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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那朋友見他奇怪,趕忙問是怎么回事,王社卻怎么也不說了。雖然線索在這里又?jǐn)嗔?,不過他卻決定搭公車去市區(qū)里最近的那個墓區(qū)看看。訂好的墓說不定是“白陽”和他父母的,他看過自己爹媽的照片,有點模糊的印象,去那兒看看到底能不能對上。想著,他就準(zhǔn)備朝車站的方向走去。臨走時,他又回頭看了看王社。那人拿出背包里的招魂幡,凌空揮了揮,然后就哭著走遠(yuǎn)了。白陽心里莫名覺得有些悲傷。他想起有次同王社喝酒時兩人的對話。那時他倆喝得正高興,王社突然一臉酒氣地跟白陽說,如果他真的不幸嗝屁了,那自己就在他的尸體邊哭個七天七夜,說不定老天爺一感動就把他給放回來了。白陽也是喝高了,直說要真有這么簡單,這世上怕是就沒有死人了。所以七天后,最有可能的結(jié)局是自己沒回來,倒把他的命給搭進去了。王社聽罷愣了愣,然后又喝了一杯,哈哈笑道:“那樣也好,你有個伴,我也不會再難過了?!?/br>當(dāng)時的笑談,現(xiàn)在想來感受卻完全不同。白陽不知道他現(xiàn)在所處的究竟是什么夢境或是幻覺,但是他確實,真實無誤地感受到了王社的難過和痛苦。看起來,就像他真的死去后,王社會表現(xiàn)出的樣子。“但這不可能?!?/br>白陽看著那人遠(yuǎn)去的背影,又搖了搖頭,努力保持清醒。然后他轉(zhuǎn)過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離市區(qū)最近的那個陵園在城南,白陽之前沒去過。他爺爺?shù)膲炘诶霞?,他每年會專門回去祭拜一次。他搭了專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才下車。現(xiàn)在正值初春,道上的梨花開了一片,白茫茫的,看起來真的就像引魂的白幡。他沿著小路往陵園入口走去,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然后來到了園區(qū)的咨詢大廳里。訂好的墓碑上一般會刻好墓主的姓名身份,白陽說自己朋友最近出了事故,想要看看陵墓的位置,確認(rèn)一下下葬的事情。工作人員邊聽邊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問道:“你朋友叫什么?”“……白陽。”工作人員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姑娘,看起來似乎眼神不大好,一直推著眼鏡,盯著屏幕。她看著電腦,啪啪敲了幾下:“C區(qū)二十四排第十六個?!闭f完,抬頭看了看白陽,再然后就見她皺起了眉頭。白陽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然后問她怎么了。那姑娘小聲嘀咕了句什么,白陽模模糊糊聽到了半句,說是什么“奇怪”“新墓”之類的,白陽不懂什么意思,也就沒有再問下去。之后他出了咨詢區(qū),又沿著小路往前走。還好這片陵園分布不算復(fù)雜,一條長階沿山而上,折山腰而分,C區(qū)就在右上方的位置。石階兩邊開著些不知名的白花,看起來還挺秀麗。白陽沿著臺階上去,陽光并不刺眼,但他卻莫名覺得有些恍惚。等到他終于踏上了第二十四排的平地,沿著墓碑一個一個數(shù)過去時,卻開始心悸起來。白陽放慢步子,有些遲疑地走了過去,然后在墓碑前停了下來。那墓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旁邊種了一棵半人高的柏樹,地上爬了層青苔,看起來有些年月了。白陽確實在墓碑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只是在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他名字旁邊的,并不是他父母。與他合葬的人叫做岳青州,看上面寫的時間,已經(jīng)去世大半年了。墓碑上還有一張黑白的遺照。看起來是個清秀好看的年輕男人,眉眼特別的溫柔,但白陽指天發(fā)誓,自己絕對沒見過他。他正一臉懵逼,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還站了個人。原以為自己占了道,白陽正想挪開步子,卻發(fā)現(xiàn)那人也是在這塊墓前停了下來。白陽抬起頭,發(fā)現(xiàn)眼前的也是個年輕的男人。那人長得尤其好看。比他高了能有一個頭,膚白發(fā)黑,看起來眉目清秀的。而且不知道是光線的原因,還是自己看花了眼,白陽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人左邊的眼睛里竟閃爍著零星的、淡藍(lán)色的微光。他瞅著那人,心里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不過他現(xiàn)在并沒有心情去思考這些。于是他移回視線,盯著墓碑又看了一陣……這才讓他發(fā)現(xiàn)是哪里出了問題。白陽又抬頭看了那人一眼,發(fā)現(xiàn)那人也在看著他。一陣寒風(fēng)吹過,吹得邊上的那棵小柏樹也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不是吧……他面前的這個男人竟然跟墓碑上那個叫岳青州的人,長得一模一樣。第5章第5章男人看了看碑上的照片,又看了看白陽,然后尷尬又不失禮貌地說了聲:“你好?!?/br>白陽顫巍巍地應(yīng)了聲“你也好”,說著,額上的冷汗就沿著臉頰流了下來。這是白陽第一次見鬼。近距離,超真實接觸。他們只隔了幾步遠(yuǎn),白陽甚至能看到那人,不,那鬼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的陰影。白陽覺得有點害怕,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幾步,那個岳青州卻一下叫住了他:“你是……”他用手指了指墓碑,“朋友?”“可能吧。”“你叫什么名字?”“白陽?!?/br>岳青州看了看碑上另一側(cè)虛刻出的痕跡,上面確實無誤的寫著“白陽”兩個字。他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許久沒再開口。看起來,這人似乎并不認(rèn)識自己。白陽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因為團購打折才共用一地的了。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從墓里蹦出來的,但是,如果他們真的不認(rèn)識,那這線索可就又?jǐn)嗔恕?/br>白陽越想越覺得頭疼,一旁的岳青州似乎也覺得窘迫,氣氛尷尬又詭異,直到在他們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的一個聲音響起。“你們怎么都在這兒?”兩人循聲看去……竟然又是王社?!“今天是什么日子?地府過春節(jié)嗎?”王社連蹦帶跳地跑上階梯,又驚異又興奮。白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然后他竟看到王社熟稔地拍了拍岳青州的手,像是認(rèn)識好久的朋友。“剛在街上看到小白白的時候,我就想著來跟你說一聲。沒想到你居然親自出來了!”岳青州看了他,似乎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白陽也是一臉詫異:“你認(rèn)識他?”“對啊,”王社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他們身后的墓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他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嗎?”“什么親兄弟,”王社哈哈笑了幾聲,“你倆是一對,所以死了才埋在一起,有什么問題嗎?”一陣寒風(fēng)再次吹過,吹得邊上那棵小柏樹舞得更歡了。白陽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啥?”“你們倆三年前就結(jié)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