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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余毒侵蝕,命不久矣?!?/br>蕭晉光心中一緊,“那該如何?”沈先生指了指他。蕭晉光眉頭一皺:“你要什么條件?”“你的血?!?/br>他說,“消魂散我即便有藥方我也解不了,丹心卻能一下子將它根治。我很好奇,丹心究竟是何物?!?/br>作者有話要說:丹心:大家好,我是阿莫西林藥理方面,全部胡扯,不可考據(jù)第44章終章終章南方的冬天總是讓人覺得冷的厲害,不光是抱著棉被在京城的付翊這么想,連在南朝各處的百姓都深切體會到。南北一戰(zhàn),南朝國庫糧草耗盡,北方因為戰(zhàn)火損毀了不少農(nóng)田,兩國百姓都不怎么好過。幸好及時止戈談和,朝廷各處發(fā)布救濟,兩位皇帝忙的腳不沾地,頭發(fā)快掉光。臨近新年,蕭晉元才堪堪忙完了大事,終于可以喘口氣好好休息一下。聽聞永定王府也已經(jīng)解禁,想來沈先生已經(jīng)把事情辦妥,蕭晉元想著自己也該好好見見自家弟弟能為之豁出性命和名聲把北朝打得爬不起來的王妃了。當初初入京城,對方被蕭晉光護得嚴實,他愣是沒能把人請入宮中,這次必須得看一眼,應(yīng)該是傾國傾城、一見誤人生吧?然而付翊正在王府苦著臉喝藥,眼里包著一包淚,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我能不能不喝?或者少喝點?我快喝吐了。”方寒陽把碗一推:“不想喝,你自己跟王爺說去。”付翊:“……”越鳴過來傳消息:“皇上請付公子和王爺傍晚入宮,說是有一次家宴?!?/br>家宴,自然是一家人吃。然而天子面前,都只是說辭而已,蕭晉元就想請他們吃頓飯而已。付翊托著藥碗的手一抖:“要死,皇上要找我算賬了?!?/br>撩了誰不好,撩了人家的弟弟,撩完還不負責,哧溜一下跑的飛快,害得人家弟弟傷心欲絕,折騰得都快把天給捅出個簍子來。付翊咳了幾聲,問道:“沈先生呢?他回去了嗎?”方寒陽讓侍女把拿了茶水點心來,漫不經(jīng)心道:“走了,昨日就走了。你的毒都解了,永定王也穩(wěn)定下來了,自然就走了?!?/br>付翊一脫被子:“我去看看王爺?!?/br>沈先生解毒時走的野路子,驚險無比,要么兩個人都沒命,要么就是都活下來,且保住付翊的壽命。蕭晉光因此受創(chuàng),病倒在床上一個多星期,連付翊都顧不上了。一命換命,沈先生清楚的很,一個不小心,兩個人就都丟了性命,還好最后撐了過來。兩人的求生欲都很強。沈先生震斷他全身經(jīng)脈廢去內(nèi)力的時候,愣是咬牙挺了過來,蕭晉光大量失血,帶著丹心的血液流入付翊的身體,堪堪吊住了付翊的命。外面的小雪已經(jīng)停了,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付翊披著大衣,推開門,外面寒冷的風吹的他臉頰微紅,他吸了吸鼻子,讓侍女把大衣脫下。蕭晉光正伏在案頭看卷宗,見付翊過來,站起身迎接,眉頭微挑說:“晚上皇兄請我們?nèi)雽m過家宴,你不好好休息,跑我這來做什么?”付翊微微抬頭,兩人交換了一個吻,蕭晉光勾了勾唇:“藥記得要吃,你身體不好,我都不敢動你?!?/br>付翊惱羞成怒道:“療傷解毒后,你不是也起不來床嗎?!”蕭晉光湊到他耳邊,溫熱的呼吸撲在他脖子上,仿佛在輕輕sao擾,“你最好收回這句話,今天晚上我去你那睡。”他雙手環(huán)過付翊的手臂,把人攬在懷里,藥香味懸浮在鼻間,懷里的人身形瘦削,讓他不忍心下重手。這可是他拼了性命,才終于從閻王手里搶回來的人啊。……天色灰暗,長長的宮道上一輛馬車駛過,與出宮的明珠郡主的轎子照了個面,被攔了下來。明珠郡主親自下轎,“臣女見過永定王?!?/br>惡煞邪神的兇名在外,卻礙不住蕭晉光的容貌出眾,再加上身份顯赫,頗受皇帝賞識重用,依舊是皇親國戚的小姐夢中的郎君。車廂里,付翊冷冷地一勾唇角:“迷妹來了,怎么辦?”迷妹是個什么鬼蕭晉光不知道,但對方那酸味簡直是撲面而來。蕭晉光一撩車簾,微微偏過頭,給人家姑娘留了個側(cè)臉,語氣比外頭的霜雪還要冷,“不必多禮,本王有事先行一步?!?/br>明珠郡主站在茫茫一片冰冷雪地中,望著對方的馬車隱沒在視野里,冷了個透心涼。紅門金頂,遍布燭臺,殿內(nèi)很是明亮。蕭晉元批完了一天的奏折,心情舒爽,見了他們二位,倒也不在意這些禍事究竟是誰搞出來的了。他擺擺手,“起來吧,來,付公子,讓朕瞧瞧。”付翊頓了頓,抬起頭望南朝天子看去。蕭晉元與蕭晉光容貌有幾分相似,一身明黃威嚴無比,卻不像是只會玩弄帝王心術(shù)的人,有勇有謀,心機深沉卻無卑鄙之心。付翊在暗中看著他,蕭晉元也在審視他。折磨了整整一年,付翊消瘦了不少,五官倒是端正清秀,一身白色長袍,背脊挺得直直的,態(tài)度不卑不吭,氣質(zhì)溫潤儒雅,一雙眼睛如同遠山清水,淡得看不見情緒,帶著歷經(jīng)世事后的淡泊釋然,和成熟穩(wěn)重。蕭晉元微微驚嘆,這氣質(zhì),京城里這個歲數(shù)的還真沒幾個。付翊無奈地勾了勾唇,算算日子,他靈魂都快五十多歲了,能不穩(wěn)嗎?這年紀,擱在正常情況下,一只腳都快踏入黃土中了,不穩(wěn)還能干啥?蕭晉元深思熟慮開口道:“現(xiàn)在京城里鬧的沸沸揚揚,全天下也都知道了,你們的事……打算怎么辦?不如朕賜道旨意,直接成親如何?”付翊愣了愣,賜婚?誰嫁誰?在京城嗎,他可虧大了!蕭晉光道:“不必如此興師動眾,陛下不必親自下旨,我與付翊暗中結(jié)親便可,付翊不喜歡太熱鬧?!?/br>說罷還摸了摸付翊的后腦勺。蕭晉元應(yīng)道:“把你們的生辰八字給朕,朕讓欽天監(jiān)選個黃道吉日,即刻成親吧?!?/br>蕭晉光欣然道:“好?!?/br>付翊:“……”不是,你們不問下我的意見嗎?入冬后天色暗的晚,付翊原本還打算好好看一看皇宮,家宴過后,就被直接送出了宮。付翊有些失望。蕭晉光勸道:“太冷了,等過了春,再帶你來。”付翊輕哼一聲。皇宮外燈火通明,煙花在半空中盛開,新年到來,街道上十分熱鬧。付翊忽然說:“不管是誰嫁,我睡了萬千少女心中的戰(zhàn)神,也不算虧啊。”蕭晉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