嗯了聲。 其實就一個星期沒見而已。 “劇組里一個主演去宣傳,我就回來了,”他走過去,抱起司念,“時間不長,就一天?!彼灸顡ё∷牟弊?,低聲笑了笑:“一天還回來?” 他沒說話,把司念放在了大理石臺上,湊過去用臉碰了碰她的臉。 司念躲開他,低聲提醒,“沈蔚玨在客廳呢,注意點兒。” “她走了,給我開了門就走了?!?/br> …… 司念詫異看他。 太神奇了,自己給雪碧洗澡到底有多投入,竟然房間里換了個人都不知道。 既然只剩了他和自己,她也就不再矜持了,湊過去很輕地聞了下他:“你怎么又是臭的,和雪碧一模一樣?!?/br> 程晨好笑看她:“要不我先洗澡?” “不行,”司念看浴盆里盯著自己兩個人的雪碧,“我要先給狗洗完,它會感冒的,再等十分鐘……”她又像是想到什么,回頭看他,“你帶換洗的衣服了嗎?我家沒有你的衣服,要不你洗澡的時候給我尺碼,我出去給你買一套在家里穿的,把你身上的洗了?” 她邊說,邊在腦子里搜尋附近的商場。 然后,就聽見他咳嗽了一聲。 她看他:“怎么了?” “想起些事情。” 司念嗯了聲,示意他快些說。 “想起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在學(xué)校附近租房子,沒有暖氣,晚上一凍得睡不著就想起你說的話,說自己喜歡下雪天靠在暖氣上看,一看就是大半夜,”他低聲說著不相干的話題,“那時候有很多女孩子約我,雖然都是戲劇學(xué)院的學(xué)生,可畢竟是女孩子,多少有些矜持,我每次看到她們的信,或是接到她們的電話,總能先想起你……” 司念被他說的心發(fā)軟,沒吭聲。 他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臉頰:“這幾天想起這些,忽然就會覺得覺得后怕。如果我真碰上了個差不多的人,就這么在一起了,再遇見你會不會后悔?” “會嗎?說不定你能找到更好的?!彼灸羁谑切姆堑卣f著,卻怕他真的認(rèn)同自己。 “會,”他忽然就笑了,“我遇見你的時候,只是個窮學(xué)生。沒有信用卡,沒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