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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截然不同。 吳思思半路退了學,現(xiàn)在成了個小主持。 胡小琴卻是一路順利畢了業(yè),之后研究生考去德國,還找了個華人老公,現(xiàn)在以鋼琴家的身份回國,地位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 姚珊拉著吳思思的手,笑著開口告訴她:“小琴啊,今天思思才下了班過來,跟老師見一面就準備走的,你知道,現(xiàn)在有點名氣的主持人都特別忙。” 胡小琴笑了一笑,點頭表示理解:“當然,思思雖然沒畢業(yè),不過現(xiàn)在好歹也算是個主持人,聽說節(jié)目很成功,很多人老年人喜歡呢?!?/br> 她這句話說出來,自然是有了些看不起的意思。 廖鳳君帶過的學生很多,年紀大的六七十都有,今天能被她喊來參加八十大壽的幾乎都是一些在自己行業(yè)內(nèi)有一定地位的佼佼者,像吳思思這種半路退學去做了主持的,還真沒有。 沒想氣氛正尷尬著,廖鳳君卻已經(jīng)被人扶著從房里走了出來。 看著是來專門接吳思思的,看見她,立馬笑著喊了聲:“思思?!?/br> 吳思思于是也笑著走上去,抓著廖鳳君的手,輕聲道賀:“廖老師生日快樂,您看著精神可是越來越好了?!?/br> 廖鳳君看見吳思思的樣子就想起她曾經(jīng)早逝的姑娘,摸著她的頭,一個勁地念叨:“現(xiàn)在工作忙吧,杳然也是,我都說了你忙別喊著你來,他硬是要通知你?!?/br> 吳思思于是連忙笑著搖頭:“我哪里有那么忙呀?!?/br> 說完,從包里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茶盒,放在身后尤杳然的手里,告訴他:“尤叔,這是我前幾天回臺灣給老師帶的高山茶,平時早上給老師沖著喝一點,對身體好?!?/br> 廖鳳君聽見吳思思的話,抓著她的手,臉上的笑意怎么止也止不住,拉著她轉(zhuǎn)身就往包間里走。 胡小琴在后面看著,臉上并無太多的表情 看著吳思思的手沉默了一會兒,進到包廂,突然張嘴笑了一聲,對著在座的所有人喊:“師兄師姐們,這位吳思思是咱們老師之前最喜歡的學生,臺灣人,今天工作忙來的晚了,你們說,咱們是不是得罰她一杯啊?!?/br> 吳思思站在原地,見所有人的目光突然朝自己投來,整個人立馬有些尷尬地僵了僵。 看著桌上那五十多度的白酒,不好意思地笑著回:“我我我實在有些不勝酒力?!?/br> 胡小琴眼睛一轉(zhuǎn),忍不住又說:“那就彈首曲子吧,咱們都是廖老師的學生,拿廖老師最喜歡的曲子道歉,也是可以的對不對?!?/br> 她的話說完,周圍人立馬跟著她起哄:“對啊,師妹來一個?!?/br> “師妹說的對,來一首1072?!?/br> 吳思思站在原地,只覺得腦中一片恍然。 她的左手因為之前的傷,小指的筋已經(jīng)基本上都斷了,雖然平時生活無礙,但要彈琴,那幾乎是天方夜譚。 而她當年因為不想廖鳳君cao心,也沒有將退學的原因說出來,只說是母親去世沒了心情。 此時廖鳳君聽見胡小琴的話,也沒有多想,反而難得的笑了出來,拍著她的手,輕聲說:“也對,思思啊,彈一首曲子給老師聽聽,老師好些年沒有聽你彈琴了。” 吳思思站在原地,感覺到周圍人投放在自己的視線,只覺背后都浮起了一層薄汗。 雙手漸漸發(fā)抖,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深吸一口氣,剛想要開口說話,包廂的大門突然又被人從外打了開來。 只見沈寒山這時正穿著個大褲衩,一臉痞笑的往屋里走,身后跟了個人,吳思思看著有些熟悉,仔細回想了想,竟然是曾經(jīng)接受了吳修心臟移植的梁從安。 廖鳳君看見梁從安,一時也有些驚訝。 走過去看著他喊:“從安你今天怎么也過來了?” 梁從安也是廖鳳君的學生,雖然天生體弱多病沒有上過正式的大學,但他在音樂上的天分很強,人又長得漂亮,家世背景厲害,在廖鳳君的這群學生里,也算是個人物。 梁從安這時倒是沒有了吳思思第一次見他時的病色,皮膚依然很白,在燈光下,透明似的泛著光。 走上來,看著廖鳳君的臉,輕聲笑著說:“老師生日,我當然要過來看看。” 說完,走到吳思思的面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輕聲問:“我們兩都遲了到,不如合奏一首怎么樣。我左你右?” 吳思思聽見他的話,整個人立馬回過神來。 站在原地,不禁微微點了點頭,小聲回答一句:“那…還請師兄多多指教了?!?/br> 說完,兩人走到旁邊的鋼琴前坐下來。 梁從安趁著試音的時間,靠在吳思思耳邊,低聲告訴她:“不要緊張,跟著我的節(jié)奏就好?!?/br> 吳思思聽見他的聲音,只覺心中的大石落下。 坐在原地抬起右手,深吸一口氣,終于重重地點了個頭,跟著他的起調(diào)開始彈奏起來。 一首難度適中的曲子因為梁從安的加入變得花俏動聽了許多。 吳思思從鋼琴上下來,整個人都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梁從安站在一旁,看見她的反應,平時極為冷漠的人,竟然也微微抿嘴,輕聲笑了出來。 吳思思聽見那聲音,低著腦袋都不敢說話,臉上帶著點不為人知的紅,是給羞的。 畢竟剛才幾處錯誤的地方可都是多虧了眼前這人才得以掩蓋過去。 沈寒山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的反應,心里那叫一個不高興。 走上來就喊:“吳主持,咱們的合同還談不談了!” 吳思思“啊”了一聲,抬頭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倒是廖鳳君提前反應過來,問到:“哎呀思思你工作忙著吧?快去快去,別在我老太婆這里浪費時間,工作重要工作重要!你的心意啊,我收到啦?!?/br> 吳思思見她這么說,于是也只能裝著有事,點頭說了句:“那老師,我就先走了啊?!?/br> 說完,抬頭對著在座的人又加了句:“那師兄師姐們不好意思,我這邊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請大家和老師一起小聚。” 在座的大多都是人精,聽見她的話,立馬很給面子喊“一定一定。” 沈寒山見狀立馬拉著吳思思出了包廂。 臨走前,還用食品包裝袋抓了旁邊桌上的一根雞腿塞兜里,輕聲道:“這酒店也就這個鹵雞腿還能吃吃?!?/br> 吳思思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整個人都樂了 。 沈寒山聽見她的笑聲,臉上有些不高興,把她拉進電梯,直接撲上去就往她的嘴巴上咬。 吳思思一開始還有些反抗,沒一會兒索性摟著他的脖子接受下來。 等沈寒山終于舍得放開自己,她才喘著氣問了句:“你小舅舅是你喊來的?” 沈寒山“哼”了一聲回答:“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