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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這盒子這個月中才新推出,第一個月做得少,不算季念然自己留的兩個——其中一個還轉(zhuǎn)送給了珍姐兒,初晴塘也只上了十個。但是聽春喜嫂子的意思,這十個盒子可賣的很好,十兩銀子一個都有人搶,甚至還想有人抬價競拍呢。 “您這主意可真好!”春喜嫂子坐在繡墩上,笑得合不攏嘴。 這些不過是前世商家常見的促銷小伎倆罷了,季念然忙謙遜地擺手,“生意好就行了,我還直怕賣不出去呢!” “怎么會?”春喜嫂子忙不迭地道,“我還想問問奶奶,不如下個月咱們再多上幾個……二十個是不是還是有些少了?” “就二十個才好!”季念然眨眨眼,“不然多了反而就賣不上價了……不過多做幾個也好,不擺出去,只放在咱自己的庫房里,日后興許還能派上別的用場呢?!毖壑橐晦D(zhuǎn),又想到了一個新的點子,又吩咐春喜嫂子,“這兩個月也就罷了,等下個月,你去尋個小匠來,會刻字的就可以,以后再有人來買這盒子,就說這盒子背面可以刻字,十個字以內(nèi)只要一兩銀子,也許會更好呢!” “刻字?還一兩銀子……”春喜嫂子瞄著季念然,“這……能行?” “能行!”季念然篤定地笑著,“況且一個小匠的工錢一個月才幾錢銀子?總有人會來刻字的,你就放心好了?!?/br> 又解釋了幾句,春喜嫂子才將信將疑地答應(yīng)下來。季念然又問了幾句初晴塘經(jīng)營方面的事,勉勵了幾句,就把春喜嫂子打發(fā)下去了。 坐了一會兒,才對一旁侍候的授衣感嘆,“當(dāng)初把這間鋪子自己經(jīng)營起來,還真做對了。若只租出去,每個月可不一定能有這百多兩銀子的進賬?!庇謬@了口氣,“以前還不覺得,我也沒什么用錢的地兒。但是日后若有了孩子,花錢的地方可就多了?!?/br> 授衣自然附和。她又向來管著江雪院里的小賬,主仆兩個就合計起院子里的開銷來。 時間進了十月,純鈞又回京一次。這次卻只能在京城停留三天,回來后先去見了老將軍,又由老將軍帶著外出了一天,回來才抽空進江雪院來給季念然請安。 “二奶奶。”純鈞畢恭畢敬地垂著頭,“二爺讓我?guī)г捊o您,大軍十月底應(yīng)該就能進京了,二爺也跟著一塊兒回來。” “二爺要回來了?”季念然一扣手中的蓋碗,驚喜地問,“意思是……贛州那邊的差事已經(jīng)完事兒了?” 純鈞點了點頭,“已經(jīng)差不多完事兒了,只還有些收尾要做……我這次來也是提前來送消息的,還要回去在二爺身邊幫忙。不過等我一走,二爺遞給朝廷的折子怕是就能送進京城了?!?/br> 既然要上折子,可見差事是已經(jīng)辦好了,不然這樣大張旗鼓地上折子,就是給朝堂上看自己不對付的人遞話把兒了。想清楚這里,季念然臉上的笑意就更真切了幾分,又忙讓流火倒茶給純鈞喝。 等純鈞喝完一杯茶,季念然又想起祁氏來,“咱家大爺也是十月底跟著大軍回來?這消息大嫂知道了沒有?大哥就沒讓你給大嫂帶封信回來?”不只是純鈞,幾次有親兵回來,秦雪威都不曾給祁氏寫過信,這樣比起來,秦雪歌就顯得很顧家了。 “我們和大爺不在一個營里,所以大爺那邊給府里送信也不會送到我這里。”純鈞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才繼續(xù)道:“大爺應(yīng)該是跟著大軍一道回來……不過二爺怕是會提前兩天,大部分人要在后面押著欽犯慢慢走呢?!?/br> 聽起來,叛王一家是要被游街示眾了。 季念然扭頭看向流火,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你現(xiàn)在就過去山澗院那邊,把大爺十月底應(yīng)該就能回來的消息告訴大嫂……我聽說這兩天大嫂那邊似乎有些不好,知道了這個消息她也能安安心。” “是。”流火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傳話去了,卻是連眼尾都不往純鈞那邊掃。 季念然看得好笑,又隨口問純鈞,“你沒把我這里事和二爺說吧?” “沒、沒說?!奔冣x連忙搖頭,但是剛剛季念然問秦雪歌差事上的事都沒能難為住純鈞,這時卻吞吞吐吐起來……季念然狐疑地瞇了瞇眼睛,卻沒有再問下去。 流火去了山澗院足有將近小半個時辰才回來復(fù)命,一進屋就先找水,倒像是去辦了什么難差一樣。純鈞偷偷看向流火的眼神中也滿是關(guān)切。 “你怎么去了這么久?”季念然也被流火這陣勢給嚇到了,不覺出聲問道。 “我過去傳話的時候,原本站得有些遠。”流火深呼出一口氣,才道,“為了怕犯忌諱嘛……但是大奶奶聽了之后許是太開心了,就像起身下床過來抓我的手。誰想到下床的動作太急,反而被鞋子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就算月份還不重,但是摔倒了也不是鬧著玩的。季念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嫂她沒真的摔到吧?” “老天保佑沒有真的摔到……奶奶,您是不知道,當(dāng)時我躺地上讓她摔我身上的心都有了,您說,這要是真的摔了,不成咱們的過錯了!幸好紅棉動作快,一把給扶住了……之后大奶奶又抓著我,生生讓我又重復(fù)了兩遍,這才放我出來……” 季念然多年不見流火如此聲情并茂地描述一件事,又聽祁氏并沒有事,才放松地笑了起來。但是笑過之后,又有些心疼祁氏。老將軍、老夫人、還有秦夫人,雖然重視祁氏,卻并沒有足夠尊重她。 “沒摔倒就好?!奔灸钊恢噶酥讣冣x身旁的一個繡墩,示意流火也坐下,“看大嫂這樣子,現(xiàn)在不和她通消息,等大哥回來那天,怕是就要真的摔倒了?!?/br> 流火此時回憶起剛剛山澗院內(nèi)的情形也很是后怕,但是,細想起來,其中也足見祁氏對秦雪威的深情。 “不說別人了?!奔灸钊粩[了擺手,笑著看向了屋內(nèi)的這對兒…… *** 十月二十三日,秦雪歌終于回到了將軍府里。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可以多收藏我的作者專欄 還有我新開的純愛文,玄幻文,紅樓衍生預(yù)收 鞠躬,謝謝大家,么么噠~~ ☆、第 章 秦雪歌不是在早上回來的, 他進門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申時, 身邊也沒帶親衛(wèi), 只有純鈞一人服侍。 他甚至只穿著一身臟舊的常服就回到了江雪院。 季念然最近有些嗜睡,正躺在床上迷糊著,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一路小跑了進來。她不禁闔著眼睛蹙起眉頭,還帶著些未睡醒的怒氣,“誰呀,怎么這么吵……” “奶奶?!绷骰鸬穆曇魝鱽? 季念然才微微睜開了眼睛,“奶奶, 二爺回來了!”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