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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楓一眼。“就是、就是……”徐林楓難得地有些緊張,喉嚨跟卡住了似的吐字困難,“我剛剛在皇帝面前說你、說你……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為了反擊他才……”那個場景對徐林楓來說實在太難以啟齒,以至于說到那個詞就自動消音了。“說我喜歡你?”賀遠征替他接了下去。徐林楓尷尬地點點頭,偷偷看了一眼賀遠征,發(fā)現后者在認真開車,視線沒有放在他身上,稍稍松了口氣,然而賀遠征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神經瞬間繃緊——“不用道歉,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喜歡你。”賀遠征的話猶如一記鼓錘重重敲在徐林楓心房上,使得他心臟猛然一跳,幾乎蹦出胸膛。徐林楓翕動著嘴唇,卻遲遲說不出一個字,腦子也像被敲昏了似的無法思考,只呆呆望著賀遠征,望著他眼波倒映出的一張緋紅臉龐——他從小到大應對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尚且是第一次體會不知所措的滋味。賀遠征其實也緊張得要命,剛才那句話也是他頭腦一熱,硬生生蹦出來的。如果這一次不抓緊時間給徐林楓表白的話,或許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偷偷看了一眼徐林楓,才發(fā)現對方不僅是臉紅,連脖子都變得紅通通的,就差腦袋冒煙了。賀遠征:“……”他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好像發(fā)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乎、或許、大概、可能、好像……徐林楓也喜歡他?徐林楓臉紅得恨不得把整個人埋進胸口,突如其來的表白讓他完全懵了。賀遠征把車停在路邊,深呼吸一口氣,看見徐林楓那副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徐林楓窘到看著賀遠征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徐林楓白長了一張冷淡又疏離的臉,這種巨大的反差下只讓賀遠征覺得心都被暖化了。“我是說,我喜歡你……”賀遠征看著他,思緒卻回到了他們初次交集的晚上,“那天晚上在酒吧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但是我不敢貿然跟你表白,結果剛好看到那個誰……”賀遠征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那天被他打的是誰,只得跳過去,繼續(xù)往下說:“后來我接到了宋伯爵的請?zhí)胫赡苣銜?,我就出席了宴會。只是那時候你跟你meimei在一起,我以為那是你女朋友,所以雖然有你的號碼,我還是一直都沒有聯系你。”“我還以為是我太緊張把號碼輸錯了……”徐林楓尷尬地捂住臉。賀遠征試探著靠過去,小聲問道:“所以你愿意當我的男朋友嗎,林楓?”最后兩個字如余音繞梁,在徐林楓耳邊久久不能散去。在此之前,其實沒有人這么叫過他,包括他的父母,也只是偶爾喊他“阿林”。這種親昵的叫法是北方的圖林人獨有的,此刻被賀遠征喊出來,在他低沉的嗓音里,還帶有不可忽視的寵溺在里面。徐林楓幾乎瞬間就淪陷了。車內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徐林楓幾乎蹦出胸腔的心跳聲,他好半天沒回應賀遠征,紅著臉沒有太多的表情,不過眨得飛快的眼睛泄露了他的情緒。賀遠征笑著勾住徐林楓的后腦,猛地親了上去。與那天晚上在酒吧的親吻不同,徐林楓除了感受到強烈的占有欲之外,還有對方極致的溫柔。他小心翼翼地一點點試探,得到了默許后忽然長驅直入,霸道地宣告主權。徐林楓不可否認他喜歡賀遠征這樣的性格,他的強勢會給予他極大的安全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向他靠攏。他們當年戲劇性的表白場景歷歷在目,兩個人的誤會奇跡般地解開,時至今日賀遠征都有點不敢相信。他有時還會想,或許他耗盡了人生前20年的所有運氣,是為了能與徐林楓相遇。“爸爸,您在想什么?”賀遠征低頭看見賀翌拿著創(chuàng)口貼,準備把他手上貼的給換掉。賀遠征蹲下身,把手舉到兒子面前,低聲說:“我在想我第一天跟你母親在一起的事情?!?/br>賀翌雖然沒聽父親提到過那段時光,但能讓賀遠征露出笑容的,一定是非比尋常的美好記憶。“你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賀遠征喃喃自語道,繼而話鋒一轉,“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階級的問題嗎?”“嗯?!辟R翌點點頭。“大公因為你母親是平民,所以做了很多傷害他的事情,他為了讓你母親離開我,威脅他讓他休學,還停掉了你外公的研究項目,你外婆的論文也被他買通了人,說是剽竊了同事的研究成果。”賀翌難以置信,但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所以是因為大公做了那些事情,外婆才跟您關系不好嗎?”賀遠征是真沒想到賀翌會問他這個問題。他確實和布蘭奇·徐關系不好,當初徐林楓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曾被她竭力反對,她一直認為賀遠征是把徐林楓往火坑里帶。可是這些事情基本上沒什么人知道。徐家是標準的書香門第,整個家族的人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盡管兩位老人對賀遠征不滿意,但當徐林楓跟他一起回家去看他們的時候,仍然會笑臉相迎,加上有賀翌在,也算是其樂融融的。賀遠征也不知道賀翌是怎么看出來布蘭奇教授對他不喜的,大概是這個孩子實在太過敏銳了。賀遠征想了想,回答說:“我跟你外婆沒有關系不好,只是她不太喜歡跟皇室打交道?!?/br>“是這樣么……”賀翌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相信了賀遠征的說辭,他小心翼翼地把賀遠征手背上的創(chuàng)可貼撕下來,看了一下結痂的情況,問道,“爸爸,您不痛了吧?”手背上的這幾道小口子賀遠征早就沒感覺了,見賀翌鄭重其事的,有些好笑:“不痛?!?/br>但賀翌還是撅起嘴對著尚未愈合的地方吹了吹。賀遠征忽然想起,在賀翌三歲的時候,有段時間他一直在國外訪問,賀翌想他想得厲害,趁仆人沒注意,爬上了小桌子要去看爸爸的畫像。結果沒站穩(wěn)摔了下來,上面放的古董花瓶也摔得粉碎,濺起碎片割傷了他的手和腳踝。雖然賀翌忘了傷口用了多久才愈合,但那種疼痛卻讓他記憶猶新。賀遠征摸了摸兒子的頭。車禍已經過去了三天,徐林楓仍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不過好在他的生命體征平穩(wěn),沒有惡化下去的趨勢。他出車禍的消息已經被皇室的辦公室辟謠,只說是預產期提前。全國對小皇子的出生十分關注,還有人譴責了造謠生事的媒體。于是很快各大門戶都將頭條改成了賀辰誕生的專題。斯旺的調查進度停滯不前,入侵了錄像記錄數據庫的黑客,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