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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明天回來?!边@么晚了坐那么長時間車回去,程央確實有些不放心,剛好他那也有房間,便叫了輛車,“走吧?!?/br>回去后先洗了澡,身上一股煙熏味,程央給姚錦原拿了套程樂的睡衣,一會他自己睡程櫻房里,讓他睡他床上,臨睡前他問姚錦原喝不喝水,進去看到他正盯著他放在書桌上的一張照片看。“程老師這是你的畢業(yè)旅行照嗎?”姚錦原問。“不算是吧?!背萄肟攘寺?,那次旅行他沒去。姚錦原沒在意,仍低著頭,“xx市一中?我知道,很有名的學校,原來你是那里畢業(yè)的?!?/br>程央讓他早點睡,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剛出門就聽姚錦原叫了聲,“站你旁邊的男生長好帥,是你們校草嗎?”姚錦原喜歡男的,關注點自然就跟別人不同,他看到照片,最先找程央,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旁邊的男生這么扎眼,尤其兩個人還站在一起,整張照片一眼掃過去,差不多這就是畫面的中心了。程央:“……”程央有些無奈,“不是?!?/br>姚錦原覺得震驚,“這都不是,那你們校草得長什么樣?”校草直接跨區(qū)成了區(qū)草,程央腦子里浮現(xiàn)出付進那張臉,“驚為天人,快睡吧?!?/br>“哦?!币﹀\原看他不想多談,只得草草應了聲,回頭忍不住又往那張照片上瞥了眼,越看越覺得不對,最后猛然一個覺悟,臥槽?這不是P的嗎!大晚上這么察覺出來還怪滲人的。他正要問程央,程央這時候已經(jīng)把客廳里的燈都關了,進了隔壁房間。沒事,P的也帥,滲人也帥。除了比現(xiàn)在再瘦那么一點,眉眼其實沒多大變化,姚錦原拿出手機,對著拍了張,保存了。第二天早上程央難得早起做了頓早飯,外面天還陰著,綿綿細雨一直在下,姚錦原吃完后,讓他們家里派來接他的車停在小區(qū)的門口,跟程央再三確定好假期的時間,才拎著箱子走了。在樓梯上與一個男人擦肩而過,兩人互相看了眼對方,姚錦原覺得有些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那男人也看著他,在樓上與此同時傳來一聲關門聲時,他的臉色變的有些捉摸不定。程央在廚房洗碗,聽見敲門聲,擦著手跑去開,“什么東西落了?”門外的人顯然不是姚錦原,而是一眼過后,和他一樣臉色變得不怎么好看的遲嶼。第八十七章疼與很疼程央一甩手腕,當即就要關門,遲嶼眼疾手快的往門上用力一撐,重重抵住了,“別關。”“放手?!背萄胛罩T框的手背上泛著青筋,目光陡然一沉,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咬出來。狠話說了那么多次,他居然還敢來找他。遲嶼搖頭,“程央我們談談好嗎?”他身體微微前傾,把重心一點點往里移,借此抵消程央的力道,“給我點時間,我有話要說?!?/br>“我警告過你,我也說過跟你已經(jīng)沒什么好談的了?!背萄肟粗蝗话胃吡寺曇?,眼神和他手上的力道一樣發(fā)著狠,“你還要我重復多少遍,你究竟想做什么?!”“你還不明白嗎,我想做什么?”遲嶼眼底流露出一絲哀怨,他這么三番五次的過來,就算得到原諒也依然窮追不舍,程央怎么可能毫無察覺,“你要不肯坐下來,那我們站在這兒聊也行。”程央有種強烈的想一腳把門踹碎的沖動,遲嶼完全無視他的警告,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他跟他說過,他并不是一個多有耐心的人,脾氣更是從來與溫和沾不上邊,遲嶼如果對他的認知還停留在九年前,那他就應該知道。“程老師今天放假啦?”對面?zhèn)鱽黹_門的聲音,住一個樓層,平時關系不錯的王阿姨大概是要出去買菜,胳膊底下夾著環(huán)保袋正在鎖門,“櫻櫻他們回來了沒有?”“中午回來?!背萄胧諗科鹋?,換了副平常的語氣跟她打了聲招呼。“哦,那也快了?!蓖醢⒁剔D過身來,往遲嶼身上打量,“這位是?”“沒什么。”程央淡淡的說:“一個朋友。”“這樣啊……”王阿姨一步三回頭的往樓下走,目光明顯因為他這邊不尋常的氣氛而帶了點戒備的審視,待視線消失在樓道里的瞬間,程央突然抓起遲嶼的衣領,猛地往里一拽,接著一腳踹上門,把人拖進來摔在了門背后,門框在同一時間被用力砸上,發(fā)出幾近支離破碎的聲音。“好你說。”看的出來程央在拼命的忍耐,“五分鐘,你要還是那幾句話,最好現(xiàn)在就閉嘴?!?/br>遲嶼直到這一刻,切切實實的感覺自己進了這間屋子,磚頭水泥與木板玻璃堆砌的空間徹底將他籠罩住,一顆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放了下來,他知道程央不想聽,也看的出來他一直在忍。遲嶼不想這樣逼他,可他也沒有想到,程央拒絕的姿態(tài)會這樣徹底,連平靜的想要和他說幾句話,都變得這樣困難。“你那時候走的太突然,我一直想跟你道聲歉,程央。”遲嶼叫他的名字,心口絲絲的打著顫,“當年的事是我的錯,我不該利用你來對付我爸,我也不該在知道你想跟我考一所學校時偷偷改了志愿,我那時候小,很多想法幼稚不成熟,做了太多錯事,可我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要放棄你?!?/br>程央淡淡冷笑了聲,往后退開了點,看著客廳窗外晦澀陰暗的天,從來沒想過嗎……纏綿的細雨一直在下,無論遠近,景色被朦朧覆蓋像是虛化了一般,帶著點熱意的濕度綿伸開來,連著室內的空氣一起變得厚重,壓的人有如深陷泥潭,心底更是平添了股難言的煩躁。“別動?!彼钸t嶼待在原地,遲嶼撐著門板慢慢把自己站直了,收住了想要往前的腳步。“在你之前我沒有喜歡過人,我不知道喜歡究竟是種什么感覺,那時候我甚至連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边t嶼的語氣里,是對他當年盲目沖動的深深自責,“因為和家里人的事,我一直活在仇恨里,所以那個時候,我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對你,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算是對你的喜歡?!?/br>“可我答應過自己,就算考了外地,以后也會經(jīng)?;貋砜茨悖覐膩頉]想過跟你徹底斷了?!边t嶼說:“程央我喜歡你的,我真的特別喜歡你,所以你那個時候突然離開我,我才會那么難過?!?/br>“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我也一直在后悔,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你相信我?!?/br>遲嶼一口氣把話說完,也許話里有解釋,但絕非狡辯。錯已鑄成,他早沒有理由替自己開脫,所以也不準備。能讓程央明白他當年……以及現(xiàn)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