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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胃里就一陣翻騰。她目光虛幻地瞪著浴室綺麗的燈,心想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 足足泡了一個小時,吹干頭發(fā)抹完瓶瓶罐罐,門鈴響了。 這么晚了誰會來?透過貓眼一看,是寧稚榮。 “寧大小姐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彼δ樣汀?/br> 寧稚榮邁著方步走進(jìn)來,妝容精致的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奥犝f了一件事,特來向你求證?!?/br> 莊倩倩進(jìn)廚房拿了兩瓶可樂?!笆裁词掳??我一定知無不言?!?/br> 寧稚榮接過來放下,沒有擰開。拉開包掏出濕巾擦汗,順便把手機(jī)擱茶幾上?!皠倓偺阵拗鲃影l(fā)短信給我,說她認(rèn)輸,主動退出,求我高抬貴手放過她?!闭f著挑眼角看著莊倩倩,“我仔細(xì)品了品她的話,像是有雷鋒暗中相助,我猜想可能是你?!?/br> 前幾天在酒吧,寧稚榮百無聊賴翻看手機(jī)上讓人跟拍的陶筠的照片,她絞盡腦汁盤算應(yīng)從何下手。 莊倩倩拖著長長的裙擺走過來,湊近一看,呀了聲。 “呀什么,認(rèn)識?” 莊倩倩頗為不屑地嗯了聲,問寧稚榮怎么會有她的照片。 “她是冉靖的女朋友,我當(dāng)然要好好研究研究,知己知彼啊。” 莊倩倩愣了愣,說了句,她真是陰魂不散。 “我思來想去,只有你知道這件事?!睂幹蓸s長腿疊起,側(cè)揚(yáng)起下巴,笑瞇瞇看著莊倩倩,“你就說是不是吧!大禮我都備好了。” 莊倩倩好奇:“什么大禮?” 寧稚榮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轉(zhuǎn)瞬即?!拔壹s了陸導(dǎo)明天吃飯。” 莊倩倩夸張地捂住嘴大笑,笑夠了坐到寧稚榮旁邊,拍拍她的手背:“我的大小姐,我就知道你是活菩薩!” 寧稚榮忍著胃里涌上來的惡心,問:“說說吧,你用了什么法子?” “嗨,能有什么法子?不是用錢就是用拳唄?!鼻f倩倩眉梢浸染得意之色,“我呀,讓我表弟找人教訓(xùn)教訓(xùn)她,不說把她揍得生活不能自理,起碼讓她見識見識天高地厚。我還沒等來他回信呢,你就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這小子還挺靠譜的?!?/br> “你表弟?” “對,剛剛??飘厴I(yè),還沒工作,我還盼著你那邊有合適的機(jī)會給他安排一下?!?/br> “好說,明天直接讓他找我報到。叫什么名字” “田大剛?!?/br> 果然。寧稚榮心里狠狠問候了莊倩倩全家,面上卻不動聲色問:“那你打算讓我怎么謝你呢?” 莊倩倩擠擠眼:“明知故問,你不都說了陸導(dǎo)?!?/br> “好,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睂幹蓸s拿起手機(jī),直接放到耳邊,邊說邊走向玄關(guān),“進(jìn)來吧?!?/br> “誰?” “陸導(dǎo)。” 莊倩倩倍覺詫異,這個點(diǎn)陸導(dǎo)怎么可能來。 門啪嗒開了,進(jìn)來的不是什么陸導(dǎo),而是陸警官,身后是陶筠和冉靖。 “莊倩倩,跟我們走一趟吧?!?/br> 莊倩倩表情異彩紛呈,從微笑到驚訝,再到難以置信,再到驚嚇,過渡得天衣無縫,沒去演戲太可惜了。 莊倩倩顫抖著后退幾步,指著寧稚榮大罵:“你出賣我!