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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逃脫升天還反殺了兩個。兩人絲血逃生之后,程旭鼠標一扔一把攬過他,沒辦法似的按了下他的頭:“怎么辦啊,我真的太喜歡你了?!?/br>無奈、郁悶還有一些欣喜,這些情緒摻雜在一起,過于濃郁,有別于平日的玩鬧,以至于唐近和徐百川都愣住了。唐近皺了皺眉:“程九日,你……”他沒說完,程旭忽然笑嘻嘻,徐百川直覺不妙,想逃沒來得及,被程旭這孫子按住將頭發(fā)揉了個一團亂,一邊揉一邊繼續(xù)道:“我雇你專門給我打游戲吧,別的不用管,你就帶我……”徐百川回之以微笑:“帶、你、大、爺。”然后奮起反擊。說得更過火的也有,這樣的事屢見不鮮,但都發(fā)生在他沒有纏上唐近之前。鬼知道程旭又是哪根弦接錯了接到了七年前?徐百川對程旭忽然串頻的事相當頭疼,怪,實在是怪。難道是見他終于肯放過自己的兩個朋友,決定和他和好嗎?不是在開玩笑吧?如果真的是,那程旭也太異想天開了。很多錯誤一旦犯下難以挽回,很多隔膜一旦生成就是一輩子,所以“珍惜”才有了重量。人長腿就是為了隨便溜達,沒有理由他走了十萬八千里,別人一直等在原地。誰等誰?誰欠誰?程旭看著徐百川冷淡的神色,下定決心,剛要說什么,一陣嗡鳴聲響起,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瞳孔一縮,手不自覺地加力。他泄氣一般地哼笑一聲,抬頭對著徐百川晃了晃手機,道:“我明天再來。”徐百川看著他走到門口,忽然想起自己手里拎著的小冊子,他先將門關(guān)上,后將物業(yè)的號碼輸入到手機里,明天程旭來的話,就得勞煩保安跑一趟了。第15章狗緣程旭第二天沒能如約而至,徐百川樂得輕松。他所住的小區(qū)大多都是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年輕人,與他自己以及唐近家里所在的別墅區(qū)大不相同,大早上起來,出了他自己所住的B座,迎面就是萬狗奔騰,百貓齊喵。尤其剛出門時,斜對過有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高高瘦瘦的男人抱著一只小金毛。那只金毛從看到徐百川起,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刻不停地在主人懷里撒歡兒尥蹶子,那男人原本單手撈著小金毛,另一只手在鎖門,一手沒撈住,金毛脫韁,向著徐百川奔來。“莎莎!”男人立刻叫道。叫莎莎的金毛喜新厭舊得很,頭也不回,撲到徐百川腳下,厚厚的爪子搭上他的腿,企圖順著他的腿往上爬,幾次未果,繞著他直哼哼。男人鎖好門趕緊走過來,一把將莎莎拉過來,套上寵物繩套,對著徐百川笑得一臉陽光:“這傻狗就喜歡長得帥的?!?/br>徐百川不甚在意,兩人順路一起走到電梯門口,男人名叫駱俊宇,今年二十三,大學(xué)剛畢業(yè),現(xiàn)在在做一名網(wǎng)絡(luò)主播。駱俊宇相當健談,沒什么城府,沒一會兒就把自己透了個底兒掉,比如他今天起這么早就是為了先遛莎莎幾圈然后去一個新開的網(wǎng)紅店試吃,怕去晚了排隊。莎莎一直往徐百川身上撲,駱俊宇含蓄地說了句:“兄弟,你介不介意……”徐百川上道地接過繩套,莎莎頓時走得雄赳赳氣昂昂,睥睨過往貓貓狗狗,儼然一只狗中女王。兩人繞著小區(qū)的轉(zhuǎn)盤走了幾圈,清晨的清爽被溫?zé)釠_散,徐百川身上出了些微汗,與駱俊宇約好改天一起吃飯之后,上樓沖了個澡。簡單地做了早飯之后,邊吃邊檢查郵件,昨天投出的四份簡歷中,有兩家回了郵件,其中一家是駐扎本地的電競俱樂部,另一家是聞名全國的網(wǎng)游公司。徐百川斟酌一二,先回復(fù)了電競俱樂部的郵件。對方很快打電話過來,敲定九點過去面試。徐百川出了校園立刻進了職場,還是聞名遐邇的大公司,從沒有經(jīng)歷過競爭上崗,略緊張地走進會議室。好在他見過的大場面比較多,很快侃侃而談,說起自己的游戲經(jīng)歷如數(shù)家珍。面試他的HR二十五六,是個性情中人,當徐百川提及尤其擅長某moba游戲時,激起了他的勝負欲,非說以后要和徐百川切磋一下。“以后”這個詞一出來,徐百川就知道成了。面試結(jié)束后,HR一邊送他走出門,象征性地讓他回家等通知,一轉(zhuǎn)頭就已經(jīng)和圍了一圈的小jiejie討論要把這個新來的小帥哥安插在哪個位置才能視覺效應(yīng)最大化。徐百川聽得哭笑不得,原來是他縮在一隅天地里太久,絲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天翻地覆。也許過去的七年只是他單方面的沉溺,人家深淵沒怎么著他,反而是他哭著喊著要往下跳,邊跳還邊罵。深淵巨冤。走到路邊,手機傳來收到短信的提示音。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是俱樂部的錄取通知已經(jīng)到了。徐百川將短信標為星標,退回主界面時,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多了個未接電話。很有可能是剛才面試時手機調(diào)到靜音,才沒有接到。沒有備注,是陌生的號碼。這張卡是落地后在H市本市辦的,他還沒來得及建立起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這時能打他電話的人不作他想,直接將號碼拉黑。人生中第一次經(jīng)歷面試,居然能在這樣輕松愉快的狀態(tài)下通過,再好不過,可以想見以后的生活會是多么新鮮。左右今天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家里也沒有什么大少爺勞他伺候,徐百川琢磨著自己也算是初步奔向新世界了,怎么也該慶祝慶祝,在附近找了一家評分很高的店解決了自己的午飯。閑逛一圈之后回家,好巧不巧,在小區(qū)門口又遇到了駱俊宇。駱俊宇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手上拎著一杯冰咖啡,一見徐百川,連忙招手。徐百川停下等他,駱俊宇趕上來。徐百川問:“網(wǎng)紅店怎么樣?”駱俊宇一聽這事兒頓時變作苦瓜臉:“別提了,難吃的簡直——要命!”駱俊宇打開話匣子,就沒徐百川什么事兒了,光聽駱俊宇聊自己身先士卒為粉絲試毒拔草的經(jīng)歷就覺得觸目驚心。太苦了。這孩子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從小區(qū)門口到進了電梯,再到走廊上,駱俊宇聊得眉飛色舞,習(xí)慣性地將手搭在了徐百川的肩膀上:“我聽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想吃什么東西跟我說,我試過的毒比你吃過的飯還多,整個H市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店,正好莎莎喜歡你,下次我?guī)е愫蜕?/br>徐百川心說:打住,求求你別說了。給莎莎最后一絲體面吧,那是條公狗啊?。?!隨著兩人的腳步,走廊的聲控?zé)粢来瘟疗?,駱俊宇的話忽然拐了個彎兒,道:“那是你朋友嗎?”徐百川本在認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