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高興的事情,也很快就會過去。 讓人不忍心在他們無瑕的靈魂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讓人想虔誠地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璀璨美好的東西,全部都捧到她面前。 陸嘉懿在他面前乖乖地站著不說話,陸嘉珩垂著眼在一樓站了一會兒,再一抬眼,剛好看見陸泓聲從樓上下來。 他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復(fù)雜,像是第一次認真的審視他一樣:“剛回來?” 陸嘉珩抬了抬眼皮子,無所謂地勾唇:“公司里的電腦性能好,打游戲不卡啊。” 陸泓聲沒說話了,陸嘉珩上樓,擦身而過的瞬間,他叫了他一聲:“阿珩,無論你有多恨我,你我始終是父子?!?/br> 陸嘉珩腳步一頓。 男人的聲音有點沉,干巴巴地,情緒里帶著某種語重心長又意味深長的東西:“我擁有的,以后也全都會是你的。” 陸嘉珩垂下眼去,輕輕笑了一聲。 還有什么好期待的。 有些人果然還是讓人沒辦法往好的方向想。 他背對著他站在比他高兩階的樓梯上,漆黑的眼微微挑起,眸光銳利寡冷,薄唇扭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刻薄弧度:“你沒辦法擁有的,以后也會是我的。” * 陸嘉珩在老宅呆了兩天。 大年初二一大早,陸老爺子終于抓到他了。 彼時爺孫二人坐在老爺子的茶室里,一人把著一邊兒椅子,老爺子正在逗鳥,那鸚鵡抓著雕花木椅把手,尖利的喙溫柔地啄了啄老人的手指,用腦袋蹭蹭他的手心。 老人隨手捏了片胡蘿卜喂它:“之前跟你說的,考慮過了沒有?” 陸嘉珩垂著眼,沒說話。 陸老爺子多了解他:“不想去?怎么著,跟我無聲的抗議上了?你這兩天躲著誰呢?我上哪你溜的比二狗還快。” 陸嘉珩眉心微擰,有點無奈:“爺爺——” 陸老爺子單手舉起,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為什么,你那個小女朋友是吧,寧可體育考試不考了清考也要陪人家上思修那個?” 陸嘉珩還是不說話。 陸老爺子也擰著眉看著他,這個表情爺孫倆一起做起來,有種迷之神似,老人微微瞇起眼來打量了他好一會兒,表情看起來又嚴厲又好像還帶著一點奇異的高興:“讓你出去讀個書,又不是讓你跟人家小姑娘分手從此以后老死不相往來了,一兩年就回來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還分不清輕重緩急?你是打算當(dāng)一回周幽商紂?” 陸嘉珩垂著眼坐在旁邊,良久沒說話,半晌,才緩聲平靜道:“不行。” 陸老爺子:“?” 陸嘉珩軟趴趴地癱坐在椅子里,長腿大咧咧地前伸出去,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單手拖著下頦:“一兩年也不行,一兩年太久了,她很黏人,三天沒見到我就想我想的不行,會想到哭,我心疼,我舍不得?!?/br> 陸嘉珩側(cè)頭涼涼瞥了旁邊老人一眼:“到時候她哭起來我不在,您幫我哄嗎,畢竟是您未來孫媳婦兒,您也是要負責(zé)任的?!?/br> 陸老爺子:“……” 作者有話要說: 陸老爺子大手一揮:我來就我來?。?! 今兒個雙更,一會兒還有一更,幾點更新不知道,寫完就更,微博會通知。 今天就讓你們看看見!總!有!多!硬! ☆、第55章 五十五塊 陸家的家庭關(guān)系其實說簡單也簡單,說復(fù)雜也復(fù)雜。 簡單的地方無非就是狗血爛一套,常說電影電視劇都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有些時候狗血劇還真的不一定能高于生活。 陸嘉珩中考那年,陸泓聲資助了一個大學(xué)生。 姑娘愛學(xué)習(xí),成績又好,名校大學(xué)生,文靜漂亮。可惜家里條件不好,陸泓聲資助她,也就寄宿在他們家,順便給陸嘉珩做了家教。 陸嘉珩從小就不是個好相處的小朋友,而且那個時候正處于中二期。 剛開始,他對自己這個兼職家教是沒抱有什么好感的,結(jié)果相處下來,發(fā)現(xiàn)她安安靜靜的,倒也不討厭。 就這么平安無事的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也就差了四五歲,亦師亦友,又經(jīng)常抬頭不見低頭見,后來熟悉了,關(guān)系甚至可以說是還挺好的。 后來,陸嘉珩母親去世,這資助生兼職小家教也到了,哭得梨花帶雨,哭得我見猶憐,哭得跟面前躺著的是她媽她媳婦兒一樣。 再然后,陸嘉珩休學(xué),他母親百天忌日沒過,兼職小家教懷孕了,孩子八周大。 八周。 他母親尸骨未寒,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同父異母八周大的弟弟。 在她在她的葬禮上跪著哭的真情實意的時候。 上一位女主人百天忌日還沒過,陸家新的女主人已經(jīng)光明正大的睡在了她的床上。 陸嘉珩想不明白陸泓聲到底有什么可圖,值得一個甚至和他年齡相仿,未來無限可能的女孩子絞盡腦汁爬上他的床。 除了一副人模狗樣的皮囊,還有錢。 她還不如來勾引他呢。 不就是想要錢,他也有啊。 十六歲的少年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人在欲望和金錢面前,原來真的可以喪盡一切的良知與人性的。 從那以后,陸嘉珩日子過得一直有點荒唐。 陸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雷厲風(fēng)行太多年,到了晚年反而變得十分佛系,兒子眼界極窄,能力平庸,老爺子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以后景恒不姓陸或者十年破產(chǎn)的準備了。 沒想到陸嘉珩突然像被人魂穿了一樣,主動提出要來公司。 陸老爺子還是很好奇,這個突然之間出現(xiàn)讓他孫子從一個天天醉生夢死就他媽知道炒股和玩的紈绔小混蛋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的小姑娘,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神奇人物。 遠在中國南部的初梔打了三個噴嚏。 大年初二一過,初梔迫不及待地開始旁敲側(cè)擊問父母什么時候回家。 她一年也見不到爺爺奶奶幾次,不敢當(dāng)著她們的面表現(xiàn)的太急切,生怕傷到了老人家的心,可是她坐立不安的樣子,每個人都看得出來。 初爺爺笑瞇瞇地:“我們小公主這是想家了?!?/br> 初奶奶笑瞇瞇地:“想什么家啊,小梔也是大姑娘啦,不一定想的是家還是那個小男生呢?!?/br> 初父也笑瞇瞇地,十分傻白甜地深信不疑道:“不可能,媽,初梔說了,她沒男朋友?!?/br> “……” 初梔心虛地垂下頭去,覺得十分對不起爸爸。 年初四,初梔和父母回了帝都。 小姑娘起了個大清早,坐了一上午的飛機,下了飛機人依然還生龍活虎地,一點都不累的樣子,回家放下東西連衣服都沒換,說要跟朋友出去玩,又跑出去了。 當(dāng)天剛好周六,初梔蹬蹬蹬地跑上樓,按陸嘉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