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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趕考書生紛紛過來急著結(jié)識公子,公子言談舉止甚是高貴,每出口語言不俗, 說的人十分高興。 羊生衣衫多破財,在房里拿出針線縫補衣裳,縫了一會兒,店娘進門送來被 褥,瞧見縫衣的羊生,叉腰譏諷道:「男人也會縫衣?」 羊生起身接過被褥行禮道謝,店娘露出不屑道:「窮酸秀才規(guī)矩多,男人不 是縫衣裳的料,讓秋娘來幫你吧?!?/br> 原來她叫秋娘,丈夫早死留下她一人守寡,在這破地方開著家店維持生計, 秋娘三十多歲的年紀,說得上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眉眼漂亮,說話總是一股 不屑,燭下秋娘盤腿縫衣,嘴中咬著粗線,幾縷長發(fā)落在脖子下邊,胸前散發(fā)著 成熟女人的豐滿,羊生不經(jīng)意瞧見秋娘脖子里兩團柔軟,一時春光乍泄,他那里 見過這等春色?尷尬的口水卡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秋娘認真縫衣,冷不 丁瞧見羊生尷尬,才注意到衣領(lǐng)子下邊,冷笑一聲道:「我不老吧?」 羊生尷尬的說不出話來,秋娘伸出手往他大腿摸去,摸到一根硬邦邦的東西, 一手握住捋了幾捋道:「人長得斯文,下邊這東西倒真嚇人。」 羊生命根子被人拿住,一時羞得面紅耳赤,又覺這女人手捋之間說不出的受 用,尷尬至極,低頭瞧她燭光下,這女人雖不如公子姬妾大家閨秀,不染風塵的 美,但眉眼之間春波流動,一張臉微帶潮紅,風韻猶存,秋娘捋著羊生下面,捋 的幾捋低聲罵道:「窮秀才還有這么一根寶貝,看來人還真不能貌相!」 羊生情欲上來,男人的本能幾欲想把她撲倒狠狠蹂躪,但又覺自己好歹讀圣 賢書,怎能與這市井女子相通?自己十年苦讀不就盼著高中,娶一個貌美的妻子, 光宗耀祖嗎? 秋娘捋著捋著看他沒有動靜,咒罵一聲走出房外! 當天夜里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的,頭頂群山閃電張牙舞爪撕裂夜空,羊生 一覺醒來肚餓,想去白日的狗rou店鋪子,咬牙拿了傘一路跑著去買rou吃,幾張破 爛桌凳,羊生打著傘一身狼狽從大雨漂泊中而來,賣rou的漢子cao刀剁rou,弄了一 碗狗rou端來,一盤龍眼,自己坐到門檻上看雨,嘴里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羊生皺 著鼻子吃了一口,好吃的感覺舌頭都要化了,一時狼吞虎咽,又想起讀書人怎能 吃這種東西?心中一邊懊惱,一邊大吃,吃完結(jié)賬時,低著頭道:「讀書人最重 禮儀,您且勿……」 話到此處,卻說不出話來了,光頭漢子冷眼不理他結(jié)巴,卻不想門外滿天大 雨中,貴公子打著一把紙傘,臉上含笑步步走來道:「我走進一家店中,想買一 碗rou吃,可店主人卻告訴我,這不是你們讀書人該吃的東西,若是被人知道了, 恐怕別人會笑話我?!?/br> 「我住進一家野店,衣衫破爛了就想自己縫補,可店娘她卻拉住我的手告訴 我,縫縫補補不是你們讀書人該干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說出去了,恐怕有人會 笑話我!」 這是一首改唱的高麗民歌,羊生聽完羞愧的滿是慚愧,公子含笑收起雨傘, 提著小壇酒放在桌上道:「人活一世,過往云煙,何苦拘泥于俗理,我有好酒, 今晚且與君共同飲之!」 又張口叫買狗rou來,羊生羞愧坐下道:「奈何肚中饑餓,如何忍也……」 公子搖頭笑道:「餓了自然要吃東西嘛,誰人餓了不吃東西?連圣人都說食 色性也,人性本如此,苦苦壓之,又有何益?」 羊生嘆道:「都怪我有辱讀書人的品德,心中懊惱不已?!?/br> 公子微笑道:「君子此言差矣,這吃狗rou又是什么有辱斯文的惡事??」 羊生奇道:「您怎這樣說?」 公子含笑娓娓說來道:「試問如今天下大亂,圣賢書中的禮義廉恥在哪里? 人間盜賊四起劫掠百姓,試問圣賢書又在哪里?強盜們藏于山中,呼嘯山林,每 每下山劫掠人人爭先恐后而逃,不顧老幼病弱尚在家中任人宰割,你能拿一本圣 賢書跟他們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大道理嗎?說來這都是人性使然,人都知道由 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且做的問心無愧,又何怕別人指指點點!」 羊生憤然拂袖道:「一派胡言!」 羊生說罷甩袖而去,公子一人把玩著酒杯笑道:「悲來乎,悲來乎。 主人有酒且莫斟,聽我一曲悲來吟。 悲來不吟還不笑,天下無人知我心。 君有數(shù)斗酒,我有三尺琴。 琴鳴酒樂兩相得,一杯不啻千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