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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喝點什么?”宋軼揚客氣道。舒孟謙只覺得心上又被插了一箭,“揚揚,不要這么客氣?!?/br>宋軼揚笑笑道:“客氣是應該的,還有,別叫我揚揚,不合適吧!”舒孟謙早做好心理準備了,然而真正面對這樣的宋軼揚,卻仍舊覺得心痛得難以忍受。舒孟謙臉色有些慘白,艱難地扯了個笑容,道:“揚揚,你什么時候回去?”宋軼揚有些不耐煩道:“你所謂的談談,就是問我什么時候回去?”“……不是。”宋軼揚覺得簡直有些莫名其妙,不解道:“你到底想說什么?”舒孟謙緊緊地盯著他,他看得出他的不耐煩,一想到這兒就更難受了,連帶著胃都跟著疼了起來,他如今就仿佛是個瘋子,病態(tài)地享受著疼痛,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覺得自己還活著。如今也只有這些疼痛能控制著他,使他不至于不管不顧地上前抱住他。宋軼揚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剛要惱羞成怒趕他走時,舒孟謙趕緊開口道:“對不起!”宋軼揚起身的動作一頓,坐了回去,隨即自嘲一笑道:“你對不起我什么?”舒孟謙也不知從何說起,喃喃道:“太多了?!?/br>“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眲偡质趾?,宋軼揚想過無數(shù)次他們再見時的場景,心里有一大堆話要說,沒想到兩年后才有了這個機會。只是當時想的那些如今看來都沒必要了。他想了想道:“我要是你,就離得遠遠的,再也不要來找我?!?/br>舒孟謙一怔,這番話之前剛有人對他說過,他也是同樣的答案,“不可能!我做不到?!?/br>宋軼揚愣了愣,隨即大笑道:“舒孟謙,你這是做什么?別告訴我,我們分手后你又舍不得我了?怎么?你現(xiàn)在是打算跟我說什么?是想讓我們繼續(xù)做情人呢?還是繼續(xù)做朋友?”舒孟謙知道如今他不管說什么都是錯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暗自自嘲了一番,隨即堅定地說道:“揚揚!我愛你。”“……”宋軼揚只覺得太可笑了,他等了這句話等了七年都沒等到,如今在他已經(jīng)不想再回頭的時候,他竟然說了。有什么意義呢?先不提真假,單是這句話就沒有意義了。宋軼揚忍不住嘲諷道:“舒孟謙,你是來搞笑的嗎?”“我……”“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在你看來,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情,你的這句‘愛’還有意義嗎?我也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遇到什么麻煩了,不得不來求我,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傊?,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再摔跤了,那七年我摔得夠重的了?!?/br>舒孟謙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以為我是有求于你才來找你的?”宋軼揚坦然道:“那不然呢?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既然你是出于無奈才不得不追我……當然,也是我自己蠢,你一表白我就答應了。逼你的人又不是我,我不信你沒看出來我對你是真心的,恨不得把一切都給你,你怎么能忍心那樣對我?”舒孟謙一臉震驚。宋軼揚繼續(xù)說道:“我有什么地方對不住你的?你那經(jīng)紀人就是個擺設!什么資源不是我給你弄來的?至少從未讓你演過配角。他就隨便聽了個墻角,跟你瞎說一通,你就信了?你沒腦子嗎?老子給了你最好的資源,把你捧到這么高的位置上,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就算你不愛我,有人逼迫你跟我在一起,你直接跟我說就是了,有我在誰敢逼你?你憑什么覺得老子需要你委曲求全跟我在一起?”第7章第七章舒孟謙大受打擊,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宋軼揚留意到后,不由得皺了皺眉,隱約覺得有哪不對勁,問道:“怎么?你覺得我說的不對?”舒孟謙只覺得荒唐,他到底是有多蠢,才能沒想明白其中的關鍵所在。宋軼揚從未真正掩飾過他對他的愛意,舒孟謙又不是眼瞎,自然能感受得到。而宋軼揚又那么好,他也動心了。只是在他還未察覺之時便被要求與宋軼揚交往。舒孟謙只記得自己當時很憤怒,從他出道,就有不少消息稱他是爬了宋軼揚的床才上位的,他本來是不予理會的,偏偏還真就被要求這么做了。其實他可以拒絕,只是那時候他根本沒了理智,沒理清自己的情感,也不知道自己這么憤怒的真正理由。只在乎這不合理的“要求”宋軼揚是不是知情,而經(jīng)紀人告訴他自然是知道的,舒孟謙便覺得自己被辜負了,至于哪被辜負了,他卻是說不清的,只將原因歸結(jié)為他把他當朋友,他卻想上自己!于是完全沒過腦子的舒孟謙就這么一直誤會了下去,只是如今要他怎么說出口?我那樣對你,只是因為我以為是你想包養(yǎng)我?這未免太可笑了!宋軼揚是何等的聰明,又是多么的了解舒孟謙,一看他這反應,加上前因后果,很快就明白問題出在哪了。“你不會以為當初你經(jīng)紀人的吩咐就是我授意的吧?”宋軼揚一臉震驚。舒孟謙臉色頓時紅了又白,很是精彩。“……”宋軼揚知道了想打人,“我他媽是瘋了嗎?哦,對,你當初肯定看出來我喜歡你,是吧?所以才以為是我授意的。有病吧!這算什么?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嗎?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舒孟謙也很想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他都不相信了,其實歸根究底,會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不過是因為他自己也動心了。因為愛上了他,所以自己才會那么憤怒,才會完全失去理智,也才會在失去他后這么痛不欲生。只是這樣的理由,如今他也不會信了,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荒唐。舒孟謙沒吭聲,還一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樣,宋軼揚越看越來氣,就你還委屈,我都還沒說委屈呢?!“行了,就是我腦子進水了想包養(yǎng)你!”宋軼揚簡直煩不勝煩,破罐子破摔胡謅道:“但我現(xiàn)在腦子不進水了,不想包養(yǎng)你了,咱們各走各的,不好嗎?”舒孟謙想也不想就說:“那你現(xiàn)在想包養(yǎng)誰?那個外國佬?”宋軼揚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他這外國佬是指的誰,險些被氣得笑出聲,“是是是!Damien比你年輕比你帥,我要包養(yǎng)肯定也是包養(yǎng)他??!”舒孟謙之前那話就只是下意識的反應,此時也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也沒立場去質(zhì)問他,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是隨便說說。”正當舒孟謙松了口氣時,又聽到宋軼揚諷刺道:“我可沒你那么多齷蹉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