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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這不是廢話么,這個家里喜歡吃巧克力這種東西的也就她了啊,他和兔子都不屑吃。 唐辰睿走到吧臺邊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姿態(tài)閑適,看見她正埋頭吃得歡,唐辰睿難得善良地沒再去嚇?biāo)酥AN房了。 身后還傳來向晚含糊不清的聲音:“你還買了一大包小餅干是不是啊?我看見了,就在餐桌上,五顏六色的小餅干?!倍?,唐辰睿買的,上面全是德文,她看不懂,但再笨也知道肯定是高級品。 言下之意是:她能吃不? 唐辰睿對這種小事一向不屑一顧,‘恩’了一聲算是回答。 向晚抓起一塊小餅干放進(jìn)嘴里,嚼完咽下,又抓了一小把慢慢吃。 邊吃邊建議:“唐辰睿,這個小餅干不錯,但我不喜歡胡蘿卜口味的,你以后能不能買巧克力口味的?” 唐辰睿連頭也沒回,聲音悠悠地傳來。 “那是兔糧。” 向晚:“………………” 趴在餐桌上吃完小蛋糕,向晚摸摸肚子,完全還沒飽,正準(zhǔn)備去廚房弄點吃的,唐辰睿已經(jīng)從廚房端著一碗海鮮粥走出來了。 把粥放在她面前,他好整以暇地靠在一旁發(fā)話:“去洗手,喝粥?!?/br> “那你呢?吃晚飯了沒有?要不要一起吃一點?”向晚站起來去洗手。 洗完手回來,只見唐辰睿就那樣悠閑地靠在餐桌旁,手里拿了杯冰水不緊不慢地喝,含在嘴里,似在回味,咽下去,喉嚨口發(fā)出一聲細(xì)微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格外勾人。 看見她回來了,他才輕描淡寫地告訴她:“倒時差,我沒胃口?!?/br> “哦……” 向晚搜腸刮肚只想到這么個感嘆詞,撓了撓頭,坐下喝粥。 唐辰??吭谝慌院鋈粏枺骸澳憬衲陰讱q?” “唔,”向晚咽下一勺粥,舔舔唇回答:“二十六?!?/br> 唐辰睿勾一勾唇,喝一口水,不表態(tài),隨口問一句:“你知道正常情況下,一個普通的二十六歲女孩子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的么?” 向晚撓撓頭,她想唐辰睿這人去了趟美帝國主義國家是不是時差還沒倒過來所以變傻了? 看見他在等她回答,向晚趕緊配合地?fù)u搖頭:“不知道?!?/br> 唐辰睿拖長了音調(diào),“逛街,購物,談戀愛。風(fēng)花雪月,花前月下,有情飲水飽,拿青春賭明天……” 他還沒說完,向晚‘噗’地一聲就噴了。 “你搞笑咧,那是十六歲!” 唐辰睿垂下眼,慢悠悠地掃她一眼。 立刻成功地讓向晚又縮了回去。 “……二十六歲、二十六歲?!?/br> 唐辰睿放下玻璃水杯。 “這么愛打,為什么不去當(dāng)警察?” 向晚顯然沒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問題,直覺地?fù)u搖頭:“我不想當(dāng)警察?!?/br> “哦……?” “因為檢察官是最后一個能為死者說話的人?!?/br> 這話一說出來,兩個人同時停了停動作。 向晚微微有點吃驚,也有些懊惱。 她怎么和這個男人聊得那么深入了呢?這話題太沉重,絕不適合談情說愛。 在她心里,這種話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搅穗q笾陼r,對著同樣已經(jīng)老去的伴侶,相扶相持時聊的。如果她和一個男人可以一路相扶走到那個時候,夫妻之間風(fēng)雨同舟數(shù)十年,那么,關(guān)于理想、信念、意志的這些話題才值得聊,也才可以聊。 也因為此,她甚至都從來沒有和哥哥聊過這個話題。 向晚咳了一聲,清清嗓子。 “城里孩子不怕官,鄉(xiāng)下孩子不怕狼。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在每次行動前,都衡量過分寸的,”她對他笑了下:“畢竟,你在席家那么……的時候,注資了那么龐大的一筆資金,我總得讓你……物超所值才行?!?/br> 既然這位女主同學(xué)自己把訂婚的原因說出來了,那么筆者也不打算替這兩位瞞著了。是滴,席小姐之所以處處忌憚辰同學(xué),在他面前完全不敢放開手腳,歸根到底原因就是一個字:錢。 ——千萬別說什么‘錢不重要,精神高于一切’這種大話。 毛主席那個計劃經(jīng)濟(jì)吃大鍋飯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市場經(jīng)濟(jì)一上臺,私有制一奮起,房市天天漲,股市天天亂,鈔票這種東西能不重要么?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香港那位梁洛施小姐和小超人李澤楷的事最近鬧得轟轟烈烈,這事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未婚少女為一個中年大叔生了三個私生子,這要放在以前可是要被浸豬籠的大丑事,可是現(xiàn)在呢?卻引得全世界部分女性同胞集體羨慕之,原因只有一句話:錢不是萬能滴,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滴。 席向晚是個懂得歷史發(fā)展的人,不抵觸,不反抗。事實上,她也反抗不了。 所以,當(dāng)初席家困境之際,唐辰睿一句話,放手?jǐn)?shù)十億資金股權(quán)注資進(jìn)去,向晚心里的感動……也不是沒有,但更多的卻是對當(dāng)今社會貧富差距的巨大現(xiàn)象有破口大罵的沖動:這些資本家,油水真不是普通的足?。∷锏?,當(dāng)年的熱血青年革命志士拋頭顱灑熱血打土豪廢劣紳到底是為哪般…… 罵完之后,問題來了。 他要和她訂婚。 直到很多年以后,席向晚才知,從一開始,唐辰睿表現(xiàn)出的所有無常、復(fù)雜與輕描淡寫中暗含的幽幽詭異,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為愛發(fā)的瘋。 可惜當(dāng)年,她不懂。 也是,潛規(guī)則也有潛規(guī)則的行規(guī),一般而言,都說低產(chǎn)階級喜歡包養(yǎng)發(fā)廊洗頭妹,中產(chǎn)階級喜歡包養(yǎng)女大學(xué)生妹,高產(chǎn)階級則愛好包養(yǎng)模特明星妹。什么時候你聽說過有人喜歡包養(yǎng)檢察官的?! 所以,向晚從一開始就很清醒。 “我和你雖然訂了婚,但如果將來……” 話到這里,向晚頓了頓,想起上層圈子里某些男人流行的一些做法。 典型的例子就是圈子里某個大企業(yè)老板的五個兒子組成的‘大不列顛嫖*娼團(tuán)’。 這個‘大不列顛嫖*娼團(tuán)’,當(dāng)然不是真的從大不列顛來的嫖*娼團(tuán),人家公司在證券交易所正式掛牌交易的名稱可是很光明的,叫‘大不列顛金融投資股份集團(tuán)’。 為嘛后來有了那么低級又響亮的綽號呢?原因就出在那大集團(tuán)老板的五個兒子身上。這五個兒子開創(chuàng)了上流社會的‘訂婚玩女人’風(fēng)潮,以訂婚為名行嫖*娼之實,一年之中的未婚妻換換一大堆,法律也拿他們沒辦法,吃了虧的女孩子們只能自認(rèn)倒霉,誰叫家里欠人家錢呢。 想到這些,向晚心里就一陣涼意。 雖然從外表看,唐辰睿真不像是那種人,但他是連那個大不列顛嫖*娼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