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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戰(zhàn),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 崔高聲音嘶啞,滿是怨毒,“殺妻之仇,不共戴天?!?/br> “原來是為了這個,你說是我害死她的,那敢問,是我休棄了她?還是我逼她得活不下去呢?連這點責(zé)任也不敢當(dāng),也敢稱做個人?!卞\榮譏諷一笑道。 “而且你可知道……” 錦榮嘴角譏諷的笑容愈深了些,“云婉喝的是她母親熬的藥?!?/br>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騙我的?!贝薷吣勘{欲裂,暴怒道。 “你大可問問你的好妻弟。”錦榮臉上的笑意瞬間變冷,抬手就讓人將他堵了嘴帶下去。 “把他和云庭關(guān)在一起?!辈恢浪麄兡馨編滋??錦榮冷冷一笑。 結(jié)果一天都沒過,底下人就來報,崔高發(fā)瘋咬破了云庭的喉嚨,然后撞墻自殺。至于尸體,自然是火化了,按這個時代來說,應(yīng)該是挫骨揚灰。 錦榮不可能在這些無謂的人身上放太多心思,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忙,比這些人,重要得多。 * 忙碌了多日,總算安定下了南方后,錦榮才得知徐碧君與邵云沛即將成婚一事。 那日徐碧君被兄長攔下后,便被關(guān)在了房間里,以她的聰明才智,想出去不難,但面對母親的淚眼柔腸,徐碧君終歸是狠不下心。 在閨閣里困了兩月,足不出戶,徐碧君卻還是聽說了南方沈錦榮的手筆。 席上斬殺求親之人,屠刀霍霍向世家,一舉覆滅南地世家,成為南方之主,還有造紙術(shù),印刷術(shù),世家所出女誡,猶如曇花一現(xiàn),擋不住沈錦榮的千軍萬馬,也壓不住她的千秋名聲。 這一樁樁事,她都問得仔細(xì),深怕錯過了什么。 聽完后,徐碧君大笑而落淚,“我不如她,我不如她,原來,她真的可以做到……” 徐母聽說女兒大喜大悲一事,趕了過來,先是不顧徐碧君的勸阻讓人處罰了對她講這些事的婢女,然而鄭重地拍了拍女兒的手背,“碧君,別去想這些事了。” “不,娘親,我沒有錯?!毙毂叹龍?zhí)拗道。 徐母毫不在意女兒的話,只道,“你父親已經(jīng)為你安排下了婚事?!?/br> “什么?”徐碧君大驚。 徐母溫言相勸道,“是邵將軍,你不是也喜歡他嗎?我看他也不錯,你父親說了你個幾位兄長都比不上邵云沛,所以打算讓邵云沛做他的接班人,繼承軍權(quán)。” “可、可我還沒想好?!毙毂叹龂@氣道。 “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做主,你要想什么?你都被那些書給讀傻了腦子,我當(dāng)初就不該讓你去和你哥哥一起讀書。”徐母怒道。 “娘親,你再容我想想吧?!毙毂叹垌?。 徐母到底是心疼女兒,語氣也還是軟了下來,“婚期已經(jīng)定下了,你就好好準(zhǔn)備當(dāng)你的新娘子吧?!?/br> 徐母離開后沒多久,聘禮還有未繡過的嫁衣都送到了徐碧君的繡樓里,徐父徐渭還是不放心這個膽子大的女兒,安排了精銳將士守住繡樓,直到出嫁之日。 聽著身邊的婢女嬌笑著談起姑爺邵將軍儀表堂堂,才能出眾,徐碧君也不過是笑笑,沒有說話。 出嫁前三天,徐碧君忽然提出想見邵云沛一面,婢女嬤嬤們有些為難,婚前未嫁夫妻是不得見面的,但徐碧君執(zhí)意如此,嬤嬤只好給未來姑爺去遞了話,邵云沛倒是欣然應(yīng)允了。 兩人在湖心的一個小亭里見面,將士和嬤嬤們就在不遠(yuǎn)處守著,只以為是徐家小姐想念未婚夫,耐不住想見一見。 “君璧,不,是碧君?!鄙墼婆嬉怀隹诰桶l(fā)覺自己失言了。 “沒關(guān)系,君璧是我,碧君也是我。”徐碧君認(rèn)真道,“我沒有變?!?/br> “我聽說將軍這幾日都讓人看著你,我勸過他了,如果你實在不愿意,我會主動和將軍說?!鄙墼婆婺樕蠋е鴾匚臓栄诺男θ荩屓诵刨嚥灰?。 “我沒有不愿意?!毙毂叹粗?,慢慢道。 邵云沛欣喜道,“原來你是喜歡我的,?!?/br> “對,我喜歡你?!毙毂叹郎厝嵝Φ?,像邵云沛這樣認(rèn)真又有志向的俊美男子,與他相處久了很難不對他生出好感。 “碧君,我會對你一心一意的。”邵云沛鄭重許諾道。 徐碧君并未因為他的話有多高興,而是認(rèn)真道,“云沛,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br> 邵云沛微笑道,“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徐碧君看著他的眼眸,“如果我不是徐渭的女兒,你還會娶我嗎?” 第29章 女皇篇 徐碧君和邵云沛作別后回到繡樓, 看著繡筐里的艷紅嫁衣, 心頭卻在回想著邵云沛的答案, “當(dāng)然?!?/br> 邵云沛說的情真意切,但女人總是能敏感的知道心愛的男人說的話是不是真,只看愿不愿意去相信罷了。 但徐碧君是個冷靜聰慧的女人, 在任何時候也不會失去這一點。 夜已深了, 燭火搖曳, 映得徐碧君的眼眸愈發(fā)幽深, “誰!”徐碧君忽然輕喝一聲, 隨即起身拔出藏在花瓶里的寶劍,出鞘相向,只見從懸梁上跳下了一個黑影, 看不清模樣。 “沈氏使者, 見過徐小姐。”那黑衣人壓低聲音道。 靠在門口長廊打瞌睡的侍女并未被屋里的動靜驚醒。 沈錦榮?徐碧君吃了一驚,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了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周君璧就是她? “主公聽聞徐小姐不日成婚, 特命我前來奉上一禮。”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封燙金信函,雙手遞上。 徐碧君遲疑片刻,還是扯下腰間的絲巾, 包裹著接過那使者遞來的信函, 不是她多疑, 萬一這使者不是沈錦榮的人,而是別的勢力派來對付徐家和邵云沛呢? 多思謹(jǐn)慎,是一個謀士的基本素養(yǎng)。 當(dāng)徐碧君看到信函上的沈家標(biāo)志族徽后,便已信了大半, 只是,這居然是招賢書,徐碧君心中覺得不可思議,卻還是忍不住拆開了信封,但,里面唯有白紙一張。 “這是什么意思?”徐碧君揚眉對使者問道。 使者沉聲道,“主公還有一句話,‘當(dāng)皇后,還是當(dāng)宰相,徐小姐選吧?!?/br> 這有什么好選的?徐碧君果斷換上了便服,隨使者離開,那被扔在繡筐里還未繡完的火紅嫁衣,她竟再也未看一眼。 使者善隱匿,又有徐碧君對徐家乃至北城布置都極為熟悉,兩人連夜便出了城,往南方去。 從此天高海闊,任她遨游。 早上,侍女敲開了小姐的房門,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 “逆女!”徐渭把徐碧君留下的書信狠狠拍在桌上,臉色滿是震怒。 “我的碧君?!毙炷缚奁恢?,這哪是普通的書信?寥寥幾語,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