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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開床單,發(fā)現(xiàn)床上放著一個手掌大小的本子。里面記錄著鄭曄近幾日的行程。日程里除了見面會、雜志拍攝一類的工作,還夾雜著一些跟心理醫(yī)生見面的預約時間。固定的一周三次。無論他當時飛到了哪個城市,都會在預約好的時間里再飛回去。記事本上沒有那個醫(yī)生的電話,只匆匆寫了個“王”。看來是個不知男女的王姓醫(yī)生。也不知道這大明星是要去咨詢什么心理問題。白陽再翻了翻,發(fā)現(xiàn)記事本后面還有些鄭曄的隨筆。日期倒不顯規(guī)律,但后面都寫著凌晨、半夜一類的時間。看起來鄭曄不禁失眠嚴重,而且夜里還總是會做噩夢。白陽莫名想起那個同樣飽受精神折磨的“白陽”。不過那人是因為愛人去世才深受打擊,而鄭曄又是因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上面只模糊地寫著又反復做了同樣的夢,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什么。白陽覺得也許找那個姓王的醫(yī)生問問比較方便,這時,枕頭的地方傳來一陣震動的觸感。他趕忙揭開枕頭,發(fā)現(xiàn)下面竟放著鄭曄的手機。來電人顯示就是那個王醫(yī)生。白陽心下一驚,想讓岳青州來看看,但那人不在臥室,他就趕忙接通了電話。“喂,你好?”他試探著問道。電話那頭的人沒有馬上說話,那邊沉默了片刻,才響起了一個有些滄桑的男人聲音。“不是鄭曄嗎?”“鄭曄的行蹤還沒確定,我是警方的顧問?!?/br>那邊恍然大悟地說了聲“我明白了”,正想掛斷電話,白陽趕忙問起了他關于鄭曄的事。聽那個醫(yī)生說,鄭曄這幾年一直在他那里進行心理咨詢。主要是針對失眠和頻繁噩夢的問題。王醫(yī)生還提到,今天凌晨的時候,鄭曄給他打過電話,說是又做了噩夢。他當時建議他出門走走,透透氣,沒想到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原來這就是鄭曄去到酒店后門的原因。他出去透氣的時候走到了酒店后門,才被人趁機打暈了。白陽還想問他,那都是些什么噩夢,王醫(yī)生卻說不方便透漏病人的具體問診信息。不過他隱約提起,鄭曄說過他的那些噩夢都很真實。夢里的地方他也都確實去過,只是并沒有發(fā)生那些可怕的事。白陽突然覺得,自己大概知道了鄭曄都夢到了什么。他之前在小書房里曾經(jīng)看過這大明星相關的新聞資料。在這五年間,除去這個時空的鄭曄,其他的“他”都相繼去世了。而夢境又是平行時空傳達信息的途徑之一。所以,他應該是夢到了自己各種死狀了吧。這時,岳青州從客廳走了過來。看到白陽在打電話,他似乎覺得有些奇怪,但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徑直走到了他的身邊。正好這時候,那個王醫(yī)生也說有事要忙,白陽也就掛了電話。“誰?”岳青州揚眉問他。“鄭曄的心理醫(yī)生,說是打電話來問問他的情況。”“這時候打來?他沒看新聞,不知道鄭曄被綁架的事嗎?”“……”這么說起來好像是有些奇怪。這新聞鋪天蓋地的,這要是都能沒看見,確實說不過去。不過他們并沒有再繼續(xù)討論下去,因為岳青州說,他已經(jīng)知道蕭辛辛在哪里了。白陽一驚,感覺跟著那人走出了鄭曄的臥房。然后,就見岳青州站在客廳中央一塊圓形地毯的中央,“她就在這?!?/br>“這兒?”岳青州蹲下身,正對著客廳的電視機,左邊眼睛里零星的藍光又開始聚集起來。白陽也跟著蹲下了身來。兩人對著那電視看了一陣,都始終不見反應。白陽突然想起之前查看監(jiān)控時岳青州說的話,于是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打暈鄭曄的另有其人嗎?那找到蕭辛辛還有什么意義?”“我始終得帶她回去。而且她雖然沒有打暈鄭曄,但不代表她跟這件事沒有關系?!?/br>“怎么說?”“雖然她四點五十進入酒店之后,從沒去過后門,但她一直呆在鄭曄的房間里?!?/br>“什么?那不就是說……”“包括現(xiàn)在。”白陽心里一驚,他朝四周看了一圈,但不見有什么人的蹤影。而且房間里大大小小的柜子他都已經(jīng)查看過了一次了,也沒有人藏身其中。她更不可能變裝混跡在他們里面,因為房間清場以后,就只有他跟岳青州兩個人了。這一下就變成了靈異恐怖片,白陽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你不是說你能夠看到蕭辛辛的位置的嗎?那她現(xiàn)在在哪兒?”白陽問道。“我說過了,她就在這兒?!?/br>白陽瞅了瞅那關著的電視,完全一頭霧水:“她在里面?”岳青州沒有說話,他示意白陽噤聲,然后直接打開了電視。屏幕逐漸變亮之后,里面出現(xiàn)的,竟然是蕭辛辛的臉。第19章第19章她所在的地方也是一個酒店套房,與他們此刻所在的房間布置有些相像。白陽想起來這層樓上也是相同布局的套房,突然明白了那人說的“她就在這里”的意思。岳青州看到是一個二維平面圖。兩處重疊之后,從視覺上來說,她確實在鄭曄的房間,而他們也確實站在了同一個地方。蕭辛辛房間里的光線很暗,具體還有什么看不太清晰,就連她的臉都半隱半匿地藏在陰影里。這時,白陽背后的時鐘剛好指到了中午十二點整。她像是透過鏡頭看到了他們,臉上終于露出了輕松的微笑。“還好沒有遲到,雖然不是在約好的那個地方。”“鄭曄跟你在一起嗎?”岳青州神情嚴肅地問道。“嗯,”她像是輕笑了笑,“他就在這個房間里?!?/br>“你到底想做什么?”蕭辛辛笑著沒有回答。她看著岳青州,過了一會,才兀自說道:“你之前告訴過我,異常一旦被糾正,所有有關此次事故的記憶都會被封存。但你卻沒有說過,這些記憶都會在下次異常時,被同時喚醒?!?/br>“……”岳青州沒有說話。“其實在發(fā)生這些奇怪的事情之前,我也經(jīng)常做一些奇怪的夢。起先我夢里的鄭曄還活得無限風光,但后來他卻一次次死去,直到就連夢中也沒有活著的他了?!?/br>蕭辛辛兀自說著,“直有一天,我在發(fā)生置換的片刻,看到了活生生的鄭曄。他走在紅毯上,而我竟然就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br>“后來我才知道了那是置換異常。原來有一個平行空間,那里的鄭曄是活著的。所以,即便那段記憶也被完全封存,但我心里卻隱隱記得,在有一個地方,他一定活著?!?/br>蕭辛辛臉上似乎開始帶著一種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