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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br>顧憬獻跟著一同嘆了口氣。“我能看出來他的變化,雖然我也不怎么了解他,如果他跟你在一起是真的開心,我就什么話都沒有,我和他父親,也只能做到如此了。你……好好待他。”送走陸家父母,顧憬獻轉身就抱住了陸其琛,在他腦袋上揉了兩把:“以后哥哥疼你。”陸其琛輕聲應道:“好?!?/br>今年的元旦,陸家父母又去了國外談生意,陸其琛就不準備回C市了,在源城陪顧憬獻一起跨年。這次陸其琛沒再抵觸去泡溫泉了,顧憬獻把人直接拖到了峻嵐山上。溫泉宮在半山腰,前幾天下了雪還沒有融化,積在山上,從遠處看就一副銀裝素裹的樣子,很漂亮。兩人把車停好,裹著大衣一路走上山。半路上又下起了小雪,在昏黃的路燈下洋洋灑灑,像老電影里泛了黃的畫面,穿越了時空一樣。顧憬獻偏過臉看了看陸其琛頭發(fā)上的雪花,又看了看被燈光拉長的一雙影子,驀地笑了。“笑什么?”陸其琛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握緊了顧憬獻的手,問道。“倩影成雙,暮雪白頭,大概就是這種景象?”陸其琛看著他,輕輕笑了一下:“是?!?/br>顧憬獻第一次見他完整的笑,依舊是轉瞬即逝,但是他把每一幀都捕捉到了,在腦海里慢慢回放,這笑,大概也就春風化雪能形容了吧?他算是理解了古代那種昏君費盡心機終于見到美人展顏一笑的心理了。顧憬獻單獨塞在自己大衣里的另一只手握了握那枚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本來還想晚一點再給他,他現(xiàn)在倒是等不及了。“哎?!鳖欍将I停下腳步:“給你個東西?!?/br>他從口袋掏出那只首飾盒,打開。里面是一模一樣的兩只男士婚戒,跟陸其琛手上那款不大一樣,他道:“婚戒人家都只賣一男一女,沒辦法,只能買兩只一模一樣的了,我不是不想你繼續(xù)戴那只,但是吧,那只沒有我的?!?/br>他握著陸其琛的手,把無名指上他戴了近六年的戒指輕輕摘了下來,低聲道:“那枚戒指你只買了一只,其實你想過,我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對吧?但是你又隔三差五去吃龍蝦飯,所以是很希望我快點回來的對吧?現(xiàn)在這戒指有一對兒了,我就再也不會離開你?!?/br>那只戒指在陸其琛手上戴了很久,春夏秋冬不曾卸下來過,已經(jīng)有一條不算太深的印子了,顧憬獻用大拇指在那印子上摩挲了幾下,然后掏出新的戒指,給他鄭重其事地套上去,就好像婚禮時交換戒指的儀式一樣,虔誠而溫柔。顧憬獻抬頭,看著陸其琛泛紅的眼眶,把戒指盒塞進他手里:“新郎新郎互換戒指?!?/br>陸其琛低頭,捏緊了手里的盒子,也給他把戒指套在指上,然后執(zhí)起他的手,在戒指和他手指相接的地方印下一吻。“是不是我們現(xiàn)在接了吻,就算是禮成了?”顧憬獻看著手上的戒指,笑問。陸其琛沒言語,把他拉進懷里輕輕吻了過來。“顧憬獻?!标懫滂☆^一次叫出這個名字,平平無奇的三個字,沒什么起伏的語調,顧憬獻卻聽得心里一顫。“我想聽你唱歌,就那首?!标懫滂∥兆∷檬掷^續(xù)往山上走。“得嘞?!鳖欍将I笑笑,張嘴就來:“憬彼淮夷,來獻其琛,元龜象齒,大賂南金?!?/br>顧憬獻停頓了一下,正準備再來一遍,陸其琛卻已經(jīng)開口繼續(xù)了:“憬彼淮夷,來獻其琛。元龜象齒,大賂南金?!?/br>陸其琛的聲音很好聽,這是顧憬獻在沒看到他臉的時候就有的感悟。所以他唱歌也很好聽,尤其是這首,之前在車上萬般無奈之下答應他唱首歌給他聽的,如今說到做到了。全文完作者有話要說:顧憬獻和陸其琛的故事到此就結束了,番外過兩天再放吧。我說了很多次這是我第一次寫文,只是某一天腦海里突然有了這樣兩個人,也許不完美,也許也不討喜,但是都是我塑造出來的,我很喜歡他們。本來以為還能寫15w,結果算下來才13w哈哈,不過沒關系,我想寫的情節(jié)都寫出來了。破鏡重圓是我一直想寫的題材,但是一般而言這種題材也就意味著前期可能會稍微糾結一點,我不太想這么寫,陸顧二人都足夠聰明,知道對方心里一直有自己,所以即便話沒挑明之前兩個人也心知肚明,這也就是為什么前期兩個人一直都跟談戀愛沒什么兩樣的原因。非常感謝一路陪我走到今天的小可愛們,評論收藏少都無所謂,只要有人看我就還能寫,下來一本寫什么還不確定,可能一時半會兒也開不了坑,因為十一十二月有幾個證要考,我還得好好復習才行,不過最遲寒假吧,一定讓你們看到,謝謝【一個九十度鞠躬】番外第47章簡綏青易杭番外簡綏青接到電話就急匆匆地下樓了,防盜門一打開,北風呼呼地就往臉上刮,刀子似的剜得人臉疼,似乎又是一場大雪的前兆,簡綏青一眼就看見了在門外跺著腳的易杭。他一把將易杭拽了進來,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刀子似的風。“青哥……”易杭哆哆嗦嗦喚了他一句。簡綏青借著燈光才發(fā)現(xiàn)這孩子嘴唇都凍紫了,蹙著眉上上下下將他看了一遍,直接就往易杭背上招呼了一下。“啪”的一聲,易杭被他這毫無征兆的一下給打蒙了。“大半夜的犯什么病?作死啊!”簡綏青怒不可遏得罵道,順手把從顧憬獻那兒順來給自己御寒用的大衣披在他身上,語氣十分沖:“回家!”易杭以前只見他罵過手下的員工,他對自己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從未對他發(fā)過脾氣,第一次發(fā)火直接就把他嚇著了。“我,我就是……”易杭跟在他后面,小聲地想要解釋。“閉嘴。”簡綏青冷冷地打斷他,斥完見易杭臉色又白了幾分,發(fā)覺自己語氣太不好,只能佯裝惡狠狠地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