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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好戲可看也接二連三地離開了。“在聽了那和尚的一番話后,我心神不寧,又想起今日富貴公子的事……”偷偷覷了燕懷朝一眼,見他沒生氣,繼續(xù)說道:“更加氣悶,于是去了酒館喝酒,結(jié)果喝醉了,就在那邊客間住了一晚,也因此逃過了那一劫,今日清晨回家時,家中已是一片狼藉,像是被強(qiáng)盜闖了空門。”北奕將包袱丟給秀才,同時問道:“家中確實被洗劫一空?”被北奕這么一問,秀才也感受到了這事的不尋常之處,若是一般強(qiáng)盜劫舍,怎么會留下了部分錢財,只掩飾性的拿了幾件器物,就像主要目的是破壞屋子似的,除非,他們是沖著他來的。想通了這一點,秀才臉色煞白,背起盤纏就要往前走,這一次他注定還是不能得償所愿。北奕擋在了秀才前面,使得秀才無處可走,燕懷朝無奈地向前一步,手放在北奕肩上,“阿奕別逗他了,瞧他嚇的?!背槌錾茸?,往秀才頭上一拍,“別發(fā)愣了,帶路?!?/br>北奕朝燕懷朝展顏一笑,“懷朝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大概是直覺吧?!毖鄳殉滢o道,如果要真問他是如何知曉的,其實是眼睛,其中神情的變換,這一扇心靈的窗戶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北奕也不執(zhí)著于他的答案,兩人靜靜地跟在秀才身后,慢慢走著。須臾,秀才指著遠(yuǎn)處一座磚瓦房,叫道:“就是那里了?!狈诺土寺曇簦拔揖筒缓湍銈冞M(jìn)去了。”兩人對視一眼,北奕眼中含笑,走至秀才身前,“你要走就直接走,不必通知我們,搞得跟你舍不得我們似的?!?/br>秀才心中腹誹:“誰舍不得了,前兩次都是你攔著不讓我走?!?/br>“最后一個問題,回答了,你就可以走了?!毖鄳殉蝗怀雎暤?。秀才自是滿口答應(yīng),就差沒說‘大爺,您問’了。北奕在一旁看著,不語,像是將事情全權(quán)交于燕懷朝去做。“離開這里,你準(zhǔn)備上哪去?”燕懷朝倏然沉聲道。“我在京城有家財大氣粗的親戚,想去投奔他們,試試運氣,再不濟(jì)我也有些本錢可以在那里做做小本生意?!毙悴挪桓液舶卜址值恼f出了自己的打算。“嗯,你可以走了?!北鞭容p飄飄地說道,話音未落,秀才便竄出了幾米遠(yuǎn),看樣子是真的想了很久了。遠(yuǎn)處看不出什么,離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門早已被人破壞,如今虛虛地掩著,一推就倒。北奕一臉無辜地看向燕懷朝,雙手?jǐn)偭藬?,燕懷朝撇過臉,捂著嘴掩飾似的輕咳了幾聲,抬步跨進(jìn)屋子里。北奕緊隨其后,屋子不大,前廳連著臥房和火房,“分頭行動,我去火房,你去臥房,最后再勘查前廳?!毖鄳殉氏忍嶙h道。“好?!北鞭壬硎置艚?,三兩下繞過地上狼藉之處,掀開布簾子,進(jìn)了臥房。臥房與書房是一體的,大多數(shù)寒窗學(xué)子卻是如此,書桌上的書被毫不憐惜地掃到了地上,桌上留有不規(guī)則的刀痕,油汀被打翻在地,浸染了書籍。北奕撿起一本冊子翻了翻,沒什么特別的,記錄的都是些日?,嵤?,其主人在內(nèi)頁屬了自己的名字,看到這個姓氏,北奕撇了撇嘴,姓什么不好,偏姓趙。木床上亦有刀痕,最明顯不過的是那床被子,劃拉出了好大一個口子,由此可見,他們是真的想要秀才的命。