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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公子勾唇一笑,“那正對我的胃口?!?/br> 立在紫衣公子身旁類似幕僚的瘦小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皺了皺眉,“公子,知府的嫡子,我看是罷了吧?!?/br> 紫衣公子,也就是被錦榮看出身份的高陽郡王邪邪一笑,“知府公子又如何?比他出身再好的我也玩過,諒他敢不從我?!?/br> “可是,我們這次是有要事在身,還是不宜惹麻煩。”中年男子又勸道。 聞言,高陽郡王恨恨道了一聲:“費了這么多力氣,居然還是讓霍宿給逃了?!?/br> “還是先找霍宿吧。” 想到白日看到的那個面冠如玉的白衣少年郎,高陽郡王心里又有些癢癢的。 第61章 古代紈绔 錦榮雖然被孟老爹死死壓在府里, 還讓周帆監(jiān)督不讓他偷跑出去。但平安還是傳回了不少外面的事來給他家少爺逗趣解悶。 聽說, 江家嫡小姐為了她娘親嫁妝的事, 和她爹鬧掰開了,還有她庶妹突然擦錯了胭脂水粉,毀容了, 還在春會上丟了大臉, 連名聲也毀了。她繼母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 變得病怏怏連床都下不了。 外頭都說,江家怕是中邪了。 人擋殺人, 佛擋殺佛,這倒還真是重生者江清語的作風(fēng)啊。 也不知道霍宿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孟府書房, “義父, 我想去邊關(guān)從軍?!敝芊鋈坏?。 孟省之自然不會同意, “胡鬧,明年就是科舉之年了, 你不好好準(zhǔn)備,去那苦寒之地做什么?” 周帆年紀(jì)輕輕就有了秀才功名,對此孟省之也心中欣慰, 沒有辜負(fù)好友的托付, 可沒想到看著長大的孩子居然突然有了棄筆從戎的想法。 周帆堅定道, “義父,這次在邊疆之地的半年,孩兒見識了很多,邊關(guān)將士鐵血錚錚, 護(hù)我疆土,大丈夫當(dāng)如此?!?/br> “總之,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泵鲜≈?dāng)嗳坏?,眼角余光瞥到了倚在門口端著盤子吃糕點的錦榮,一怒忍不住罵了句,“小混蛋?!?/br> 錦榮:“……”他這又是招誰惹誰了。 吃完了盤子里最后一塊糕點,錦榮慢悠悠地,“我覺得……周帆想法還是不錯的。”說著,還目露向往之色,“邊關(guān)風(fēng)土,我還未曾看過呢?!?/br> 孟省之抓起一塊鎮(zhèn)紙石,沒舍得,放下,又拿起了筆筒就朝錦榮扔了過去,錦榮又是輕松一躲。 周帆扶額,孟錦榮果然是討厭他吧,這時候還想著火上加油。 孟老爹氣還沒消,“你爹你奶奶還在,你這小混蛋,想跑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br> 錦榮閑閑道,“不還有二弟平清嗎?少了我,還有他給老爹你養(yǎng)老送終呢?!?/br> “混賬東西——”書房里的一聲怒吼劃破了天際。 之后,錦榮和周帆都被罰跪在了祠堂,“明明我是無辜的,只不過隨口說了一句?!卞\榮很不滿地道。 周帆心中道,罰的就是你的嘴賤。 錦榮耐不住寂寞,拉著祠堂里除他之外唯一的一個人,“你還真想去邊疆從軍???” 孟省之也是為周帆好,本朝重文輕武,周帆又苦讀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放棄文官的大好前程,實在是可惜了。 周帆沉默了半晌,道“那地方,很好?!?/br> 錦榮勾唇一笑,沒想到這人還挺有意思的,可惜孟老爹恐怕不會那么容易答應(yīng)他,中周帆從軍,是因為惹怒了貴人高陽郡王,孟老爹為了讓他避禍,送去邊疆從軍,也算是淡化了此事。 只是這次似乎沒惹上事,孟省之當(dāng)然不會讓他的義子去那苦寒之地,受風(fēng)吹日曬的苦楚。 錦榮和周帆也沒跪上多久,就讓孟老太太給接出來了,為這事老太太心疼得不行,數(shù)落起了孟省之,“天天罰孩子跪祠堂,也不嫌悶的慌,改天,我也罰你去跪?!?/br> 這話粗的孟省之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其他人都低下頭憋著不敢說話,只有錦榮毫無顧忌地笑出了聲。 孟省之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后揖身對老太太道,“娘,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兒子怎么會犯錯呢?” 孟老太太很會使小性子地哼哼了兩聲。 罰跪是結(jié)束了,但關(guān)于去邊疆從軍的事情,周帆和孟省之依舊僵持不下,這事更是堅定了孟省之的一個想法,正式認(rèn)周帆為子。 周帆父母去世后,又無親族,孟省之早有此想法,只是顧及周帆年紀(jì)尚小,而孟錦榮那熊孩子也折騰不愿有個大哥,所以一直沒成。 這次,他是下定決心了,將周帆納入家譜,日后連帶家產(chǎn)也會分他一份。 對此錦榮的態(tài)度很無所謂,只是多個哥哥而已,說不定日后孟老爹還會給他添多少個弟弟meimei呢。 聽前半句時,孟老爹還欣慰于錦榮長大懂事了,但一聽到后半句,孟省之就氣得忍不住抬腳一踹,嗬,又沒踹中。 孟家最任性霸道的大少爺都答應(yīng)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反對,于是在選定了個吉日后,正式開祠堂認(rèn)下周帆,姓氏不改,但從此為孟家人。 * 花燈節(jié), 錦榮愛熱鬧,在家里待不住,吃了晚飯就跑出去了,未免孟老爹擔(dān)心,周帆也跟了上去,但沒想到錦榮去的第一個地方居然是慈心堂,而且看樣子,錦榮和張大夫張姑娘關(guān)系不錯。 看著錦榮和他們有說有笑的,周帆想,他這次回來,錦榮是真的改變了很多。 錦榮看了張慈靜親手做的金魚花燈,點點頭,“我妹子的手還真巧?!?/br> 張慈靜臉一紅,讓錦榮看出點不對來,“這不會不是你做的吧?” 都說花燈會,女子做花燈,寄托巧思。 錦榮了然道,“你花燈會還有約,不會是情郎吧,這金魚燈也是他做的吧?!?/br> 張慈靜吐了吐舌頭,“就你話多?!?/br> 張小姑娘的情郎不僅和她相約,還因為知道她不會做花燈,另外親手做了一盞金魚燈送來。 被撒了一把狗糧的錦榮搖了搖頭,想他當(dāng)年……嘖嘖。 錦榮在慈心堂逗留不久,就上街逛花燈會去了。 花燈會熱鬧非凡,到處都是歌舞戲樂,但走了沒多久,錦榮就開始嫌棄周帆了,平安沒跟來,因為他也約了喜歡的小姑娘,錦榮也不想做打擾別人談戀愛會被門夾的惡人,就大方放了他一天假。 但和周帆一起走,依舊很尬,自從適應(yīng)了男人身份后,錦榮就越來越喜歡嬌嬌軟軟的女孩子了,而泥做的臭男人自然滾一邊去。 “要不,咱倆分開,各找各的熱鬧?!卞\榮提議道。 周帆冷酷拒絕道,“不行,爹說了不準(zhǔn)你去青樓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br> 錦榮剛想懟回去,忽然有兩個藍(lán)衣黑靴的家仆走到面前,“兩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請上樓一敘?!?/br> 順著來人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