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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自然風干。 “收拾好了開下門,我到了。” “???” 司念把這幾個字回味了一遍。不是吧?在門外? 待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掛了。她忙把毛巾扔到臺子上,飛快跑過走廊,卻在門口有了些猶豫。 身上還穿著運動服,要不要換件衣服? 可大半夜的,穿的一本正經的,是不是顯得太假了? 淡定。 司念,淡定。 只是普通朋友,雖然這個時間……有點詭異。 她深吸口氣,剛開了條門縫,身后就有個白影先躥了出去。 門口的人影遮住了走廊大半燈光,他隨手拍了拍雪碧,低頭看她:“我剛到,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逼>霃穆曇衾锿赋鰜?,有些低,卻依舊清晰。 她啞然看著他。 墨綠的登山褲,同色的鞋,還跨著很大的一只旅行袋。的確是風塵仆仆。 第五章 可樂and雪碧(2) “你剛到?” 因為太突然,她絲毫沒有讓他進來的意識。 他有點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說:“本來剛到家樓下,接到你電話,就直接過來了?!闭f完,他見司念還是只看著自己,微抬了下巴,暗示她自己能不能先進去…… 司念這才醒悟,忙讓出了門。 “我前天帶雪碧去寵物店洗澡,估計是沒有吹干,”既然狗主人來了,還是老老實實認錯的好,“這幾天正好我很忙,沒想到今天忽然就厲害了?!?/br> 雪碧很配合,恰好咳嗽了兩聲,讓她更不好意思了。 程晨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沒關系,它一到秋天就會感冒,我已經習慣了。” “慣性的?”司念倒是想起了可樂的小身子骨,“我的貓也是,經常會生病,不過是因為當初抱來的時候受了重傷,落下的病根?!?/br> 程晨喝了口水,聽到這話,重復了一句:“重傷?” 司念嗯了聲,抱起在自己腳邊蹭來蹭去的可樂:“我有個朋友是記者,前幾年做虐待動物的專題,我陪她去寵物中心采訪時,正好有人說這個貓全身多處骨折,沒的治了?!笨蓸凡[著眼睛,很愜意地在她懷里團成一團,毛茸茸煞是可愛,哪里還有當初的半分慘狀。 “那時候我朋友在給它拍照,我看見它眼睛水潤潤的,似乎在哭,覺得很可憐,就辦了領養(yǎng)手續(xù)把它帶走了。后來前后花了七八千,養(yǎng)了幾個月,才算撿回條命?!?/br> 程晨安靜地看了看那個明顯被寵壞的貓,又順著撫貓的手看她。 司念本還想繼續(xù)控訴寵物收留所看到的被虐動物,見他這么看著自己,立刻就偃旗息鼓,作了總結陳述:“所以你要原諒它炸毛的習慣,估計是以前受的罪太多了,沒有安全感。現(xiàn)在已經好了很多,剛開始除了我,誰靠近都會抓狂的,很嚇人?!?/br> 那時候真不知道損失多少床單…… 他把杯子放在茶幾上,移開視線仿佛對空氣在說話:“你有些地方,好像一直沒變?!?/br> 她干笑,沒敢再接話。 半夜一點多,孤男寡女的,就連說寵物的事,也有了那么些曖昧。 司念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可不好意思直接問,下意識想要問他要不要看碟,又覺得半夜一點讓人在自己家看碟……也忒說不過去。 百般糾結下,她試探問:“你剛下飛機?要不要吃些東西?” 程晨習慣性皺眉:“好像有點兒?!?/br> 司念立刻找到了解脫借口,說我給你煮面,忙不迭進了廚房。 吃飽喝足,他總該回家了吧? 沒想到自己端著一碗熱騰騰面條出來,程晨已經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外衣被搭在沙發(fā)扶手上,只穿著短袖躺在那里,額前的頭發(fā)滑下來,微微遮住了眉眼。 雪碧很安靜地躺在他身前,一人一狗倒真和諧。 司念哭笑不得端著面,直到手指被燙到了,才齜牙咧嘴關上客廳的燈,悄聲把面又端了回去。 怎么辦? 能怎么辦。怎么大家也是老相識了,讓人睡睡客廳很正常。以前同學聚會一幫子男人還不是在客廳睡得? 她一口口吃著煮給程晨的面,倒是把自己徹底喂飽了。 然后從臥室翻出空調被,抱了出來。 茶幾離沙發(fā)很近,她觀察了下程晨的身高,怕他一翻身就會被茶幾磕到,很小心地把茶幾搬開了一段距離。 回過身時,才攤開輕薄的被子,輕手輕腳搭在他身上。雪碧一個激靈,忽然睜開了眼,看見是她又乖乖閉上眼,繼續(xù)縮在程晨身前,安然入睡。 第二天她爬起來,客廳已經空了。 桌上放著一張折疊整齊的紙,很清雋的藍色筆跡,寫著一行字:今天很忙,先走了,再聯(lián)系。她把紙又折好,隨手放進了電視柜的抽屜里。 整整一個白天,可樂完全沒有精神。 可樂從來不出門,也沒有什么友人,雪碧突如其來的到訪,估計是讓它嘗到了有伴的甜頭,現(xiàn)在又回歸了獨自進食的日子,很是抑郁。 她不知道怎么讓可樂高興,索性把它裝在包里,去沈蔚玨家蹭晚飯。 廚房傳來油鍋噼里啪啦炒菜的聲音,沈蔚玨在嗡嗡的抽油煙機聲中,探出頭問她:“誒,你繼續(xù)說啊,你那個初戀和你一起拍廣告,然后呢?” 司念坐在沙發(fā)上,盤膝抱著電腦:“然后,他的狗在我家住了一星期?!?/br> “哎呦,真不客氣,”沈蔚玨搖頭,“然后呢?” “然后……他昨天在我家睡的,”司念看著沈蔚玨的臉色刷白,立刻補充,“是睡沙發(fā),他長途回來太累了,就睡在我家沙發(fā)上了。菜快糊了……” 沈蔚玨揮舞著木質鍋鏟:“一會兒再教育你?!?/br> 說完,就又縮回了身子,繼續(xù)噼里啪啦炒菜。 她對著電腦發(fā)了會兒呆,覺得沒什么不妥,立刻又開始刷網頁。 今天是上海電影節(jié),她一早就拿到了票,可那種地方,要不然你就是萬眾矚目的電視明星,去走個紅地毯增加曝光率,要不然就是純觀眾,樂呵呵圍觀。 像這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編劇,還是在家看看現(xiàn)場照片,挺好。 沈蔚玨擺了一桌子菜,才過來拍了拍她的肩:“我敢打賭,你肯定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司念抬頭看她,疑惑了三秒:“好像,不會是你生日吧?” 沈蔚玨齜牙,表示憤慨:“認識你這么多年了,沒一次記得我生日?!?/br> 她立刻狗腿地合上電腦,抱起可樂:“可樂,對阿姨說生日快樂?!?/br> “滾?!?/br> “……你知道我數(shù)學不好,記不住所有人生日,又不是一天兩天了?!?/br> 可樂莫名所以,眼睛溜溜圓的看著沈蔚玨,沈蔚玨不忍遷怒它,摸了摸毛茸茸的貓頭:“是智商問題,我就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