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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有些心煩意亂。他費了很大力氣才咽下了一口口水,猶豫了一陣才終于問道:“你覺得,那個白玥是想要自殺嗎?”“……”岳青州沒有馬上回答,他的眉頭緊蹙了一陣,才緩緩應(yīng)了句,“看著不像?!?/br>“我也覺得不像。”白陽一口附和道,不過他又轉(zhuǎn)念想了想,“那,他會不會有什么難言的苦衷?你知道有些精神疾病的患者會表現(xiàn)得跟常人無異……”“他的檔案里沒有提到這些?!?/br>看來自殺的概率比較小,那么……“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已經(jīng)厭惡了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想要以另一種身份活下去?”“你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可能會被‘置換’?”“我不知道,我們暫時不考慮那個因素?!?/br>“但是這也說不通?!痹狼嘀萋龘u了搖頭,“E號房間的‘白陽’生活窘迫。他不僅債臺高筑,居無定所,而且還患有很嚴重焦慮癥。我想不到白玥想取代他的理由?!?/br>“……”這么說來確實奇怪。那人的生活闊綽,工作體面,斷然不會羨慕一個“窮困潦倒”的自己。這事情越來越蹊蹺了,白陽覺得頭疼得很。岳青州也一直眉頭緊皺,不過他疑慮的卻不是這個。“我還在想剛才的那件事?!?/br>“啊?”“‘白陽’是在今天早上六點身亡的,但是我卻沒有收到任何通知?!?/br>“以前都會有嗎?”“嗯?!蹦侨它c了點頭,“你是管理局的工作人員,你的對應(yīng)人物有任何情況都會記錄在案。但奇怪的是,這次我竟然沒有接到半點消息?!?/br>岳青州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難看。白陽不懂這里面的權(quán)限設(shè)置,不過,他突然想起,之前楊老板送他回去的時候,提到過那打印機精“年久失修”、出現(xiàn)故障的問題,便趕忙跟那人解釋了一番。但聽完他的話,岳青州的擔(dān)心并沒有緩和多少。白陽想轉(zhuǎn)移一下話題,便跟他說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份簡歷的事。“我們先不說那個。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王醫(yī)生’嗎?”“嗯。”那人點了點頭。“白玥偽造的那份簡歷上,寫著他的名字叫‘王月’。你說,他會不會跟那個王醫(yī)生有什么關(guān)系?”“之前你不是說,是在鄭曄綁架案的時候接到的他的電話嗎?”“嗯?!?/br>“那,他不是應(yīng)該生活在C號房間?”“話是這么說沒錯,”白陽若有所思地應(yīng)道,“不過他第二次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第二次?”他話還沒說完,岳青州突然警覺地回過了頭來。“對啊。就在那個虛擬空間里的時候。柴G急匆匆跑來說出了大事,你們就都上了樓;我正準備跟去,卻在樓下接到了那個人打給柴E手機的電話?!?/br>“什么?”岳青州的表情比白陽想的還要震驚。“怎么了嗎?”白陽遲疑地問道。岳青州看著他,過了一陣才說道:“你確定那個時候你接到過電話?”“嗯?!卑钻栚s忙點了點頭,“難道那還能是幻覺不成?”“那為什么……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嗯,全程我只接收過一次信號,就是柴E死前那次。”“但是……”這下連白陽也覺得有些蹊蹺了。難道從那時候起,那打印機精就開始出現(xiàn)故障了嗎?岳青州的臉色仍舊不太好看,但他沒有再說話,白陽也沒有再跟他討論。兩人只是默契地加快了步子,趁著夜色未深,疾步朝那扇鐵門走去。還好這段路程并不太遠。他們沒用多久,就找到了那扇生銹的大門。岳青州拉開上面纏繞的鐵鏈,將門打開了來。然后他們便又順利地回到了小書房中。白陽想也沒想就往客廳跑去。岳青州跟在他的后面,也一齊趕了過去。但客廳里根本空無一人。那人像是自己醒來之后,就獨自離開了。“他走了?”白陽看著眼前空敞的房間問道。岳青州皺眉看著,眼里的藍光逐漸聚攏了起來。白陽仍想不通這人會去那里。這里統(tǒng)共有八扇大門,他完全有可能去到任何地方。而且……“他服下的安眠藥藥效有十二個小時,他不應(yīng)該這么早就醒過來?!?/br>“……”白陽心里隱隱覺得不對。但他沒有再說話,只靜默著,等著那人追尋白玥的蹤跡。只是過了一分多鐘,岳青州都沒有開口。白陽抬頭朝那人看去,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竟難看到了極點。“怎么了?”白陽問道。“找不到他?!痹狼嘀萼珣?yīng)道。“什么意思?”“我沒有辦法定位到那個人所在的地方。”那人話音剛落,房間里的氣氛就變得異常凝重起來。白陽覺得有些奇怪:“難道真是那打印機精出了問題?”“……”岳青州眉頭緊皺,始終沒有說話。兩人重又回到了小書房里,卻發(fā)現(xiàn)電腦和打印機都再沒了反應(yīng)。“怎么會這樣?”白陽詫異地問道。這時,他外套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顯示來電人是王社,白陽緩過神來,趕忙接通了電話。他原本以為那人是來找他嘮嗑,但沒想到電話一接通,王社就語氣嚴肅地問他:“你現(xiàn)在在哪兒?”“啊?”白陽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了嗎?突然這么問?”“我路過我們之前見面的咖啡廳時,看到學(xué)長在跟你聊天?!?/br>“你說現(xiàn)在?”“嗯,就是現(xiàn)在?!?/br>“但這怎么可能……”白陽詫異地應(yīng)道。但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就明白了過來。他趕忙看向了岳青州,那人也抬頭看向了他。“我就知道那個人不會是你?!蓖跎缯Z氣有些興奮地說道,“所以說,那是另一個你,對不對?”“嗯?!卑钻栒Z氣沉重地說道。“我就說你怎么可能……”“你確定是在之前那家咖啡館是嗎?”白陽有些心急,急忙打斷了他。“對,你現(xiàn)在過來?我在這兒等你?!?/br>“不,你快走,離那個地方越遠越好?!?/br>“為什么?”電話那頭,王社疑惑地問道。“你不要問那么多,快走就是?!?/br>然后白陽就急匆匆地掛了電話,跟岳青州一起出了門。為了不造成混亂,他們還專程帶上了黑色的口罩。不過,他們倆并沒有跟白玥和李青州打上照面。因為等他們趕到那家咖啡廳的時候,整個現(xiàn)場就已經(jīng)被完全封鎖了起來。事情有些蹊蹺。岳青州決定先去查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白陽留在了原地等候。他本想給王社打個電話,確認那人已經(jīng)離開,可等他剛停到路邊,正取下口罩想舒口氣時,卻看見街邊的商鋪電視里突然播放起了實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