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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然張了張嘴,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說,“有個娘家親戚來了,說要見我……莫名其妙的。”又輕推了丈夫一下,“都這么困了,就先睡吧。” “好,若有需要我的地方,直接開口就是?!鼻匮└杈o了緊摟著她腰的胳膊,又在季念然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才放她爬回自己睡覺的位置上?! 》蚱薅讼鄬ΧP,不過片刻,季念然就聽到了旁邊傳來了的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丈夫已經(jīng)睡熟了。她輕輕翻了個身,腦海中卻翻騰不斷地在想胡馨月的事。難道,她真的是從夫家私逃出來的?專門過來找自己又是為了什么呢? *** 正月十六到十八連續(xù)三日,季念然都陪在兩重長輩身邊忙春宴的事,雖說在忙碌之余偶爾也會想到胡馨月的事,但是往往很快被別的應(yīng)酬引開了注意力?! 〉仁巳罩形绱蠹以谧诜扛镉眠^飯,看過堂會,這三天春宴終于收官。季念然先伺候太婆婆、婆婆回來,又和祁氏一同例行囑咐了家里的婆子丫鬟用心服侍,才回到自己房里,抽出空來思考胡馨月的事?! ∷衼砹骰?,“你讓人到扁擔胡同里把石斛叫來,小心些,別驚動了人?!薄 ×骰痣m然那日沒有聽到第一手的消息,但是這么幾天功夫也足夠她知道這些事的了,她會意地點頭,“您就交給我,一定不讓表姑奶奶察覺到?!薄 班??!卑蚜骰鸫虬l(fā)下去,季念然看著窗外,指尖無意識地輕點著桌面。她這時才想到,要不要派人去南方打聽打聽呢…… 這念頭在她腦中一轉(zhuǎn)而過,就又被她自己給否決了。她手上可用的人手并不多,為了這點事找秦雪歌借人,也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她連胡馨月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都還沒搞清楚呢,不如…… 季念然慢慢倚到身后的迎枕上,在心底盤算起來?! ∽髡哂性捯f: 謝謝大家支持! 希望大家也可以收藏一下我的作者專欄,還有新開的預(yù)收坑 鞠躬,么么噠~☆、第 87 章 流火帶著石斛走進東次間的時候, 季念然正坐在炕上自己剝橘子吃。她指了指炕前的小杌子, 示意石斛坐下說話。流火試了試炕桌上的茶水, 新添了杯茶放到季念然面前, 又拿起一只新杯子, 倒上茶遞到石斛手上, 就要轉(zhuǎn)身避出屋去。 季念然卻朝她擺手, “你也一起聽聽,再讓小丫鬟把授衣叫進來。”這還是她以前住在東廂房時身邊的老班底, 四人坐在一起八卦開會商量主意的時候,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她剝好橘子皮, 分了半個給丫鬟, 又自己掰了一瓣放入嘴里, “唔, 這橘子聽說是湘郡那邊進貢上來的, 就是比往常自家莊子上收的好吃。” 若是讓外人見了,怕是會以為季念然已經(jīng)胸有成竹, 但是幾個丫鬟卻都知道, 自家主子就是在最心煩的時候,才格外喜歡吃零嘴。 一時授衣進來,季念然才問石斛, “這兩天,你瞧著胡家表姐那邊,可還安分?” 石斛想了想,“倒是不吵著出門, 只是每天都要問您什么時候才能有空見她?!薄 班??!奔灸钊稽c頭,“看起來真的是有事了……”她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又問:“她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可曾露了口風出來?” “沒有?!笔鸁o奈地搖頭,“除了第一天外,表姑奶奶就不怎么跟我們搭話了,偏偏巧雁那丫頭也跟轉(zhuǎn)了性子似的,嘴緊得很?!苯?jīng)過幾天的回憶,巧雁以前的樣子眾人也多少想起來了一些影子,她可跟性格沉穩(wěn)這幾個字沾不上邊,一點事情都恨不得嚷的全府里的人都知道。季念然想著讓石斛先探探她們的來意,主要也是把希望放在了巧雁這里?! ]想到,她卻能忍住不說?! ∵@樣一來,她就有些被動了。但是已經(jīng)晾了胡馨月三天,若是她此次真為了正事而來,日后怪罪起來,或是傳到誰的耳朵里,外人議論起來,季念然身上總跑不了一條名為“怠慢”的過錯?! ∷瓜骂^思忖了一會兒,才有了主意,“既然這樣,你明日就帶她進來吧……只是別走大門?!庇窒肓艘幌?,“她們主仆有沒有合身的衣裳?就算對外說是上門的遠房親戚,也別穿著補丁衣裳進門啊?!薄 ∈Φ溃骸拔液痛合采┳舆@兩天趕著改出來兩件袍子,巧雁身量和春喜差不多,穿春喜的舊衣裳就好了……只是表姑奶奶的斗篷卻沒有辦法了,我們家里哪有合適的綢子呢。現(xiàn)在正月里,布莊都沒有開門,買都沒地方買去。” 按說正月里不動針線,石斛和春喜嫂子頂著俗例和忌諱給胡馨月改衣裳,本來就是看在季念然的面子,石斛這抱怨的也是實情。季念然自己的衣裳都太過華貴,也不是她就舍不得一件斗篷了,而是這衣裳不過冬天穿兩、三個月,她不常出門,家常輪換著穿的斗篷也就三、四件,都是將軍府里下人們看熟了的,唯一一件之前沒穿過的,還在元宵節(jié)那天穿了出去……其他小丫鬟們,得件新衣裳本就不易,斗篷又是不易得的,讓誰拿出新的來,季念然都有些不忍心?! 八约旱哪羌呀?jīng)不能穿了?”季念然有些頭疼地問道?! 叭绻抢镆r破了還好,但是外面也破了幾個大口子,我和春喜嫂子研究過了,都說只能上補丁……”石斛說著也覺得有些唏噓。當年胡馨月剛被接到季家的時候,胡家雖然比不上季家,卻好歹也是當?shù)赝澹霸律砩系囊律厌樐_也都很整齊密實。 她一直沒同季念然講,胡馨月這次穿來的那件破了口的斗篷,自己已經(jīng)認了出來,就是當年季家把胡馨月送回南邊的時候,季家新給她做的幾件衣裳中的一件。石斛還依稀記得當初老太太的話,這幾件衣裳就全當是季家為表小姐添妝了?! ∪绻龥]有記錯的話,這件斗篷里的棉花,還是季家那位去年悄無聲息病逝了的老姨奶奶親手絮的?! ∵@件事,因為當時情況特殊,幾位姑娘屋里怕是都沒有聽到什么風聲,但是卻瞞不過她們這些人。石斛又猶豫著開口,“不如就說是南邊莊子上來的管事娘子?” 季念然卻不同意,“若她只進來說幾句話就走了,這么說當然無妨。但是現(xiàn)在咱們誰都料不到后面的事兒,若是他日鬧起來,說我把自己的娘家表姐當做管事媳婦,這話說出去多不好聽?” 特別是現(xiàn)在她跟祁氏之間的關(guān)系,多少有幾分微妙。再加上秦雪玲這個小靈精,甚至還有在外面對府內(nèi)虎視眈眈,不知什么時候就要作怪的十三太太——不說別的,就這次春宴上,她還找著兩個機會怪里怪氣地算了季念然幾句,搞得季念然氣悶又有些莫名其妙,只好在心底勸自己不要跟小人計較?! ∽詈?,還是授衣從自己箱子里找出件沒上過身的斗篷來,交給石斛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