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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初梔了解過了不少留學(xué)相關(guān)的考試,其中也包括GMAT和GRE,都是出國讀研用的。 初梔手指有點僵硬,咬著嘴唇,小心地合上了書,整理好。 她剛要站起來,辦公室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突然響起,初梔人一僵,以為陸嘉珩回來了,頓時有一種當(dāng)了小偷似的心虛感。 眼看著門要被推開了,初梔唰地蹲下了,手腳并用鉆進(jìn)巨大的辦公桌桌底。 她剛爬進(jìn)去,又覺得自己這個行為好像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意義。 她剛想從里面爬出來,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雙腿。 一雙筆直修長,裹著透明絲襪的小腿,腳踝纖細(xì),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初梔一愣,手撐著地毯,原本想要爬出去的動作改了道了,她又往里面縮了縮。 她頭頂?shù)淖烂嫔弦宦曒p響,像是什么東西放在上面的聲音,初梔瞬間警惕了起來,偷偷地把低頭,試圖看一眼她的臉。 她在家的時候也陪著鄧女士看電視劇,這種劇情一般都是那種什么趁著開會的時候偷偷進(jìn)來偷資料或者工作報告,商業(yè)機(jī)密那種。 初梔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陸嘉珩在商戰(zhàn)里被對手掌握了全部企劃,打了個措手不及,一臉錯愕灰敗的表情。 然而越往上就是淺色套裝的裙邊,不盈一握的細(xì)腰,剩下的都被桌沿?fù)踝×恕?/br> 初梔腦袋都快貼在地毯上了,也什么都沒看見。 女人轉(zhuǎn)身走了,高跟鞋的聲音淹沒在地毯里,初梔等了一會兒,才悄悄鉆出來,垂頭看。 桌上什么也沒少,而是多出來了一杯咖啡。 下面壓著精致的花邊杯墊,杯托里面一張紙巾,包著兩塊方糖。 初梔愣住了。 她站在他辦公桌前,沒注意到陸嘉珩進(jìn)來。 直到他走過來,輕輕敲了敲桌面。 初梔抬頭,表情還有點呆:“你開好會了嗎?” 他辦公室沒鏡子,她睡起來也沒整理過,頭發(fā)睡得稍微有點亂,發(fā)梢被壓得微微翹著。 陸嘉珩抬手抓了抓她頭發(fā),又順勢揉了揉腦袋:“嗯,走吧,回家了。” 初梔沒有反應(yīng),呆呆地站在那里。 好一會兒,她垂下眼去,慢吞吞“哦”了一聲:“那走吧?!?/br> 走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他桌上的那一疊資料和教材。 她揉了揉眼睛,喊他:“剛剛有人進(jìn)來給你送了咖啡?!?/br> 陸嘉珩正把她的外套拿過來,抖開:“嗯?” 初梔對于他現(xiàn)在的伺候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乖乖地張開手臂,伸胳膊套上,仰著腦袋看他:“你不喝嗎?” 陸嘉珩蹲下給她纏圍巾:“不喝?!?/br> “哎呀,你怎么這樣,人家給你煮了咖啡,你要喝的呀。”初梔小眉毛皺起來了,教育他。 陸嘉珩拽著她圍巾邊緣往前拽了拽:“你給我煮嗎?” 初梔眨眨眼。 “又不是你煮的,我為什么要喝?!?/br> 初梔想不到還能說他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說:“你這樣有點浪費?!?/br> 陸嘉珩眸光微虛,突然湊近:“你看見誰來送的了?” “看見了?!彼拇箝L腿。 初梔垂頭瞅了瞅自己的腿,感覺還沒人家三分之二長。 陸嘉珩眉梢微挑:“有人給你男朋友煮咖啡,你竟然還勸我喝?” 初梔的表情挺迷茫的:“這個不是大家都有的嗎?” “……” 陸嘉珩咬牙:“不是,只有我有的?!?/br> 初梔聞言,表情瞬間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陸嘉珩,你如果不喜歡人家,就應(yīng)該認(rèn)真地拒絕她,然后道歉?!?/br> 陸嘉珩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心理疾病,受虐狂傾向什么的,她善解人意地沒罵他,也不耍小性子,還一本正經(jīng)教育他的樣子,反而讓他渾身不舒服,“我除了開會見到過她幾次,沒單獨看見過她?!?/br> 沒想到初梔竟然不負(fù)他望,忽然大驚失色,繼而憤怒地開始拽圍巾往他臉上甩:“你還想單獨見她?!” “……” 給她又重新把拽下來的圍巾纏上以后兩人下樓,正是晚高峰的時間,車子堵得水泄不通,初梔睡了一下午,清醒的不行,安安靜靜坐在副駕駛頭靠著車窗發(fā)呆。 小姑娘中午那會兒還喋喋不休的,此時卻安靜的悄無聲息,陸嘉珩側(cè)頭看她:“冷不冷?” 初梔搖頭。 “餓了?” 初梔還是搖頭。 剛搖完,她的肚子輕輕地叫了一聲。 “……” 初梔鼓著腮幫子,噗的一下吐出一口氣來,眨巴著眼轉(zhuǎn)過身,有點小心地樣子:“學(xué)長,你畢業(yè)以后有什么打算?” 這稱呼實在是久違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陸嘉珩陸嘉珩連名帶姓的叫,聽著有點意外,回過頭去:“打算等你長大,給我生個小小梔子?!?/br> “……” 轟的一下,初梔的臉仿佛要燒起來了。 她兩只手抬起來猛地捂住了通紅的耳廓,結(jié)結(jié)巴巴地:“你在說什么呀!你羞不羞!我不要生小小梔子!” 陸嘉珩笑著舔了舔嘴唇,懶洋洋道:“行吧,那我生?!?/br> “……” 這就開始放月光玲瓏閃電屁了。 * 二月中上旬,春節(jié)將至。 臘八的那幾天天氣極冷,初梔原本冬天就懶得出門,這樣就更懶得了。 一連好多天,初梔都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就連晚上都睡不□□穩(wěn),她夢見陸嘉珩埋首趴在桌上,垂著頭,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好奇地走過去,看見他桌子上的GMAT考試資料。 那些資料都活過來了,長了手和腳,正在桌子上蹦蹦跳跳地,得意洋洋看著她發(fā)出稀奇古怪的笑聲,一邊笑著一邊說:“分手吧,你不是我們的對手的!” 這個時候,陸嘉珩終于抬起頭來,也沖她笑:“我愛學(xué)習(xí),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兩個字是學(xué)習(xí),不是初梔?!?/br> 夢里的初梔心道:這不挺好的嗎。 多積極正面啊。 醒來以后的初梔嚇得魂不附體,覺得自己好像魔怔了。 她糾結(jié)了好長一段時間,又想問他,又不想問。 出國讀研至少也要三年才能回來,初梔覺得這算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了,他明年再開學(xué)大四,眼看著也是近在咫尺的事情,他卻一點都沒跟她說。 好像也沒有想跟她說一聲,商量一下的意思。 他是不想告訴她,還是覺得沒有必要。 初梔自己告訴自己他大概是因為還沒來得及,反正才大三下學(xué)期,他可能還沒找到機(jī)會跟她講這件事。 既然他沒有說,那么應(yīng)該就是有自己的考慮和想法,初梔想。 那么她就再等等好了。 再等等,如果開學(xué)以后,他還是沒有說這件事,她就去問。 晚上九點半,初