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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看過來,程央起身,剛好這時上課鈴響,代澤朝他揮了揮手先走了,程央看了會,終于還是摁了下去。遲嶼:“我忘了自己車停哪兒了?”程央:“……”程央:“小區(qū)出門右拐,有個停車場,在那。”“哦?!边t嶼有些詫異,原本只是找個理由跟程央說兩句話的,沒指望他真能提供線索,“你怎么知道的?”程央:“看見的。”程央說著要掛,遲嶼忙喊了他一聲,“等等,等我找到再掛行嗎,很快!”已經(jīng)給他指了方向,除非被人開走,否則到那車肯定在,不需要他遠程導航,但聽對面遲嶼說話聲音里帶著些喘,時不時咳嗽兩聲,程央居然真的聽他的,還多問了句,“你昨晚開車來的?”“沒有。”遲嶼說:“找的代駕,不過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他,知道你在上課,就先在外面坐了會?!?/br>遲嶼沒說他其實是去了趟藥店,身上的傷沒破皮不礙事,但終歸想消腫快一點。從他現(xiàn)在的位置到他說的那個停車場不遠,走路最多五分鐘,但遲嶼走的很慢,走走停停,一路又在絮絮叨叨,讓程央有種他沿著小區(qū)在繞的錯覺,耐心幾次告罄,但又幾次的被他說快到了哄騙回來,最后是在他要他給他發(fā)定位的前一秒,聽到了遠處車門開鎖的聲音。程央正要進辦公室,想到什么,停下來,“你打算這樣子開回去?”遲嶼一愣,接著便笑了起來,“下午有會,來不及坐高鐵了?!?/br>遲嶼:“別擔心,這條路我經(jīng)常開,上次是意外。”程央:“……”程央:“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負多余的責?!?/br>程央:“尤其是對你?!?/br>第一百零二章認與不認付進跟蔣明陽吵了一架。原因在他看來完全沒什么。那天蔣明陽來他學校接他,晚飯沒出去吃,買菜回去自己做了頓,吃完付進看氣氛不錯,就有些蠢蠢欲動按捺不住,從后面抱住正洗碗的蔣明陽,腦袋強勢的湊過去吻他。本來節(jié)奏挺好的,兩人正吻的如火如荼較著勁往臥室挪小碎步呢,他手機突然響了,擔心是學校里的事,付進“百忙之中”拿起來接了,當時蔣明陽就在他旁邊,摟著他的腰低頭咬他鎖骨。電話里那聲音付進足足反應了五秒才認出來是誰,臉色登時變得有些難看,蔣明陽一看他反應,當即抓著他手把免提點開了。付進往回拽,蔣明陽不松手,目光帶著點警告意味的直直看著他,付進頓時不爭氣的有點萎。倒不是他真有什么不軌行為給他抓,那人是他以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認識的,長的挺白凈,個子不高,聲音雖然是個男的,但總有些膩歪,讓人一聽就感覺內(nèi)里必然藏著什么花花腸子。@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要說和他有點什么,那人追過他一段時間,付進對這種完全提不起興趣,直接就拒了,后面回國聯(lián)系過幾次,但不多。那人電話里沒說什么,就約他去喝酒,說以前玩的好的那幾個都在,問他出不出來,付進咳了聲說有事不來了,那邊就陰陽怪氣的問他什么事兒,這么多人都等著他呢,不來誰誰誰要傷心了,一聽就是喝多了沒正形的玩笑話,然而蔣明陽卻像是當真了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付進連話都沒說完,一看蔣明陽甩開他的手,他趕緊把電話掛了,事后看怎么都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但事實上他真是冤枉,除了跟他們偶爾去喝酒,付進敢保證他跟他們里面任何一個人拉出去都清清白白純的毫無雜質。他跟蔣明陽解釋,蔣明陽似乎不怎么愿意聽,但態(tài)度說實話也沒真的多強硬,不然就他那臭脾氣,走到門口了壓根不存在被付進拉回來的可能。付進好說歹說,指天發(fā)誓跟那人沒什么,他連他長什么樣都快忘了,最近一次出去喝酒還是半年前,來了七八個人的那種大聚會,他們倆就沒單獨在一起待過,蔣明陽卻還是沉著臉不說話。氣氛自然是被破壞殆盡,付進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那點可以暖床的曖昧,就這么被一通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的電話給攪沒了。關鍵這錯也不在他啊,風流債都算不上呢。付進有些郁悶,尤其是蔣明陽看著氣沒生多大,到時間出門卻走的干脆,就更是心塞了。他以為這次蔣明陽大概又要好幾天不理他,以前他還能忍忍,雖然忍不了的時候也想罵娘,但總歸跟現(xiàn)在不一樣,那時候他無事一身輕,沒什么危機感,吵的再兇也不是沒有過,反正到最后總能以這樣或那樣的契機和好,但是現(xiàn)在……付進卻不愿意去等了,他其實挺怕失去蔣明陽的。他想著怎么再去跟他道歉,經(jīng)過了這一兩天,蔣明陽應該也冷靜下來了,畢竟當時在氣頭上。付進要去參加一個在外地舉辦的交流會,準備走的前一天晚上約蔣明陽出來吃頓飯的,這樣就算他走了,心里也能少惦記一點。結果他還沒說呢,蔣明陽就自己打電話過來,說后面有兩天他不那么忙的話的可以過來找他。付進當時就柳暗花明了,雖然這通電話之后蔣明陽還是表現(xiàn)的有些冷淡,但他依然覺得夠了,這個人就是這樣,這么多年那么喜歡都能藏著不說,不指望他這么短時間內(nèi)能有多么質變的飛躍。付進先飛過去,會要開三天,第一天他還能努力撐撐,第二天開的越發(fā)無聊,他實在坐不住,溜出去逛了逛,然后就有這么巧的,遇見了那個叫沈迪的男人,坐在一個大會議室茶歇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像是在等人。已經(jīng)見過兩次,不如第一次見時的震撼,但付進看著他的側臉,承認不期然的這么照面,還是會被這耐打的顏實實在在的驚艷到,他按捺著內(nèi)心的欣喜過去打了個招呼,顯然這次沈迪記得他,還主動給了他一個橘子,這讓付進有種多年小透明終于配有了自己姓名的欣慰。然而總體不太美妙的是,沈迪在等的人居然就是他的前男友,或許付進對他不像對蔣明陽那樣有過真正的渴望,但漂亮的東西不屬于他,還是會讓他略微有些挫敗。付進裝模作樣的跟他倆聊了聊,成功讓前男友對他豎起了一身的戒備,他惡趣味的笑笑,一邊又有些賭氣的想,如果當初他不這么正人君子,現(xiàn)在哪輪到別人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宣誓主權。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重新?lián)Q到那時候,可能他還是會這么做,原因有沈迪的,也有他自己的。怪只怪他們沒早點遇見。等后來他倆走了,付進站在原地看著沈迪的背影,突然就有些模糊的印象,總覺得這個人,他以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