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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愛,曲畢,輪到男生組,李玉剛一首柔情似水的清明上河圖唱得聲情并茂。 初梔覺得漢語言文學(xué)的男生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渾身上下都是文藝細菌,讓人毫不懷疑他們會大雨天繞著學(xué)?;▔收b情詩那種。 她想象了一下陸嘉珩唱清明上河圖的場景,嚇得手里小叉子上的西瓜都掉了,整個人打了個哆嗦。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初梔越來越忐忑不安,情緒越來越敏感,并且徹底變成了一團小年糕。天天拖著他往圖書館里跑,要么就是在家抱著書跑到他家里去,強烈要求兩個人要一起學(xué)習(xí)。 雖然最后往往都是初梔趴在茶幾上睡得又香又甜,陸嘉珩在她旁邊看書,偶爾少女不知道在夢里夢見了些什么不開心的東西,微微皺起眉來黏黏糊糊地嗚嗚兩聲。 陸嘉珩側(cè)頭,俯身輕輕親親她眉心,抬手拍拍她的背,一下一下輕柔安撫。 然后,睡夢中的小姑娘就會有感覺似的,小動物一樣纏上來,軟綿綿的身子一點一點貼過來,拱啊拱,拱啊拱,小腦袋蹭到他懷里,抱著他的一條手臂或者腰繼續(xù)睡。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心滿意足地翹起唇角,帶起兩個淺淺的小梨渦,里面像是盛了甜酒和蜜,讓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嘗,喝一口。 然后溺死在里面。 陸嘉珩無數(shù)次自暴自棄地想,干脆什么都不要了,哪兒也不去了,就這么守在她身邊,陪著她哭,看著她笑。 希望她未來的所有日子里,身邊都能夠有他的陪伴。 一分一秒的分離,都讓人難以忍受。 而他們要分開幾乎兩年的時間。 兩年,730天,17520個小時,1051200分鐘,63072000秒。 陸嘉珩輕嘆了口氣,推開面前的書,黑眼沉沉,靜靜地看著她。 初梔像有所感覺似的,小臉皺了皺,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 小姑娘揉揉眼睛,剛剛睡醒,聲音稍微有一點點?。骸皫c了呀?我要回家了。” 陸嘉珩微垂著眼:“還早,再睡一會兒?!?/br> “不睡了,再睡晚上睡不著了,”初梔撐著地毯坐直身來,“你好好看書了嗎?” “初初?!彼蝗唤兴?。 初梔“唔”了一聲。 陸嘉珩傾身靠近,把她重新抱進懷里:“我不走了好不好?” 初梔頓住了。 她愣了差不多半分鐘,把他推開:“為什么呀?”她歪了歪頭,“你考不上了嗎?” 陸嘉珩靠著沙發(fā)側(cè)面坐在地毯上,長睫斂著,嗓子沉沉,聲音很低:“舍不得你?!?/br> 他語畢,忽然抬眼看著她,像是在等著些什么。 只要她一句話。 只要她兩個字,他就可以不管不顧,什么都不要地為她留下。 初梔眼睛發(fā)酸。 她好想告訴他,她也舍不得。 也不想離開他,也不想讓他走,也無數(shù)次很自私地想跟他說“你不要去讀研啦!反正我養(yǎng)得起你?!?/br> 初梔瞪大了眼睛,一眨都不敢眨,拼命壓下了眼眶里的酸澀。 直到實在忍不住,她匆匆垂下眼,頭低低的:“反正就只要兩年,”她第無數(shù)次的給他算日子,“你看,我也要讀書,等你回來以后我也剛好差不多要畢業(yè)了呀,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公司,一起上下班,我們就去同一家公司,或者離得近一點的,就可以一起吃飯,晚上還可以一起回家——” 她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很自然地隨口說,說完頓住了,耳根一點一點地變紅。 她抬了抬手,習(xí)慣性地捏了捏耳垂,聲音細細小小:“就是剛好順路那個意思的一起回家?!?/br> 陸嘉珩勾起唇角,十分無辜地歪了下頭:“不然呢?你還想跟我來一個哪個意思的?” “……” 初梔隨手抓起了旁邊沙發(fā)上的靠墊啪嘰一下拍在他臉上,“我回去了!” 陸嘉珩自從認識了初梔一張英俊的臉被拍了無數(shù)次,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非常輕車熟路地抬臂一把抓住拍過來的抱枕丟到一邊,看著她掙扎著爬起來。 她站著,他坐著,初梔微微垂頭看著他:“陸嘉珩,你走那天我不去送你了。” 他靜靜地看著她,半晌,“嗯”了一聲。 “你在那邊有女孩子跟你要聯(lián)系方式你不許給?!?/br> “嗯。” “也不許和女同學(xué)一起玩?!?/br> “嗯。” “也不要沒事情就往回跑。” “嗯。” 初梔想了想,又試探性問道:“但是假期還是會回來的吧?”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樣子,陸嘉珩輕笑了聲:“不會的,我假期不回來了?!?/br> 初梔一頓,悄悄地瞥了瞥嘴,腮幫子鼓鼓地,悶悶道:“噢……” 陸嘉珩沉吟片刻,建議道:“你過來找我的話,可以省下一張機票錢?!?/br> 初梔眨眨眼,認真的算了一下:“沒有呀,你回國再回去是兩張,我過去找你再回來也是兩張機票,一樣的?!?/br> 陸嘉珩一條腿屈起來,單手搭在膝蓋上,唇角勾起,緩聲道:“你覺得如果你去了,我還會讓你回來?” 初梔:“……” 作者有話要說: 少爺:小妖精,你覺得你來了還走得掉嗎? 對不起,我明天就讓狗珩滾:D ☆、第58章 五十八塊 陸嘉珩臨走之前,程軼給他弄了個餞別宴。 浪里白條陸少爺自從家里有了家養(yǎng)小白兔以后變成了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妻管嚴(yán),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陪女朋友去圖書館,陪女朋友玩,給女朋友買好吃的,偶爾跟女朋友鬧個別扭就一整天都不開心,最后還是可憐巴巴地去道歉哄小姑娘。 于是,那個以陸嘉珩為核心、偏偏群成員里唯獨沒有陸嘉珩的微信群改名,從【遇到愛不懂愛從以前到現(xiàn)在】變成了【女人心海底針早撒手早脫身】,并且把陸少爺奉為負面教材之首,每每談到他都扼腕嘆息痛心疾首。 對此,陸嘉珩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無所謂態(tài)度,而且還十分樂在其中。 程軼痛并快樂著,并且夜以繼日為對床林柏楊的狗命擔(dān)憂。 因為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初梔對于和陸嘉珩的交友圈接觸這個事兒一直有一點點小抵觸,除了之前就認識了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熟悉了的程軼林柏楊他們,其他的人初梔再沒見過。 陸嘉珩也沒什么所謂,自從有了女朋友,陸少爺活動范圍瘋狂縮減,所有電話打過來全部都是“不看”“不去”“不知道”“別煩我”,偶爾程軼叫他吃個飯,他也要問問初梔要不要去。 一般只有程軼他們的時候初梔都會去,這天人很多,初梔覺得他走之前確實也應(yīng)該跟朋友們出去玩一玩,善解人意道:“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