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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要滴出水來,斗篷系帶上湛藍如洗的寶石反射著墻上火把明明暗暗地光輝,映出了他臉上深深的憔悴和悲傷。微生茉注意到,在這男人的衣領(lǐng)上,繡著一朵雍容華麗的菖蒲色卡特蘭。同樣的紋樣,她也曾在艾貝爾的衣服上見過。這些天在城里聽著人們的閑言碎語,她已經(jīng)知道,那是艾薩克城城主帕利家族的家徽。那么這個人,就是那位艾薩克城的城主,喬治·帕利了?微生茉想到的事,丹自然也早就想到了。更何況,他還知道許多微生茉不知道的事:比如這位帕利城主是怎樣的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比如他對艾貝爾是怎樣的寵溺縱容;比如艾貝爾將要和二皇子殿下訂婚,而這場預計中的婚姻,將會給帕利家族帶來什么樣的榮耀……猛然間,微生茉感覺到了丹內(nèi)心強烈的不甘和絕望,就像一直被壓抑在土層下的巖漿沖開了一道口子,激烈的帶著決絕地噴涌而出。看守一腳踢在丹的心窩上,他狠狠地撞在了墻上又摔倒,“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中年男人俯首凝視著痛苦的喘息著蜷縮在地上的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最終卻只是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有些佝僂。兩個高大粗壯的看守走上來,卸下了丹手腕和腳上的鐵鏈,換上新的烏黑色的鐐銬,毫不客氣地把他拖了出去。微生茉微微詫異,她還以為痛失愛女的城主要殺了丹泄憤呢!竟然不是么?她想了想,丟了口中的烤雞,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我就知道不會有好事!微生茉一爪子把樹上人頭大的果子拍了下去,一邊忿忿地想。原來尊貴的城主并不是善心大發(fā)放過了丹,而是覺得其人一死不足以泄憤,所以命人把他押送到附近的敦刻山來挖煤!在士兵們的閑聊中,微生茉得知,這里挖煤用的都是奴隸,而且一旦進入礦洞,這輩子都不用想著重見天日了。奴隸上交一袋煤只能換一塊咸面包。在他們看來,丹這樣的少年,進入礦洞不出三天就會死無全尸。和丹一起被押往敦刻山的,還有十幾個人——他們原本或者是艾貝爾的護衛(wèi),或者是攛掇她去森林里冒險的隨從下仆。女兒尸骨無存,帕利城主一怒之下,殺了百余人。這僥幸活下來的十幾人也都是傷痕累累,看那模樣,有兩個人甚至不能堅持走到敦刻山就會倒下。跟他們相比,丹的情況是最好的。而且每天晚上,微生茉還會避開了人給他帶些食物,幾日缺水少食的路程走下來,他卻還是精神奕奕的。但是丹的心中卻越來越焦躁。此時他深悔自己那時候簽下了平等契約——如果是主從契約,那就可以直接命令貓兒殺了所有押解的士兵逃跑。但現(xiàn)在他連怎么讓貓兒理解自己的意圖都不知道,平等契約的咒語他只是偶然在一本書上看到,簽訂契約后怎么和魔獸溝通卻是一無所知。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只頂級魔獸……好不容易,終于能夠看到未來……微生茉感覺到丹內(nèi)心地焦慮和后悔,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這種時候,不計劃著怎么逃跑,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呢?作者有話要說:唔……上了榜,雖然只在小小的榜單上有了個不起眼的位置,但還是有一萬五的更新字數(shù)要求……所以從今天開始到之后的七天內(nèi),大約都是要日更的……^_^慶賀一下?逃亡出城已經(jīng)八天了,而距離到達敦刻山,只剩下三天的路程。這些天,隊伍里已經(jīng)倒下了受傷極重的兩個人,丹為了不表現(xiàn)的太特殊,也裝出一副精神萎靡、有氣無力的樣子。他在臉上涂了一層用草葉搗制的汁液,臉色蠟黃,嘴唇發(fā)青,像是眼看就要一命嗚呼的樣子。流放的其他人死也就死了,看守們并不十分在意。但丹可是城主刻意申明要扔進礦洞挖煤的,這要是死在了路上,他們說不準也要受到懲罰。這些日子城主傷心至極,動輒遷怒,一個弄不好就要掉了腦袋。這么一層擔心下,看守們稍微放緩了行程,給丹的食物飲水也都充足了很多。夜晚休息的時候,也不再是把所有人都鏈在一起鎖在狹小的庫房,而是在寄住的農(nóng)戶家里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有床的寬敞的房間,當然,鐐銬還是都鎖在一起的。半夜,所有人都因為白天走的精疲力盡而早早入睡,兩三個人還發(fā)出了響亮的呼嚕聲。丹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旁邊的人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緩緩坐了起來。透過門縫灑在地上的月光忽地暗了一下,就像人無無意中眨了下眼睛一樣。丹卻猛地攥緊了拳頭。那個他們白天進來時,輕輕推一下都會嘎吱嘎吱響的木門慢慢滑開,輕柔地像是一片羽毛——事實上,那是微生茉用自己的水和風的力量包裹住了木門,才讓它在打開時發(fā)不出聲音的。小小的貓兒走了進來,腳步輕盈地似乎連灰塵都不會驚動。那身水一般順滑的藍灰色短毛在夜色下看起來像是紫黑色的。黑暗中,碧綠的貓瞳張得又大又圓,反射著淡淡的綠光。背對著月光,顯出一種奪人心魄的清寒凜冽。丹怔了一下,連自己原本打算做什么都忘記了。貓兒繞過地上躺著的兩個人,縱聲躍到了他身邊。丹這才注意到,貓兒這次并沒有像以往一樣帶著吃的東西。“娜娜,你……”丹剛剛壓低聲音說了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微生茉亮出一直藏在rou墊中爪子,如鉤子般的尖端閃著金屬般的光澤。丹看著那只比米粒大一點的貓爪,不覺得可愛,只感到一股寒氣驀然從腳底升到頭頂,渾身禁不住地打了個哆嗦——貓兒只是輕輕一揮,那在他看來堅硬無比地鐵銬就如同香軟的蛋糕一般,分成了兩半。前兩天,他還捏著貓兒小小的爪子,覺得很好玩呢!丹看著那切口光滑整齊的鐐銬,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抬起頭,看到貓兒正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他。它看到丹注意到了自己,便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望著他。原來是這樣嗎?你是來幫我逃走的嗎?丹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他從床上爬起來,謹慎地沒有碰到任何東西,一直走到了門口,俯身抱起了貓兒。走出門,看到了墻壁被微生茉打昏的看守。“娜娜,只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