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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得有些后怕。他又看了看那臺詭異的打印機,頓時一陣寒意。這地方實在古怪,他一秒鐘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念頭一起,白陽頓時心生退意。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那打印機精一眼,然后抓起手機,以最快的速度竄到了書房的暗門前。他聽到那臺打印機又運轉(zhuǎn)了起來,心里一慌,就加快腳步趕緊沖出了書房。他一把抓起在客廳里還沒拆開的行李,小跑著奔到了門口,然后提著包袱出了門。趁著這功夫,光速按了電梯,直接下到了第一樓。白陽一路念著“老天保佑、妖怪退散”,生怕再出點什么亂子。還好電梯無驚無險地停在了一樓。他長舒了一口氣,走出電梯后,覺得自己可算是脫了險。只是臨走時,他下意識在大樓入口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墻邊的門牌地址,發(fā)現(xiàn)在原本的數(shù)字下,竟有個同長廊的房間一樣材質(zhì)的門牌。這里掛的是字母H,剛好接在長廊里掛著的A-G門牌后面。他想起那個打印機精說過,所謂的節(jié)點是這一整棟樓,那他此刻回去的地方不也是一個平行空間嗎?白陽嚇得渾身一顫,趕忙搖了搖頭,告訴自己要千萬冷靜,不能再被洗腦。然后他就當做自己什么都沒看見,逃命似地離開了。天色有些昏暗,街上行人已經(jīng)稀疏。看起來像是凌晨剛過,早上五六點的樣子。白陽走在街上,還覺得有些恍惚。他提著自己的行李,想掏出手機來看看時間,順帶再給王社打個電話。只是,他剛把手伸進上衣口袋時,卻一下愣住了。兜里滿滿當當塞著什么東西。白陽背后一涼。他慢慢拿出了其中一沓,果然是之前在墓地里,王社塞給他的錢紙。第7章第7章“我看那臺打印機八成是修煉成精了?!闭嫱跎缟酚薪槭碌卣f道。“你確定?”“沒人去過平行空間,但是妖怪成精的例子可不少?!?/br>“但是一臺打印機要怎么修煉呢?”“這我怎么知道,”王社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我又不是打印機?!?/br>“……”白陽捧著王社給下的面,還有些心有余悸。幾個小時之前他給王社打了電話,說自己要去他家暫住。王社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沒有多說,只說了句詳情面議。然后他就拖著行李箱,一路暈乎乎地上了車。等他到了王社家,那人一打開門,他就差點厥了過去。還好王社夠義氣,扶他進了門,還給煮了碗面。“不過也有可能是你給人騙了?!?/br>“怎么說?”“說不定你才進門的時候就被下了藥,然后再一路給你一些心理暗示,這讓你產(chǎn)生了那些幻覺?!?/br>“……”“你還記得那些故弄玄虛的房間,還有那個車禍新聞嗎?”白陽點了點頭。“之前鋪墊了這么多,弄得高深莫測的,不都是為了讓你的潛意識相信那些房間并不簡單嗎?之后又給你看了那個可疑的新聞,所以,你后來產(chǎn)生的幻覺里,才會真的出現(xiàn)自己車禍身亡的場面?!?/br>白陽覺得他說的有那么點道理,但又覺得哪里不對。“但照你這么說……那新聞里的視頻不該是早就錄好的?他們還能知道我那天會穿什么衣服?”“說不定就臨時P的呢?那種后期高手,分分鐘給弄個大片出來?!?/br>好像也說得通。白陽正想著他的話,王社又說道:“還有這個地址,”他看著楊老板的名片,又煞有介事地分析著,“什么東南西北中大廈的,湊個發(fā)財白板,是不是要胡十三幺呢?”“……”白陽也接過來看了一看。雖然聽起來是有點像編的,但他確實找到那個地方了。“你不還說之后看到我在街邊上給你哭喪嗎?”“對。”“這不就對上了嗎?你進入那個房間之前,正好在給我打電話,所以幻覺里才會有我?!?/br>白陽一下醍醐灌頂。“至于你兜里的紙錢,一定是他們趁你暈過去的時候給塞的。”王社越說越肯定,“一看那些家伙就是老手。還好你夠機智及時脫身了,不然下場可不好說?!?/br>白陽贊同地點點頭,覺得茅塞頓開。“總之,你現(xiàn)在就好好休息,不要東想西想了。”說著,王社站起身,接過他手里的碗,說是先拿去洗。等他出了房間,白陽就把兜里塞滿的那些錢紙全都拿了出來。都是些晦氣東西。白陽想點個火把這玩意全燒了,卻突然發(fā)現(xiàn)錢紙里混著一個白色的信封。他琢磨著,這應該是那些“騙子”塞錢紙的時候,一并混進來的。屋外的水聲停止了,王社似乎洗完了碗。聽到聲音,白陽隨手把信塞回了那堆錢紙中。“你說要不我去買點艾草,給你驅(qū)驅(qū)邪吧?!蓖跎邕呑哌叢林?。“……”白陽沒有說話,看起來哀怨得跟個魂兒似的。他知道自己背,但怎么也沒想到竟然能背到這個程度。這下工作沒了,還給破了相,真是禍不單行。“唉,你這段時間是運勢不好。不過沒關系,這段時間你先在我這兒住著,等身體養(yǎng)好了,工作可以慢慢找。要是實在找不到,還可以跟我一起修仙吶!一三五我教你看面相,二四六我們?nèi)プ龇ㄊ?,星期天還能去山里拜拜菩薩吃吃齋飯,你看是不是很美好?”白陽點了點頭,還有些精神恍惚。他嘆了口氣,摸了摸頭上腫起的包,心里一陣凄涼。他突然想起了那個打印機精提到的關于平行空間的事。暫不論真假,就算平行空間是真的存在,他看到的一切也都是真的,但那又有什么意義呢?看到另外一個“你”過得幸福美滿,對此刻的“你”不是更大的打擊嗎?不過另一個“白陽”似乎沒那么走運。至少自己還活著。活著就有無限可能。白陽振作起來,想著去洗個澡,再蒙頭睡一覺,王社一下叫住了他。“對了,我今天接到大學輔導員電話,說是半個月之后我們大學有校慶,讓院里畢業(yè)的同學都去捧捧場?!?/br>白陽對這事沒多大興趣:“都畢業(yè)三年了,也不是什么成功人士,去瞎湊什么熱鬧?”“我就隨便問問。你去我就去,你不去就算了。不過聽說高我們一屆的師兄師姐都要回來,你也知道那屆風云人物挺多?!?/br>白陽依然沒啥興趣,他聳了聳肩,還沒說話,王社又繼續(xù)說道:“你還記得你大一的時候,那個跟你占了校報一個月頭條的學長嗎?”“哪個?”“就是那個……”王社話還沒說完,白陽就一下了想起來。不是啥好事,準確點說,白陽原本是打算把這丟人的事給帶進棺材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