火房里的窗開著,許是為了通風(fēng),許是,燕懷朝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窗上留有部分腳印,雜亂無章,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絕對不是一人所為。燕懷朝踱了幾步,腳下似有異物,挪開一看,是碗勺破碎后的瓷片,他拿起來仔細(xì)一觀,發(fā)現(xiàn)上面沾染了血跡,或許是在破壞時不留神割到了手。在其不遠(yuǎn)處一顆圓潤的玉珠透著瑩瑩光澤,燕懷朝將它拾起,小心地放好,這可能是那些人身上的東西。兩人一同回到前廳,分秒不差,未曾對話,默契地在前廳兩側(cè)查看起來。結(jié)果理所當(dāng)然的是未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但兩人還是有些許失望。路上兩人各自交換了線索,腦中有那么點思緖,但還缺少最關(guān)鍵的一部分。一陣沉默,燕懷朝突然出聲問道:“阿奕怎么突然想管這事了,我以為阿奕只想盡快到太行水鎮(zhèn)破了兇案,然后回來繼續(xù)過自己的安生日子。”北奕放慢了步子,“嗯,或許我這么說不太準(zhǔn)確,但在我回答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br>“懷朝,你相信因果嗎?”燕懷朝停下了,想到自己對秀才產(chǎn)生的影響,和尚對秀才的警示,秀才因而逃過一劫,他道:“我信?!?/br>北奕轉(zhuǎn)過身,逆著光,對燕懷朝莞爾而笑,“還記得護(hù)國寺住持曾說我很有佛緣這件事嗎,既然種下了這個因,就看它結(jié)出一個如何的果了?!?/br>北奕不再多說,伸出手,“懷朝愿意陪我去看嗎?”燕懷朝握上了北奕的手,“我一直都站在你這邊,從未改變過立場?!彪m未言明,但答案卻是如此的明顯。第3章太行水鎮(zhèn)其位于燕都古城易縣西部,背靠太行山,面對易水河,與清西陵為伴。一路走來,北奕與燕懷朝便見識了路上的好風(fēng)光,到達(dá)太行水鎮(zhèn),時近黃昏,兩人尋了一間客棧投宿。這家客棧有個很特別的名字,喚作‘此間客’。然而剛?cè)胱]多久,當(dāng)?shù)氐母改腹俨恢獜哪氖盏降南ⅲH自登門拜訪。“兩位公子,粟裕叨嘮了。”粟??吹奖鞭壬砩衔葱断碌陌ぃ闹约簛淼牟皇菚r候。“無礙?!毖鄳殉纫徊降溃瑤撞缴锨?,為這位縣令倒了杯茶,“請。”北奕卸下包袱,將之放到了一邊,想起客棧老板熱情好客的模樣,又見這縣令這么短的時間里就上門拜訪,對他們禮待有加,除去爺爺?shù)倪@一層關(guān)系,想必對這太行水鎮(zhèn)是真的看重。粟裕見對方招待自己,安心喝下那杯茶,說起那兇案起來,費了一番口舌,北奕皺眉,“你是說昨夜又有人被殺了,且與上一樁兇案是同一伙人所為?”見北奕問起,粟裕不敢馬虎,點頭稱是,遂與之說起上一樁兇案,了解過后,北奕蹙眉沉思。昨日夜里的死者是一碼頭漁民,不捕魚時,也會充當(dāng)船家渡人過河,意外得知他曾渡過一位僧人。翌日清晨發(fā)現(xiàn)漁夫被殺,以及漁夫的船不知所蹤。那僧人大概是秀才口中給了他警示的一個人,太湊巧了,那一伙人與闖入秀才家中的那一伙人有沒有可能是同一批人呢?上一樁兇案滿門沒留一個活口,官府對外稱死者只有商賈之家王府待字閨中的小姐,是為了不引起民眾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