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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家地里面長的,什么農(nóng)藥都沒撒,絕對綠色,無污染?!辟u菜的阿姨樂呵呵地介紹。 蘇君儼一面用他有限的生活常識和女兒說著“這個長了很多疙瘩的叫苦瓜,那個黃色的像肥皂泡一樣的叫油面筋。”一面留心著虞璟,有一縷發(fā)絲從她精致的盤發(fā)里滑落下來,蘇君儼心里一動,伸手為她夾在了耳后。 “老公好體貼,你好福氣??!”賣菜的阿姨從電子稱上拎起塑料袋,打好結(jié),遞到虞璟手里。 虞璟耳朵一紅,付了錢,快步向前走去。 琥珀小嘴一挑,湊到蘇君儼耳畔,“媽咪剛才耳朵紅了?!?/br> 蘇君儼唇畔這才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露出一道弧線。彎著唇角追了上去。 兩個人都與周圍嘈雜的環(huán)境有些不搭,買菜的賣菜的都看西洋景一般,一個個抓著紅紅綠綠的塑料袋,只是伸著脖子看著二人。 “這雞怎么賣?”虞璟指著籠子里聒噪不已的雞鴨。 賣家禽的男人熱絡(luò)地比劃道,“十八塊錢一斤。都是吃活食長大的。” “給我拿一只小一點(diǎn)的吧,宰好了我馬上來拿?!?/br> “好唻!” 虞璟生怕看見血光飛濺的場景,趕緊轉(zhuǎn)身背過臉去。 蘇君儼將琥珀的腦袋按進(jìn)自己懷里,又?jǐn)堊×擞莪Z的肩膀。 保護(hù)妻兒的感覺讓蘇君儼格外愉悅。 很快,賣家禽的男人得意地提著光禿禿的雞,晃了晃,“好咯。” 蘇君儼將琥珀遞到虞璟懷里,接過了裝在塑料袋里的雞。 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兩手都是各色的塑料袋,旁邊跟著一個美貌的女人,懷里還抱著一個雪團(tuán)兒堆成的小姑娘,這樣的一家三口,走在喧囂熱鬧的菜市場里,真是煙火人間的一景。 蘇君儼將食材統(tǒng)統(tǒng)放進(jìn)后備箱里,這才上了車。 到了金辰華庭的車庫,蘇君儼不忘開了后備箱主動提東西。 正要鎖車,手機(jī)卻響了,是老宅的來電。 電話那頭,梅蘊(yùn)沁聲音里有壓抑不住的欣喜,“阿儼,我是不是當(dāng)奶奶了?” 太陽光灑在蘇君儼臉上,他微微瞇了瞇眼睛,“恩,媽,你當(dāng)奶奶了?!币苍S是因?yàn)橛淇?,蘇君儼的聲音似乎也沾染了太陽金色的色澤 梅蘊(yùn)沁話音一轉(zhuǎn),“那你怎么瞞我這么久,要不是聽你姑父說,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有這么個乖孫女兒存在?” “其實(shí)我也剛知道沒多久,要不是偶然發(fā)現(xiàn),她也許會一直瞞著我?!碧K君儼的聲音低落下去。 梅蘊(yùn)沁試探地問道,“你和虞璟現(xiàn)在孩子都生了,你們打算怎么辦?里頭還攪著個成孜,你總要處理妥當(dāng)?!?/br> “媽,我曉得的。對了,父親知道了嗎?” 梅蘊(yùn)沁嘆了口氣,“你爸今天不在家,說是去其它軍區(qū)視察去了。他要是知道,管保要揭了你的皮?!?/br> 蘇君儼默不作聲。 梅蘊(yùn)沁又道,“今天下午把孩子帶給我瞧瞧。聽你姑父說,是個靈慧極了的孩子。” “嗯,我下午帶琥珀回老宅。”蘇君儼一手拿著食材,一手拿著電話,進(jìn)了電梯。 剛到門口,琥珀已經(jīng)殷勤地拿著拖鞋遞給他了。 “琥珀真乖?!碧K君儼放下塑料袋,在女兒臉上親了一口。 