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起了你,讓我看著點你,有能幫的,幫一把?!?/br> “是嗎?”林滔擦掉滿嘴的油,饒有興致問,“那叔你怎么回答的?” 地中海下爬滿褶子的臉抽了下。 煙霧騰騰,看不清那笑容幾分真幾分假。 “我是你叔,你是我侄,你說我是怎么回答的?” 林滔笑了:“來,叔,侄兒給您老滿上!” * 發(fā)年終獎那天,員工們一個個笑逐顏開,連著幾年,今年的紅包是最大的。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管理層卻吃驚不小,賬目擺在那兒,誰都門清,這錢,哪兒弄的? “打聽那么多累不累,給你就花,嫌多?給我呀!” 財務(wù)嗤笑他們。 這天,冉靖找林滔匯報工作。匯報完,他準備告辭,被林滔叫住了。 “你最近當心點?!?/br> “為何?” 林滔抽出一根雪茄點上,慢悠悠吐出煙圈,意味深長:“付茂春不是飯桶,這件事他不會就此罷手,他奈何不了我,但不保證不會對你下手?!睙熁逸p輕落進煙灰缸,“不過也不要過于擔心,我會調(diào)派人手保護你的?!?/br> 冉靖聽懂了這弦外之音:要是他不接受“被保護”,就會把他賣給付茂春。 “不用?!彼p蔑一笑,“我命硬。” 他走后,林滔幽幽說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不吃點虧不行啊?!?/br> 打了個口哨,摁了內(nèi)線:“是我,按原計劃行事。手不要太重,要憐香惜玉?!?/br> * 馬上元旦,陶筠千辛萬苦求來幾天假,不過代價是必須把課提前補上,算來算去,還是沒有假期。 “累死我了,還不如失業(yè)呢!” 她躺沙發(fā)上眼都不想睜。 冉靖端了咖啡過來,看她這樣,心疼得不行。方才接她時,她飯都不想吃,只想回來睡覺。 “辭了算了!”把她腦袋撈進懷里,摩挲她瑩白的臉。現(xiàn)在,對于他突然的親熱接觸,她已經(jīng)不那么抵觸了。 “不行!” 她直搖頭,蹭得他腿癢癢的。 心也癢癢的。于是,他大著膽子,試探性說:“要不,我把次臥收拾收拾,你把房子退了,搬過來住,一則省房租,二則離輔導(dǎo)班近,不用辛辛苦苦擠地鐵,中午還能回來休息。你意下如何?” 陶筠起先是要反對的,可是越聽越覺有理。嘴上卻說:“我考慮考慮。”她要給自己留余地。 冉靖知她脾性,好面子,嘴巴硬。于是便也不戳破,心里樂開了一朵花。 她很快睡著了,他回臥室抱來枕頭和毯子。 伺候好她,又輕手輕腳走去廚房煮飯。 陶筠是被廚房散出來的香氣香醒的,揉揉眼,坐起來,迷瞪片刻,跑去廚房,直撲冉靖。 背上一暖,心臟撲通兩下,他柔聲說:“馬上開飯。” 陶筠眼睛濕濕的,嘟起嘴:“你怎么這么賢惠!怎么這么賢惠!” 冉靖送她回去時已經(jīng)后半夜了,本打算送她上樓,被拒絕了。 “你明天還要上班,快回去歇著吧?!?/br> 看到樓道不時有人進進出出,他放了心?!澳悄阍琰c睡,晚安?!?/br> 揮手作別,陶筠進了樓。 到家門前,掏鑰匙開門。忽然被人捂了嘴巴,腰間頂著個硬物:“不許叫,不然一刀宰了你!” 無邊的恐懼蔓延上心頭,陶筠木木呆呆被那人挾持著走向黑乎乎的樓梯。被推進黑洞洞的地下室時她終于回過神,咬了那人一口,不管不顧瘋牛一般掙扎,大呼救命。 “臥槽!”那人低咒一聲,橫起刀把劈向她后腦勺,兩眼一黑,陶筠昏了過去。 ☆、入戲 陶筠緩緩睜開眼,后腦的痛感迫使她發(fā)出呻~吟。 “陶筠!”伸來一雙手,捧住她的臉。 陶筠眼一酸,眼淚撲簌撲簌直掉。 冉靖細密的吻落在她鬢角,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 陶筠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哭。差一點,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冉靖哄了好半天,她的情緒才安定下來,就著溫水吃了藥,問起怎么到的醫(yī)院。 冉靖娓娓道來。 適才,他車還沒開出多遠,就接到了她電話,接通,卻是一個粗嗓男腔:“這女人落我手里了,想要她活命就快點送錢來!” 冉靖登時沒了呼吸,手腳冰涼。但他迅速定下神,報了警。 “……那個王八蛋已經(jīng)被派出所抓了,不要擔心了。醫(yī)生給你檢查過了,后腦有點淤腫,躺兩天就好?!?/br> 陶筠又疼又恨:“那是個什么人?” 冉靖將兩只枕頭疊在一起,讓她躺得舒服些。 “是個賭輸了錢的混混,已經(jīng)進去了,不會再出來害人了。” “嗯,那便好?!碧阵弈X袋昏昏沉沉,闔上眼,一會兒就睡著了。 冉靖為她掖好被角,神色凝重。 * 午夜時分,鬧市區(qū)街頭霓虹閃爍,車輛往來不息,帶起的塵埃浮在空氣中遲遲不散。 林滔立于半開的窗前,指間煙頭燃著火,目視燈影幢幢中那座高高聳立的寶鼎形狀建筑——文升大廈,坊間稱寶鼎大廈。 那幾乎可算作這座城市的地標,是二十年前剛剛躋身城中新貴的林文升高薪聘請著名的美籍華裔建筑師設(shè)計的,那時候這片區(qū)域還是一片空地,文升大廈一夕間拔地而起,迅速引領(lǐng)周邊房價節(jié)節(jié)攀升。林文升嗅覺很準,在新舊產(chǎn)業(yè)交替之際,及時將資本由房地產(chǎn)拓展到技術(shù)領(lǐng)域,搭上了新班次。二十年彈指一揮,許多當日弄潮兒已銷聲于歷史浪潮中,林文升的名號依舊如雷貫耳。 多年以來,寶鼎大廈一直是林滔一塊心病,每每舉目了望之時,都憂懼最后坐上那個位置的不是他。這一度令他噩夢連連。 門咯吱一聲開了?!袄习?,我現(xiàn)在去見他,他非弄死我不可!”這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在此時聽來頗滑稽。 “有我在,你怕什么。”林滔開了大燈,鼻青臉腫的馬成龍完全暴露在眼前。他繃不住戲謔說,“話說回來,也怨你手上沒個輕重,我讓你請人喝杯茶,你卻把人弄進醫(yī)院了。冉靖不揍你?” 馬成龍摸摸自己被揍成豬頭的腦袋,咬牙切齒:“那娘們太能折騰,手上差點給我咬下一塊rou來,疼死我了,我一下沒忍住就把她打暈了。冉靖也太他媽狠了,他明知道我是老板您的人?!毕肫鹑骄傅纳焓炙兔袄浜?,“老板,我求你了,你讓我去工地搬磚都行,別讓我再跟著他了,指不定哪天他就把我剁了!他可是有前科的!” “豬腦袋!”林滔訓(xùn)他,“說了這事別輕易掛嘴上。咱們費那么大勁挖出他這點黑歷史,你嘴巴一禿嚕就抖出來,這不找死?你把心放肚子里,借他個膽都不敢動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