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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為什么要叫上自己,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岳青州已經抬著尸體走了好遠了。他趕忙跟上,然后就聽那人問道:“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俊?/br>“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看著我。”“……”有這么明顯嗎?白陽有些心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總不能直接問他“那個想掐死我的人是你嗎”這么弱智的問題吧。白陽就這么猶猶豫豫了一路,沒多會,他們就走到了儲物間門口。岳青州從外套里掏了把鑰匙出來。也是這時,白陽才注意到那人手腕有一道暗紫色的淤痕。“你的手?”“嗯?”“那個傷……是什么時候留下的?”“酒店,救你那次。”“……”白陽眼前仿佛又出現(xiàn)了那雙金光閃閃的翅膀。說實話,雖然他已經在這里工作了有一段時間,但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始終沒搞清楚岳青州的身上到底有些什么秘密。“你還沒說之前想說什么?”“其實……”白陽努力斟酌著措辭,“在你回來之前,我以為我做了一個夢。”“以為?”“嗯?!卑钻桙c了點頭,“夢里有兩個‘你’。一個就在我的身邊,我沒看到他的樣子,但他在我耳邊跟我說‘不要亂動’;還有一個臥室的暗門里闖了進來,一聽到動靜,就掐住了我的脖子?!?/br>白陽一邊說一邊注意著那人的反應,但岳青州只是皺眉聽著,沒有說話。白陽心里有些沒譜,他吞了口口水,繼續(xù)說道:“不過最奇怪的是,從暗門里闖進來的那個你,臉上也畫著一些詭異的金色紋路,就像柴F故事里的那個人一樣?!?/br>“所以,”岳青州邊說邊打開了儲物室的房門,“你是懷疑,那個人是我?”“……”白陽不知該怎么回答。氣氛有些尷尬,他想說點什么,這時,岳青州又問道:“你是那樣想的嗎?”“我……還不確定?!卑钻栒f的是實話,但岳青州卻又皺起了眉頭。“為什么不確定?”“?。俊卑钻栆幌聸]反應過來。“這明明是最合理的猜測?!?/br>岳青州揚眉看著他,白陽卻覺得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但是……”“但是什么?”白陽抬頭看著他:“但是我覺得你不會傷害我?!?/br>“……”這回岳青州沒有追問。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好幾十秒。岳青州仍然蹙眉看著他,白陽覺得有些尷尬,他想說點什么再轉移了一下話題,但他話還沒說出口,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可怕的驚叫。白陽心下一緊,他朝岳青州看了一眼,那人也神色一變。“他們不都坐在一起嗎?這也能下手?”“我們先過去?!?/br>然后白陽就跟著岳青州回到了大廳時,可是現(xiàn)場并無異狀,幾個柴君都毫發(fā)無傷,只有蕭林三一臉崩潰地扶住了額頭。“怎么回事?”“他,”蕭林三指了指柴E,“你問他?!?/br>白陽朝柴E看去,才發(fā)現(xiàn)那人面色驚恐,就跟見鬼了一樣。岳青州問他看到了什么,他卻指著墻上的大鐘,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了半句話出來:“快……快兩點了?!?/br>“兩點怎么了?”白陽不解地問道。“我還記得我失去意識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兩點,”柴E一邊說一邊穿著粗氣,“這就說明,我已經十二個小時沒有吃藥了?!?/br>藥?白陽正想追問,沒想到隔壁那一群柴君卻突然暴走了起來。起因是因為柴A一句看似隨意的話。“話說,這種會傳染嗎?我的意思是,平行時空間的那種傳染……你有病所以我也會有這病那種?!?/br>他話音剛落,柴H就恐慌了起來。“不會吧?”說著,他一臉驚恐地轉向柴E,“你是有什么病?會死人嗎?”柴B看著他們明顯覺得有些好笑:“如果真能傳染,問他一個也沒用。你能保證其他人都沒病嗎?”一群人嘰嘰喳喳了半天,柴E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驚恐,最后他終于忍不住低吼了一聲,然后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眾人疑惑,這時岳青州眼睛里又微微泛起了藍光,他看著大家,表情平靜地說道:“資料顯示,E號房間的柴君患有輕微的焦慮癥?!?/br>“沒有任何資料顯示,疾病會在時空間互相傳染。如果碰巧患上了什么病,只能說明你們的生活軌跡有重疊的地方。這下其他人頓時沒了聲,岳青州又轉頭看柴E:“這里的計時跟現(xiàn)世沒有關系,但如果你實在擔心,我可以給你找點藥來?!?/br>“不用了?!辈馝搖了搖頭,他努力順了順呼吸,但周身仍控制不住般微微顫抖著。看情況不對,岳青州還是給他拿了藥過來,說是根據他檔案里的信息配好的藥,讓他可以放心。又過了一陣,柴E的臉色終于看起來好了一些,才有人輕聲說道:“其實我也有焦慮癥,不過一年前就已經停藥了。”說話的人是柴D,他語氣有些沉重,臉色也不太好看。“我也去看過幾次心理醫(yī)生……”柴F附和道,“之前漫畫銷量下滑,我已經失眠好幾個月了?!?/br>“畫個畫都能這么cao心?”柴G一臉不解,“早知道這么費事,跟我一樣做個超市小老板不好么?”“……”一群柴君又沒了聲,這時,柴E拍了拍胸口,說是感覺好了一些。他朝著眾人勉強笑了笑,說道:“其實我的病就快好了。給我看診的王醫(yī)生說,只要吃完這個月的量,就可以停藥了。”“那就好。”其他人相繼安慰著,但白陽卻眉頭一揚。怎么,他的主治醫(yī)生也姓王嗎?白陽有些奇怪,他想再問問柴E,一旁的岳青州卻按住了他的手。“怎么……”白陽疑惑地看著他,這時柴E站起了身來,說是想去洗個臉清醒一下。剛好柴F說要跟他一道,順便去寬敞的地方透透氣。之后,他們各自或分開或結伴地離開了大廳,白陽想問岳青州剛才是怎么回事。可等到人群剛一散開,蕭林三就一臉崩潰地舉起了白旗。“還有整整四個小時,我真是受不了了?!闭f著,他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皩α耍罢f的打賭,你們有什么想法嗎?”岳青州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接話,只是轉頭看向白陽:“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蕭林三循聲看過來,白陽卻不知道這話當說不當說。他猶豫了一陣才抬頭看著岳青州,問道:“你還記得我們之前檢查鄭曄房間的時候,我有接到過一個電話嗎?”“那個心理醫(yī)生?”“對,他跟我說,當時鄭曄半夜睡不著給他打了電話,所以他才決定出去走走。但根據我們之后看到的影像,那個給蕭辛辛打電話的男人,早就跟她約好了見面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