虞璟則彎腰拎起塑料袋進(jìn)了廚房。 蘇君儼也尾隨著跟了進(jìn)去。 “媽想見琥珀,今天下午你和我一起帶孩子過去,好不好?” 虞璟正拿著刀在斬雞,頭也沒抬,“你直接帶琥珀去見蘇夫人就可以。我就沒必要去了?!?/br> 蘇君儼聽見那聲“蘇夫人”眉毛一蹙,待她后半句說完,眉頭鎖得更深。 “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口吻微冷。 現(xiàn)在的雞哪里還是吃的什么活食,通通是精飼料填大的。骨頭很軟,一刀下去,直截了當(dāng)。男女關(guān)系也能如此便好了,為什么總是有那么多捉襟見肘的狼狽和瞻前顧后的猶豫呢? 虞璟回頭望著蘇君儼,“我同意你帶孩子去見你父母,做到這樣還不夠嗎?” “你為什么不肯和我一起回去?!碧K君儼步步逼近。 “我說過了,我沒有必要去。你父母,也許只是你的母親,他們想見的只是琥珀而已,絕對不會是我?!庇莪Z開始用刀剔著雞架上的胸脯rou。 蘇君儼被她這話堵得啞口無言,她永遠(yuǎn)是這么聰明,而且不給人留余地。 這女人真是狠。 虞璟又淡淡地開了腔,“我沒有絲毫用孩子綁住你的意思。即便琥珀是你的女兒,你也是自由之身。我絕對不會用孩子脅迫你去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道義之類的。把琥珀生下來,是我一個人做的決定,沒有詢問過你的意見,所以一切后果我會獨(dú)自承擔(dān)。你大可放心。” 蘇君儼怒極反笑,“你還真是會為我考慮?!?/br> 虞璟朝他淡淡一笑,“我沒那么高尚,我是為我自己考慮。我最怕別人為我犧牲,為我委屈自己。后悔不后悔暫且不說,一旦心里有了怨氣,那肯定每天是要在我跟前耳提面命的,想當(dāng)初啊,我為了你如何如何,我頂怕這些,日日對著恩人,我可受不了?!?/br> 蘇君儼冷哼,“我沒有在為你犧牲的意思?!?/br> 虞璟立刻微笑,“那是最好?!?/br> 意思被她故意曲解,蘇君儼看著她臉上的微笑,簡直恨不得把她的笑容扯下來,再狠狠摔到她臉上去。 忍住怒氣,他將話說得更明白些,“我是說我沒有覺得我所做的一切是在為你犧牲?!?/br> 虞璟依舊微笑。 蘇君儼終于控制不住吼起來,“你的笑是牙膏嗎?需要的時候就擠一點(diǎn)出來?” 琥珀聽見動靜,跑進(jìn)廚房,擔(dān)憂地拉著蘇君儼的褲子,“爸爸,你和媽咪在吵架嗎?” 蘇君儼深呼吸一口氣,蹲下/身子,捏了捏女兒的鼻尖,“沒有,爸爸和媽咪沒有吵架,爸爸剛才說話太大聲了,嚇到琥珀了嗎?” 琥珀看著虞璟,也不說話。 虞璟無奈,“媽咪和爸爸那么好,怎么會吵架呢?” 琥珀小臉一仰,“那你們親親給我看?!?/br> 虞璟變臉,“小孩子胡說什么?!?/br> 琥珀委屈起來,“媽咪騙人。老師說在中國,只有很喜歡一個人才會親他。和倫敦不一樣。爸爸就老親我,還有Rex 叔叔。” 蘇君儼起了身,從側(cè)面摟住虞璟,在她頰邊親了一口。 琥珀歡呼起來,“媽咪,爸爸親你了,你也親爸爸一口,快點(diǎn)快點(diǎn)?!?/br> 虞璟看著女兒歡喜雀躍的樣子,只得妥協(xié)。在蘇君儼臉上印了一個吻。 只是蜻蜓點(diǎn)水的一個吻,蘇君儼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睫毛扇子一樣顫著,顫得他的心里也一圈一圈起了漣漪。 作者有話要說:每個人所做出的行為都有他的理由,所以女主也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