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榮聲音突然變得嚴肅:“秦同學(xué),你一定要端正思想,不能動搖啊?!?/br>“你又說什么胡話?”“別以為這是個見縫插針趁虛而入的好機會!秦澈,我鄭重其事地警告你:你要是敢爬墻,我回去干得你找不著東南西北!”“媽的,神經(jīng)??!”秦澈啪地掛斷電話。聽著電話里嘟嘟的占線聲,他突然心情大好地笑了起來。五月中旬,蓮生的手續(xù)基本上都辦好了。由于他要去的這所大學(xué)在六月份就要開學(xué),所以他在五月末的時候就要踏上前往英國的旅程。岑樂榮和秦澈送蓮生去機場。岑樂榮開車,秦澈坐在副駕駛,兄弟二人在后排。秦澈偶爾回頭,對蓮生說一些英國的風(fēng)土人情,注意事項。蓮生不住地點頭。寶生沉默地望著窗外,蓮生不時看著他。“那邊天氣比較潮濕,要注意保暖?!鼻爻簩嵲谙氩黄饋碛惺裁纯蓢诟赖?。岑樂榮在一邊哧地笑了:“你怎么跟個老媽子似的,這么羅嗦。”“滾,沒你說話的份兒。”秦澈瞪他。岑樂榮舉起雙手,無奈道:“好好,我不插嘴,唐長老?!?/br>秦澈拽過他:“我呆會兒回去開會,你送我走吧。”“遵命?!?/br>秦澈對寶生和蓮生說:“我們先走了,你們好好聊。蓮生,祝你一路平安?!?/br>“嗯,謝謝你們?!鄙徤c點頭。秦澈和岑樂榮,這是他們在這個冰冷的城市里,所感受到的唯一的溫情。喧鬧的候機大廳,兄弟二人坐在那里,充耳不聞。蓮生說:“哥,我馬上要上飛機了?!?/br>寶生點點頭:“嗯,到那邊一切小心。到了就給我打電話?!?/br>蓮生起來,拉著行李。寶生一把奪過來,幫他拿著。兩人默默地向安檢口走。蓮生停下腳步,狠狠抱住了寶生:“你好好地……不要讓我擔(dān)心?!?/br>寶生摸著他的頭發(fā),低聲說:“你也是?!?/br>蓮生松開手,笑得很燦爛:“我走了,拜拜!”寶生也笑了,朝他揮手:“快走吧,別趕不上飛機了?!?/br>蓮生說:“趕不上我就不去了?!?/br>“說什么傻話?!睂毶昧ε牧松徤幌拢骸翱熳撸 ?/br>蓮生轉(zhuǎn)過頭,拖著行李過了安檢。寶生遠遠望著他消失在視線里。蓮生坐上飛機,系好安全帶,眼睛看著舷窗,模糊一片。寶生坐在候機大廳里,仰望玻璃幕墻上的天空。很高,很藍。不知道蓮生在這樣高這樣藍的天空里翱翔,會是怎么樣的心情。飛機呼嘯著起飛了。寶生仰頭,分辨著在哪一架上坐著蓮生,是哪一架載著他到那個陌生而又遙遠的地方,讓他們承受兩年的分離。沒事兒,總會再見的。寶生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這是某個品牌珠寶的新品發(fā)布會,代言人是時下炙手可熱的女星陶莉莉。可發(fā)布會結(jié)束之后,守候著的大批記者卻沒有第一時間關(guān)注她,而是把鏡頭和話筒都遞到了另一個人跟前:“秦總,請問你對XX周刊爆料出你和岑姓攝影師的曖昧關(guān)系有何看法?”“秦先生,有人看到你們在某酒店吃飯聊天,然后又一起出門同乘一輛車而去……”“秦總請您解釋一下好嗎?”“秦總……”秦澈戴著墨鏡,面無表情地在工作人員的掩護下沖開記者的重重包圍。陶莉莉在一旁看得直樂,跟身邊的經(jīng)紀人說:“秦總現(xiàn)在比我還有范兒呢。有他在我都不用雇保鏢了?!?