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幫你?” 寧稚榮幾步跨過來,一巴掌甩到她臉上。所有人都蒙了。 “少放屁!你幫我?呵,自己是豬,別把別人當(dāng)豬。那么低劣的伎倆,只有你這種人頭豬腦想得出來。我應(yīng)該好好謝謝你那位表弟,要不是他那么快把你吐出來,我還得費(fèi)勁自證清白呢!” 一倆小時前,寧稚榮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去了派出所。進(jìn)去二話不說,趾高氣揚(yáng)拉了凳子坐下,掏出手機(jī)就給幾位道上兄弟打電話,說有人陷害她雇兇打人。 “……陷害我那家伙叫田大剛,機(jī)專今年的畢業(yè)生……噢,你認(rèn)識他啊,那好辦多了……對,他還有個小女朋友,白白嫩嫩挺漂亮的,你們可要憐香惜玉一點(diǎn)……好啊,沒問題?!?/br> 一屋子人都驚呆了,全然想不到有人吃飽了撐的膽敢在公安的地盤拿黑社會嚇唬人。特別是田大剛的女朋友,登時花容失色,一個勁往田大剛身邊擠。 冉靖和陶筠你看我我看你,均從彼此眼中讀出了“震驚”二字。陸警官咬著筆頭,心想,這是位狠角兒啊。正想著如何能打壓一下她的氣焰,弘揚(yáng)一下正氣,就聽“哇”的一聲,田大剛女友大叫:“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我們是被人挑唆的!”說著推了把田大剛,“你快說啊!” 田大剛方才被冉靖狠揍了幾下,心里正怵著,哪還經(jīng)得起寧稚榮這么嚇唬,立刻一股腦全招了。 的確有人出錢雇他,不過不是寧稚榮,而是他的表姐莊倩倩。莊倩倩本意讓他找其他人做這件事,可他想把錢全吞了,便沒聽她的。至于為什么誣陷寧稚榮,田大剛是這么解釋的,聽莊倩倩的口風(fēng),她前段時間托寧稚榮幫她引薦給某導(dǎo)演,但寧稚榮遲遲沒行動。莊倩倩為此很是惱怒。 偷雞不成蝕把米。 莊倩倩被帶上警車時,突然扭頭沖到一直沉默的陶筠面前,聲音從胸膛吼出來:“都是你害的我,這下你滿意了!終于能睡安穩(wěn)覺了!” 臉孔幾近扭曲,仿佛陶筠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好像真的是陶筠把她害成了這個樣子。 冉靖動怒,挺身向前把陶筠護(hù)在身后,反被陶筠推開。 陶筠二話不說甩了她一記耳光。“這巴掌還給你!你不用賊喊捉賊,你墮落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六個字,像一把尖刀,插在了莊倩倩心臟,她肩膀晃了晃,噤若寒蟬,再說不出一句話。 警笛鳴叫著離去,寧稚榮幸災(zāi)樂禍諷刺陶筠:“你交友的眼光實(shí)在太差勁了?!?/br> 陶筠白她一眼,又掃了掃冉靖,抬腿就走。 冉靖立刻跟上。 寧稚榮跺跺腳:“什么態(tài)度,連句謝謝都不會說!” 折騰一晚上,終于能喘口氣了。 冉靖廢了半天勁才把陶筠弄回家,一進(jìn)門自己就搬了凳子坐在玄關(guān),嚴(yán)防死守。 陶筠理都不理他,徑直回了房間 冉靖心想,怎么樣都行,只要人別走。 過了會兒,他覺得嗓子有點(diǎn)干,匆匆跑去廚房拿了瓶礦泉水,又匆匆回來把守。 沒多久,臥室門開了。他騰站起來:“渴了吧,給你泡茶?你先去洗洗澡,今天夠熱的?!?/br> 陶筠動也不動,抱臂倚在門邊,面無表情盯著他。 冉靖心里發(fā)毛,這種滋味簡直活受罪,他寧可她歇斯底里地鬧。 良久,陶筠走到客廳,坐下來,對坐臥不安的冉靖說:“我要喝水,冰的?!?/br> 說完,冉靖沒動,張張嘴,欲言又止。陶筠無語:“我不走?!?/br> 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