/br>經(jīng)紀人不住點頭附和:“雖說照著岑先生的性格做派,曝光是遲早的事兒。不過真曝光了,效果比我想象的要轟動得多?!?/br>毛莉莉笑著說:“這么狠的八卦,誰不愛看。一個是悅星傳媒才上任不到兩年的新老大,一個是時尚界大名鼎鼎的攝影師。嘖嘖,還都長著明星的顏,那幫小丫頭不歪歪瘋了才怪。”經(jīng)紀人推推眼鏡說:“從我的專業(yè)眼光來看,秦總要是出道,會紅?!?/br>秦澈心情不是一般的郁悶。他維持著面癱的表情,好不容易才擠上了車,開出會場。媽的岑樂榮那白癡,不把他們這點事兒搞得人盡皆知會死嗎?偏偏岑樂榮的電話很應(yīng)景地打過來:“hello寶貝兒,今天的發(fā)布會怎么樣?挺成功的吧?”秦澈陰著臉說:“托您老人家的福,簡直是大獲成功。記者們里三層外三層,把我圍得水泄不通?!?/br>岑樂榮在電話里樂不可支:“我就說嘛,娛樂記者們對你是相當(dāng)厚愛的?!?/br>“你沒在場。要是你在場,估計我們就得被抬著出來了?!鼻爻喝讨穑f:“岑同學(xué),‘低調(diào)’兩個字怎么寫,你到底知不知道?”“不好意思,還真就不知道呢。管那么多干嗎。我今天收工,晚上請你吃飯,去江豪怎么樣?”“江豪是那個小流氓開的,你確定要去?”“當(dāng)然去。咱夫妻倆出雙入對地氣死他,哈哈?!?/br>“……姓岑的,無恥也就算了,你連智商都退化了?”“那不是誰誰說的,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嘛。男人也一樣。”“我看你是負無窮!”秦澈掛了電話,氣哼哼地摔到一邊。助理在旁邊想樂,拼了命忍住了。說歸說,秦澈還是到江豪赴了岑樂榮的約。岑樂榮穿著拉風(fēng)的米色外衣和深紫色太陽鏡,扣子也不系上。清澈冷笑一聲:“沒被記者跟上吧?”“我反偵察這么多年,積累了相當(dāng)?shù)慕?jīng)驗。再者,就算跟了又怎么樣,他們愛寫就讓他們寫好了。這年頭,越炒越紅,炒糊炒黑了才好呢。你下次就和他們解釋得模棱兩可,往高深里說,讓他們猜得頭破血流去吧。”“我又不是明星藝人,我炒紅了還是炒黑了有什么用?”“對悅星傳媒來說,很有用?!贬瘶窐s笑著說:“你是門面,給你的藝人們帶個好頭嘛。”秦澈低哼一聲:“世風(fēng)敗壞,人心不古?!?/br>岑樂榮伸出手,剛要招呼服務(wù)生點餐,手舉在那兒僵住了:“……柳寶生?”秦澈愣了一下,急忙回頭。四目相對,柳寶生淡然地笑了:“秦總,岑先生。”秦澈沒想到會在這里和柳寶生重逢。三年前,蓮生出國留學(xué),寶生也離開了這個城市。他換了號碼,秦澈就再沒聯(lián)系上他。兩年前秦澈出任了悅星傳媒的總裁,也曾去打探過寶生的下落,卻始終沒有確切的消息。如今巧遇,不能不說是一種緣分。寶生的頭發(fā)比兩年前長了些,額頭蓋住了一半,眼睛依舊黑亮,只是比兩年前更加深邃。他穿著一身筆挺合身的寶藍色西裝,舉手投足間,多了些不一樣的氣質(zhì)。只有那笑容還沒變,淡淡地,溫和中隱藏著不羈和狂野。秦澈站起來,走過去,微笑地伸出手:“好久不見了?!?/br>寶生左手插在兜里,右手伸出來和秦澈相握:“嗯,三年了?!?/br>“你忙不忙?過來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